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了花倾国的银网之围,厉喝道:“之前孤所受的一切伤痛,就等于是报了你当初的一救之恩,如今,谁也不欠谁,鹿死谁手,还看天意!”
花倾国听言一惊,西凉觞曲居然还留有后手!
她低估了对方!
“果然,做太子的,又岂会如此无能,被本小姐三招之下就杀得遍体鳞伤!拿出你的真本事,与我一见高下!”花倾国敛神凝气地道,气吞天下。
如果现在她的身后有人的话,必定看到她紧握着天蚕丝软鞭的素手在微微地颤抖,刚才西凉觞曲拼死一搏所用的内劲,震得她手骨发麻,虎口辣疼,估计已有裂伤。♀
“如今就算你想走,孤也不会放了你!杀我西凉国众多千金肱股大臣,孤岂会放了你!”西凉觞曲一扫温润角色,狠戾的声音猎猎而出。
花倾国心惊他隐藏的功夫,却也不是临阵月兑逃的人,冷笑道:“现在就说谁放过谁未免说得太早了!看鞭!”
西凉觞曲脚下一顿,准备错开那铺天盖地的袭卷过来的漫天飞舞的银丝网,再给她重重一击,没想到随着那鞭子落下的,还有那迷蒙的粉末,随着微风强行送入他的鼻端,令他沉敛的气息徒然不稳。♀
“卑鄙!居然用毒!”他身形一颤,怒喝道。
“本小姐当然不会告诉你,本小姐除了会使鞭之外,还会用毒啊!”花倾国看他脸色扭曲,略略得意地道。
媚香的毒岂会是好惹的?让你沾上一点,就等死吧!
不过,不得不说西凉觞曲真的很幸运,现在她的身上就只剩下这种会令人武功尽失的毒药而已,待药效一过,无需解药便能自愈。
所以,她发麻的手腕一抖,长鞭缠上了西凉觞曲的腰段,收起调戏神态,冷然道:“你不招惹我,我还不打算杀你。你若主动前来,我又岂会放过!要怨,只能怨你我各为其主,道不同就相杀!”
西凉觞曲只觉得身体发软,扑通地倒在地上,沾了满身满头满脸的灰,连精钢打造的上等好剑都没有办法撑得住他颓然的身躯,看着花倾国飘纱帽隐藏下的杀意凛凛,绝望之意涌上心头。
他就真的要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的吗?想再见“他”一面,就再也见不着了吗?!
西凉觞曲闭上了眸子,那个念念不忘的影像,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脑海里与眼前这个戴着飘纱帽的平凡容颜的女子相重叠,隐隐绰绰,神神秘秘。
花倾国正待收紧软鞭了结了他,徒地感觉到身后一道锐利刀风的气息袭来,杀气锁住了她。
她遽然松开了西凉觞曲,身体往前轻掠几丈,落地时已经回转过身来,与那背后偷袭她的人打了个照面。
“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西凉觞曲的影卫王平领着三四个人边朝着花倾国攻击,边对着西凉觞曲道。
西凉觞曲瞬间睁眸,喜上心头,虽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却狠声命令道:“给孤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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