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莲一旁冷冷看着我们,却并没有表现出特别低兴奋。♀她只是悄悄上前拉着燕子的手:“燕子!黄书记安排你,赶紧把郝兵同志的先进事迹写个广播稿出来,马上拿到公社工地广播站去播出来“报告张书记!保证完成任务!”
黄书记也已经收好东西,热情走过来:“嗯!燕子!你就在这儿好好了解一下情况,广播稿也让小郝同志好好帮你琢磨琢磨,小郝同志十大城市来的,人家水平比你高。稿子要送到公社去广播,一定要拿出我们大队的水平来,知道吗?”
“知道了!黄伯伯!”
我一听燕子没叫黄书记,而是甜甜地叫着黄伯伯,我这心里便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对燕子刚才的那种感觉和情绪,也一下子消失殆尽。♀
黄书记大概因为当着我和张晓莲,还是继续保持着刚才的严肃和认真:“小郝同志!你在这种革命的紧要关头,挺身而出,精神可嘉,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在工地上的工作,组织上会好好考虑,好好安排的。你现在就暂时配合燕子,先把广播稿的事弄好,其他等我从公社县里回来再说
“噢!好!谢谢!”
这便是我整个见面过程中唯一开口说出的几个字。好在那个黄书记此时此刻,注意力好想根本都不在我身上,他把我和燕子留在他在工地上的临时办公工棚里,拉上张晓莲就便匆匆而去。张晓莲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却没敢大胆凝视,只是低着头悄悄瞟了一眼,我便看到她神情里的那种幽怨。
黄书记和张晓莲一起走了,黄书记的这个临时工棚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燕子。其实,这时候,工棚四周都很安静,里里外外都没一个人影,我完全可以上去抱着燕子好好亲热一下。可不知为何,我这时却情绪冷冷的,心里比一潭死水还宁静。燕子仿佛也感觉到了我这种情绪的急剧变化。她也显得尴尬,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米荷,菱子她们——都还好吧?”
“不好!这样的工地,太苦!太累!每个人到了这里,都感觉自己是在地狱里受折磨,被摧残
“那——你呢?你比她们要好些吧?”
“是的!我比她们稍稍好点!”
“原来你和——姓黄的是亲戚,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
“算是弯了八百道弯,托了好多人才搭上一点边。你到工地上呆几天你就会明白了。我们这些女孩子,每天都恨不得去死,死对我们真的是种解月兑
“燕子——”
“算了!不说我们了,还是说说你吧!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突然就昏倒在路上?害我们几个女孩眼睛都为你哭肿了!还以为你——”
“我——也没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就那么迷迷糊糊在家睡了上十天,又突然就醒了,也什么事没有
“这是什么怪病啊?是不是听说要上工地来就吓成那样了?”
“谁说的?你们都能来我还会怕成那样?”
“那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我身体其实一直都挺棒的
“无缘无故,这还真是怪了!不过总算没事了,没事就好!待会收工了,我把她们几个都约上,我们一起去湖边,你这一病,我们几个心都快死了,大伙都特别怀念在家里的那段日子
“燕子!你现在都能写广播稿了!进步还是挺大的!”
“也都是你教我们的那点东西,当时,我们还觉得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用处了。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再用心点学习了
“没事,知道有用,想学习了,自己再慢慢模索也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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