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曾经见过能动的东西里面,桌子是不包含其中的。我本来以为这一下颤动是我的错觉,没当回事继续发力。抽屉却突然又动了两下!
这两下动的极猛,桌子上有几个棋子甚至跟着动了起来,我一激灵,赶紧抽出刀,退后两步紧盯着抽屉。
我这么一退,抽屉反而不动了,好像刚才真的全都是错觉。我吃不准是怎么个情况,决定先把刘东西叫来再说。
喊了两声,外面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心中一惊,立马想到了之前刘东西说的不能分开的话,一个箭步便跨到门边!
两个人都在,我刚松了口气可是看到屋中局面心却又提了起来,只见刘东西竟然跟刚才发现的那个干尸一样弓着背用脸顶住墙角一动不动,而卢岩就站在他身边。
我下了一跳,难道我就离开这一小会刘东西就挂了?赶忙几步跨过杂物来到他们旁边,劈头就问:“卢岩!怎么了?”
卢岩看看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刘东西却笑嘻嘻地转过身来,“没事没事,我就是试试看当时这家伙摆这个姿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刘东西这一动一开口比刚才更吓人,我刚才一打眼就认定刘东西已经没救了,他这一下子我还以为诈了尸着实吓了我一跳。愣了愣神才道:“我还以为你死了,试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你那边查完了?”
他这一问我才想起来找他干嘛,刚才吃他一吓,几乎忘记了。不禁心中一阵烦躁,却又强行压着,“没查完,还有一个抽屉,我觉得它会动,想叫你一起过去再打开!”
“抽屉会动?”刘东西挑了挑眉毛,“过去看看。”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感到了不对,一股很淡但是相当刺鼻的甜味伴随着一点点的滴水声从半开的门口传了出来。我从后腰拔出定光剑,小当康也在背包里不停地扭动起来!
刘东西看了看我背后闹腾的背包,将双刀从腿鞘中抽出,三个人都戒备起来,一点点朝屋里模。
我在最前面,一眼就看见桌子底下湿了一片,仍然有一点点的液体滴下来,而地上则有一道蜿蜒的湿痕滑到墙那边去了。
看来抽屉里面果然有活物,我向侧面伸手拦住刘东西,伸出手指头指了指上面,拍拍卢岩指了指下面,等了片刻,一个箭步冲进了这个小房间。
按照之前比划的手势,刘东西搜索屋顶,卢岩搜索地面,而我手电筒不停扫着墙壁,终于在一扇门上发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新鲜破碎的木头碴上还有点点粘液朝下流。
“别找了,已经跑了!”
“什么东西跑了?”刘东西停下搜索问道。
我指了指那个门板,就从那里跑了!说完自己都愣了愣,“靠,怎么这里又有个门?”
刘东西也愣了,我被这种事情刺激得够呛,上前一步一脚就踹在了门上。
早已腐朽的门栓被我一脚踹开,朝外开的破门一下子撞到墙上,冰凉的山间清风混着夜色冲进房间,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外面是一个小院子,周围是一圈破土墙,院子正中间有一口井,上面还带着轱辘。我完全蒙掉了,之前在那个明代老宅里,我们还绕着这个小楼转了一圈,别说这个院子,连门也没有,怎么在小楼里转了一遭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我抬脚就要朝外走,被刘东西在后面一把拉住!
“安哥,不能出去!”
我被他这一喊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地方变化如此诡异,我很有可能一脚出去便再也收不回来了!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后怕,顿了顿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咱们先看看抽屉。
抽屉已经被卢岩拽开了,里面是一个半透明的如同海蜇皮一样的皮袋子,里面还有很多微微泛红的液体。这个东西体积不小,可以看出来当它里面装满东西的时候,应该是充满整个抽屉的,而此刻上面带着抽屉都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里面那个会动的东西不见了。
我根据这个洞略略估计了下里面的东西大小,竟然得有将近两米长,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刘东西趴在抽屉边上仔细查看,也不觉得恶心,我对他说:“你要不要喝一口尝尝?”
他深深地闻了一口才回答我说:“我大约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我顿时觉得刘东西家学果然广博,连这个都知道,赶紧请教,刘东西搓了搓手指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尸虫!”
我正要请教尸虫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刘东西却又住嘴道:“不对啊,尸虫离体即亡,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利索?”
我看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便问道:“别管是什么了,这个和弄死外面那个的是不是一个东西?”
刘东西点点头道:“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一种,只是时隔这么久不吃不喝还能活着,实在是出乎意料!”
我想起那具干尸脸上的破洞,身上就是一阵寒,而自己刚刚竟然还去弄这个东西的窝,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这时卢岩突然开了口,“别管是什么,小心便是!”
其实这个时候我和刘东西都有点慌了,这种不大不小的东西最难提防,再加上它的战果太有震慑力,搞得我俩都有些草木皆兵。但是卢岩这一句话却让我们安定下来,心道也是,不管是什么小心些便是了。
我稳了稳心神,刻意不去看敞开的门和那一抽屉海蜇皮,走到桌子旁边道:“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有。”
桌子上的东西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铜钱、弹壳、马油筒子、铅笔头、钢笔帽、细铁丝……林林总总,足以包容一个小男孩所有的童年回忆,这些东西里面能有什么线索?我一边扒拉心一阵发凉,恐怕除了那几张泡烂的纸再难找到其他线索了。
就在这时,我和刘东西同时咦了一声伸出手去,各自捡起了一个东西。
我捡起来的是一个自行车本,就是学名非机动车驾驶执照的东西,翻开来一看,照片已经被撕掉了,姓名一栏写的赫然正是张国庆。看来这个地方是张国庆的家终于有了直接的证据。
而刘东西手上的,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铜狮子印钮,下面本应是个名章,可是不知怎么的却没有东西,空留下一个花纹奇特的小底座!
我和卢岩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刘东西拿着这个印钮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疯了一般在桌上的杂物堆里扒翻起来。
我看刘东西表现有点反常,知道他有了发现,赶忙问道:“你要找什么?”
刘东西看来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转而就朝架子上去找,一边嘴里说:“这个名章是我家的东西!”
我真有点惊了,这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怎么看什么都是自己家的。
“哪里都是你家的东西,这个宅子是不是也是你家的产业?”
刘东西没搭理我的调侃,仍然在架子上翻着,“上面有我家的标记!”
我拿手电照着仔细一看,这家伙说的还真不错,那个雕工灵透生动的狮子前脚下踩着的绣球,正是刘家那朵如剑的莲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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