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伴着一丝不知名的酥.麻,南书墨缓缓睁开了狭长的双眸,忽的因看清了眼前之人而轻.颤了下深瞳。
为什么……沈若璃会在他的床.上?
又为什么……她会枕在他的右臂上?
一阵如针扎般的痛感令书墨下意识的蹙了眉。他缓缓撑起身,单膝微屈卧坐在床边努力的闭眸回想,却发现仍是对昨夜之事一点记忆都没有。
指尖向后顺过散下的墨色长发,冰蓝的雕鹰耳坠被发丝卷的轻轻摆动。
他轻舒口气,望向了身旁还在熟睡的沈若璃。
此时的她,正躺在床边不安的睡着,身上的伤口更是裂开了许多。视线下移,发现她的衣衫不整,凌.乱到几乎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胸口,明显是被人强行褪至如此。
“南书墨……混蛋……”这时若璃于梦中低喃,无力的指尖下意识的轻动,屈起,似在做了什么噩梦。
南书墨蹙眉,因这一句话复苏了些许记忆,亦想起那冰冷刺痛的感觉。于是双眸中流露出了一抹不悦,喃喃自语:“寒症。”
指尖轻过耳坠上的蓝石,渐渐有些明朗。
果然是因为戴上了与那腕镯相配的“深海之牢”的缘故,才让他的寒症复发。
要想锁住一个人的一生,这便代价吗?
思及此,他轻笑一声,却看来毫不在意,反而是将视线投向了睡的像个孩子一般的若璃。
冷漠的眸间霎时多了丝柔软,而后不自觉的扬起指尖抚过她的脸庞,撩起她的一缕青丝鬓发,轻柔如羽。
若璃似有感觉,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结果额角不小心又轻撞在了床边。若璃下意识皱了下眉,又将身子翻回到他的面前,甚至一伸手还揽住了他的身子。
南书墨微微一僵,确有些意外。半响,只道了一句:“傻女人。”
言罢,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有了一瞬间的轻笑,指尖点了若璃的前额,卷了些淡淡的宠溺。
就在这时,门外倏然传来一个逍遥的声音:“王爷,您醒了吗?”
随着这声音,房间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南书墨闻声,有些不悦,即刻拉过锦被将若璃的身子遮起。
而进来之人,毫无疑问是昨夜一溜烟儿逃跑的晓风。
他进门,一见南书墨安然无恙,便扬唇一笑说道:“幸好王爷无事,昨日可真是吓坏属下了。”
南书墨冷傲的以双指撩.开纱幔,赤足缓步走下。长发在他身后轻摆,卷上一身白衣。
而后他停步,冷冷低言:“又是你干的好事?”
晓风一怔,看向床帏之处,眉眼顿时弯成一条线,道:“是王妃一定要求要和王爷同床共枕的。”
对于晓风的话,南书墨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轻眯了下眼眸,顿有一股慑然压入房中。
晓风神情一震,即刻低头说道:“属下以后不敢自作主张了。”
言罢,他偷偷瞄了一眼南书墨,见他渐渐敛了那抹凛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未曾想,一旦牵扯到新王妃的事,自家爷竟会真的生气。
半响,南书墨淡漠说道:“把今日所有的事都推了吧。然后,找大夫煎些驱寒的汤药送来,晚些本王再好好听你说说昨夜之事。”
晓风闻言,一脸沉重,遂苦着脸道:“属下谨遵王爷之命……”
说罢,便悠悠转身。
这帮这位爷成就姻缘,结果受罪的怎还是自己?
晓风努努嘴,不由的叹了口气。
书墨垂眸轻笑,亦转身准备去再帮若璃包扎下伤口。
然而就在他们一共走了不足三步之际,忽然就有一个侍从匆匆跑到房间门口,焦急的说道:“启禀王爷,刚城外守城护卫来了信儿,秦家小姐来平城了,说是专程来替王爷庆贺册封新王妃的,午后就会来府,望王爷去接应。”
一听“秦家小姐”四个字,南书墨倏然停步,深邃冷漠的黑眸中,顿时划出了一丝与往常不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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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兔上一本不够宠,这回咱先宠,但接下来,兔子可要小小下一点狠手了。月复黑笑中……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