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一片寂静,田涓起身靠近房门听了听门外的声音,她打开了门,小红子不让她到处走动,担心的是她走错了房间,而田涓却想要在这楼里能找出一些东西来。田涓轻轻掩了门,放轻了脚步。田涓歇的这间房在楼下,宝花的卧房在楼上。现在花厅的灯光早已熄灭了,整个房里寂静得可怕。房后的楼梯处隐隐落出一丝灯光,那宝花定在楼上了。田涓顺着楼梯往上而行,昏暗的灯光令田涓总有一种飘呼的感觉,她总觉得这黑暗中透着一丝不安。
楼上的结构与楼下完全不同,并排两间房,还有一间类似于现代会议室的房间,田涓轻声的走进那间大的房间,掩上房门,点燃了房内的宫灯,灯亮了,出乎田涓的意外,整个房间说不出的雅致。房间的一角居然放着盆栽的的两株翠竹,墙上一副画,画中踏着云来的是一群翩翩而来的女子。另一面墙边是一排矮木架,架上摆着的是一些小饰件,房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了,田涓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楼上有这一大间空房?田涓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发现这间房有一个问题,整个房间没有窗子,完全是封闭的。田涓想不出这间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田涓眼见从这间房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刚想离开,无意中看到墙上的那副画似乎有些变化,翩翩的衣袂似乎勾勒出一张图,田涓慌忙走到画的面前仔细的看着,如果不是从刚才那个角度看,是发现不了的。是一副图,图上是洛阳城的布局,如果不是田涓从洛阳城门进来,也在元大人桌上见过类似的图,她是分辩不出来的。田涓看着这副画,不禁为这画的作者喝了一声采,真没想到在一幅普通的画中居然可以采取这样利用光线的变化和角度的改变另藏玄机。只是,这画中隐着这样一副图是怎么一回事?
田涓吹熄了宫灯,她打开房门,可当她把门打开后,门口却站着石怀和宝花,小红子提着灯候在一旁。摇曳的灯光中,印着的是石怀和宝花诡异的笑容。
“你来这里,是为何?”石怀冷冷的问道。
“你从东成王府上到我府上来,到底所图什么?”他逼近一步追问道。
“少爷,我不过是到府上习舞的,我早已对少爷说过。”
“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你鬼鬼祟祟到我的楼上做什么?如果不是少爷对你早有提防,我都要上你的当了。”宝花也说道。
“少爷,夫人,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我就先歇息去了。”田涓避开石怀便想离去。
“慢着,你虽为王府的舞姬,但来我府上,就要依我府上的规矩办事。随便闯主母之屋,是要受罚的。”宝花厉声说道。
田涓对宝花的这番话,听了只是笑了笑,仍然往楼梯处走去。只是,田涓没能走到楼梯处,眼前出现了两个壮汉。
宝花走到了她的面前,只见宝花用一种恶毒的眼光看着她,说道:“你走不了的。”
田涓看了看宝花,也看了那眼前的两个壮汉,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是要受到处罚。”
“这可就巧了,你处罚我虽然见不到王爷,但也得问问少爷的意见吧,什么时候,这石府也容得了你发话?”田涓不急不缓的说道。
“说的好,说的好,真没想到你这位女郎有着这样的口才。不过呢,宝花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要信她的。你们,把这位女郎带到乔护院那里去吧。”
那两名壮汉可就向田涓走了过来,田涓见势紧急,使出急智,向另一边的房间奔去。那两个壮汉如影随行,田涓推开其中一间的房门,跑进后急忙反锁。从房中推出一个重物紧紧把门顶上。任由得那两个壮汉在外推门。
田涓仔细打量着这间房间,这便是宝花的卧房了,一张雕花木床,旁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些脂粉之类的,田涓推开了窗子,把床单打成结从窗口丢下,她顺着那床单便往下爬去,那门口一阵叫骂,夹着宝花的声音快想法子把她给抓住云云。田涓不由得感谢自己平常的锻炼,看来,灵活的身手还是对自己的帮助挺大的。
田涓跳到地上,她没有向其他的地方跑去,而是从另一扇窗子爬进了含影楼,不知道为什么,田涓总觉得会从这楼里找到什么。田涓模进的屋子一片漆黑,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只听得楼上一阵叫嚷,门被推开,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向楼外跑去。田涓不由得一阵偷笑。
“这个东成王府上的舞姬到底是谁?她到底是不是东成王府上的人?”只听得石怀气急败坏的声音。
“爷,这人是不是东成王府上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宝花委曲的声音。
让田涓感到不安的是这两个人朝自己待着的这间房走了过来。脚步越来越近,心下着急的田涓就着月光看到墙边的一大排木柜,情急之下,她打开了其中一扇门,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