孤星天涯听了不禁失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娇滴滴的小姑娘了?你就是你,也许是因为你充满着惊奇,才让我想更多地去了解你吧。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我故意道:“好奇心杀死猫,你就不怕水太深,容易淹着吗?”
孤星颇有兴致地道:“不怕呀,我可是拿过游泳比赛名次的哟。”
呵呵,我不再说什么。游戏里有无数的任务、无数的考验,我们的所见所闻带来的所感,可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发生改变,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坚定到什么程度都是一个未知数。至于游戏外,就更不好说了。是迎难而上,还是知难而退?很多男女因为不了解而相互吸引,然后又因为了解而最终分开。我不是孤星肚子里的蛔虫,不能得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会刨根就底地去问什么问题,但我会凭自己的眼睛和心去判断。
我的四哥一直单身,直到快四十岁才跟一个暗恋他多年的护士结的婚。我曾今偷偷问过他,到底爱不爱四嫂。四哥说,他爱的人已经不幸去世了,但他现在喜欢的确实是四嫂。我又问他,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四哥说,程度不一样,喜欢一个人,就是在一起很开心,爱一个人,就是即使不开心,也想在一起。我觉得奇怪,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在一起,那不是相互折磨吗?四哥道,那是因为相爱的人不一定彼此适合、顺利相处,全因为有爱才努力地去包容对方、甚至为对方牺牲。但更多的人最后只能祝福对方,然后求其次另找一个喜欢的人。当年的我年纪小,听不懂,在看过那么多别人的故事后,我多少也明白了一些道理。生活是很现实很多变的,许多时候。光有喜欢光有爱,是远远不够的。
况且静下心来想一想,抛开其他的不说,虽然和孤星单独相处时是开心、安心的,但他那些兄弟在的时候,尤其是有其他爱慕他的女性在的时候,他们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畅谈甚欢,只有我站在一旁,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而孤星偶尔会看过来,和我攀谈几句。也许他认为这是一种体贴,我却觉得更像是一种施舍,将他那过剩的爱分给我一点点。
也许是我太偏激、太小气。反正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这种一视同仁的温柔。所以,即便我对孤星颇有好感,即便豆豆看好孤星,我还是无法忽略我的理智,完全地说服自己。我有点喜欢他。但我还不爱他。
我之所以会答应孤星天涯在游戏里的结婚,是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在游戏里的结婚很简单,但若牵扯到现实,那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待观察,我没有豆豆那么英勇、激进。
我正发着呆。孤星忽道:“月月,该不会是你后悔了,不想和我结婚吧。”
我弯了弯嘴角。道:“你多虑了。”
孤星像是要确认一般拉起我的手,道:“那你可要答应我,等这个任务告一段落,我们第一件事就是去红娘那里领任务噢。”
我微微一笑表示同意。跟在我们后面的喵之杰大概听到了我和孤星的谈话,插嘴道:“结婚这种事。就是要在最心动最冲动的时刻趁热打铁,时间一久。小心变成七年之痒。”
“老喵你说什么呢,臭嘴!”蓝西紫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连忙批评喵之杰。
喵之杰耸耸肩膀,道:“我这只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又没有恶意。”
孤星摆摆手,道:“没关系,喵哥提醒得是,我的确要抓紧点把正事办了呢。”
“好啊好啊,到时候豆豆当伴娘,我们给阿月当姐妹~”蓝西紫和加贝一脸的兴奋。
豆豆看了追忆心魂一眼,可惜对方对这个话题似乎无动于衷,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道:“在现实里姐妹我当过n次了,伴娘倒还真没当过~”
蓝西紫分析道:“肯定是你太高挑了,新娘子怕被你抢了风头嘛,嘻嘻~”
“很有可能~”加贝赞同道,“结婚耶,最大的主角当然是新娘跟新郎了,当然得全场最美最夺目。”
“嘿嘿~”豆豆笑而不答,难得地催促大家好好赶路。其实她当姐妹是相当有水平的,尤其是在新郎来接新娘时索取开门利是的时候,那简直是一女当关,万男莫开。所以其他当姐妹的朋友是每次都力推她来当姐妹的头头,所以每对新人的迎亲录象里都少不了豆豆站在门口强悍无比的记录。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免得影响形象。
大伙边走边闲聊,队伍行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周围已经没什么树木了,前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长草地,有草有花。我们还没走近,忽然听到几声鸟鸣,然后“呼啦啦”地飞起几只不知名的鸟来。紧接着,一群群数不清的大雁、野鸭等飞禽从茂盛地长草丛里腾空而起,在我们上空盘桓,密密麻麻的,黑压压像乌云一样遮天蔽日。
“这些鸟不会攻击我们吧?”蓝西紫有点担心。
“不好说。但在它们没有攻击我们之前,我们还是保持警惕望前走吧,免得激怒了它们,又要耽误好多时间。”我用侦察术观察了一下,鸟群大多数在现实中都属于国家级保护鸟类,也有一些鸟类的名称和造型不知道在现实中是否存在。
在《畅游》里,只要是生物你都可以发起攻击,并获得相应的经验值,但如果你主动猎杀观赏性生物,是会增加罪恶值的。也不知道这群鸟是设定为观赏性的,还是攻击性的,反正只要它不犯我们,我们也乐得清闲。
豆豆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道:“这么大的一片草原,落血无痕那小子居然说没路,还号称自己从来不骗人——啊——”她的话还没说话,忽然‘扑通’一声响,她“啊”地叫了出来。随即身体往下沉了下去。
我们赶紧上前两步,发现她大半个身子全都掉到水里了。孤星天涯和追忆心魂两人赶紧把她拉了上来。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衣服自胸口以下湿漉漉的,脚上还缠绕着几根水藻。
“怎么一脚就踩空了,好冷的水,简直是透心凉。”豆豆发着牢骚,拧着袖子和裤队上的水。
喵之杰拿着法杖戳了戳前方的草地地面,发现这片草地根本不是普通草原,而且它和草原有着本质的区别。在普通的草原上可以骑马、跑车,在这里完全不行。它的土质十分松软。在茂密的草茎和腐草下面,隐藏着大大小小的水坑。好在豆豆刚才掉下去的地方不深,只是水有点儿浑浊。呈墨绿色,水底滋长着藻类。一般的水坑几米深,十几米深都是很平常的。人走在上面,稍不留意就有性命之忧,说不定在什么地方。你一脚踩下去,就立即掉进深渊,末顶再也起不来了。
相比起来,我们之前经过的那些地方简直就是小儿科,这儿才是真正的沼泽地,是鸟类的天堂。却是人类的魔鬼地,也难怪落血无痕会说前面的道路不通。
不清楚这片沼泽地的面积有多大,放眼过去是无边无际的水草。一直伸展到远处,隐约与凸起的丘陵连接在一起。许多书籍在描述误陷沼泽地时,都是说从脚开始一点点下去,像是落入陷砂地那样,越挣扎陷得越快越深。最后脑袋也看不见了。但这里的陷阱是水坑,掉下去就直接沉底。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孤星天涯问道:“谁有绳子?”
众人闻言摇摇头。
“我有,我有!”加贝立即在物品栏翻箱倒柜,找出一大卷麻绳来。
“太好了!”孤星接过绳子,将绳子分成了七段分别递给大家,然后道,“大家把绳子的一头捆在自己腰上,另一头捆在前面一个人的腰上,连成一串,走的时候保持一定距离,万一哪个人掉进水坑里,其他人可以合力拉他出来。”
“这主意不错!幸好上回清理物品时没丢掉,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加贝对自己提供的绳子有用武之地感到相当高兴。
大伙重新排了下队,然后七手八脚地按照孤星的提议捆上绳索,成纵队行进。孤星走在最前面负责探路,是最有机会掉下去的人。跟着是我、加贝、喵之杰、蓝西紫、神之吻、豆豆,最后是追忆心魂。
孤星选了一个方向,先用剑在地上戳了戳,感觉没问题后,再试探着往跨了一步。“大家跟着我,踩在我确认过的草墩子上。”
我们一边在草墩子上跳跃前行,一边小心翼翼地朝脚底下看。这种草墩子由沼泽地里各种苔草的根系死亡后再生长,再腐烂,再生长,周而复始,并和泥灰碳长年累月凝结而形成,上面密密麻麻地长着许多又高又长的草。有的草墩子泡在水里,有的一半泡在水里、一半露出水面,还有的比较麻烦,是飘浮在水面上的。浮动着的草墩子根部贮藏着许多空气,浮力很大,踩在上面虽不会沉下去,但是会晃动,加大了我们通过的难度。
神之吻一不留神,一个趔趄就滑到了水里,差点把蓝西紫也带了进去。前面的喵之杰和后面的豆豆赶紧拉紧了绳子,一个稳住蓝西紫避免她也掉落水中,一个将神之吻扯了上来。
“小子,专心点啊!”喵之杰叮嘱着。
神之吻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大家继续前行,渐渐总结了些技巧和经验,前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实在是枯燥无味极了。大伙吃着干粮补充耐力,心里感慨着当年红军过草地,该是何等的艰苦奋斗。
红羽飞到前头转了一圈回来,说前方两千米左右有片黑泥潭,泥潭中间似乎有些建筑。但魔宠不能离开主人三千米以上,所以它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
我们一听马上打起了精神,只要我继续往前走,红羽也就能继续往前飞,就能观察到那建筑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遗迹村了。
一行人充满期待地即刻动身,风风火火地来到了黑泥潭前。此时系统提示到,您已经进入了黑泥沼泽范围。看来我们没有走错方向啊,这里就是落血无痕没来过的黑泥沼泽了。
名副其实,黑泥沼泽的水是深棕色的,淤泥呈黑色,还有成群结队的黑虫子在地面飞来飞去。沼泽地里的凉气伴随着冷风从空旷地远方直扑而来,呼啸的风声中还不时地夹杂着一个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婴儿的哭声,但是异常悲切凄凉,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时近时远、时有时无,让人毛骨悚然。
蓝西紫指着不远处的地面道:“看,那有好多倒地的枯木杆都连在一块了,我们踩着那些树干过去就不会满脚都是泥了。”
“好啊!”豆豆举双手赞成。
我道:“不知道那些枯木杆会不会沉下去,还是小心点好。”
孤星天涯道:“恩,还是我走前面先探探虚实吧。”
大伙看着孤星踏上一根枯木杆,只见他脚下的枯木起先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稳稳当当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便保持着队型跟着上了枯木。每根枯木大约有三到四米长,我们走完一根枯木便跳到另一根枯木继续走。枯木连成一串,仿佛为我们搭起了一条长板桥,大大方便了我们行走。
走着走着,队伍末尾的追忆心魂无意间回头望了一眼,居然发现刚才走过的枯木位置都发生了变化。他忙朝前面喊道:“大家停一下,这些木头似乎自己会移动,我们刚才踩过的全部发生了位移!”
大伙闻言停下了脚步,如果把刚才的枯木连起来的‘长板桥’看做一条路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身后的枯木缓慢地浮动着,纷纷向着我们的方向逼近。再一看前面的枯木,也纷纷‘掉头’朝我们挪了过来。除了我们站里的两根枯木,其他的枯木逐渐将我们包围,圈了起来。
“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