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阴惨惨的声音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转念一想,死过人算是怎么个意思?哪里没死过人?怎么说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怎么还能让这个吓到?
小花将我们引到一个混凝土台子旁边,指着上面挂着的一个大圆盘子说,“这个是无影灯,这一头固定过大型的器械,四个角都有眼,我估计是应该有个铁架子把这个台子套起来,用来固定躺在台子上面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地方是个手术室?”
“不是,你见过手术室还要把人绑在上面的?”小花指着台子边上几个很明显的撞击缺损的修补痕迹道:“挣扎的这么厉害,真不知道是什么人。”
“你的意思是说?”
“人体试验!”小花转头盯着我道,“**的!”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731,“难道这里是日本人修的实验室?”
“这个可说不准,不过我的专业是外科大夫,你们可能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这些痕迹能告诉我很多东西。”小花指着这几个台子道:“这些台子都很长,几乎每个都在两米五以上,从破坏的边缘来看,整个台子应该都是用来放试验受体的。**是不可能把这么结实的混凝土破坏掉的,神也不行。所以这些受体应该是被戴上了金属的锁扣,这说明这些受体体型都非常大,而且力量也很大。另外,你看那些矮的台子,为什么这么矮?”小花盯着我,“这么矮是绝对不适合操作的,而且我也看了,那些矮的台子面上有很明显的挣扎磨损的痕迹,我推测,这些受体的体型不正常,可能特别厚,也可能体表有坚硬的附着物,特别是背上!”
小花这段分析并不能说是丝丝入扣,仔细找还是有不少的漏洞的,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是不会相信这样不合实际的猜测的。但是这种推断却很有魅力,会让人忍不住去想,假如把一只格迦放在台子上解剖好像差不多大小合适。
容予思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曾经研究过特殊生物?”
小花没有看他,声音很冷,“谁知道,自己研究自己也有可能!”
我笑了笑没再管这个,“小花,先别管这个了,来看看那块钢板,我老觉得下面应该藏着东西。”
“能有什么?”小花不屑道,“这种实验室地下铺个钢板很正常。”
“过来看看再说吧!”我转身自顾自朝那边走。
小花这个人看起来十分冷漠什么也不愿多管,但是实际上好奇的要命,什么事情都想看个热闹。果然只是嘴上功夫,跟在我后面就过来了。
看着他颇有专家风度地背着手在铁板上乱转,我坐在旁边终于忍不住道:“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还没有!但是我觉得这下面似乎有东西!”小花点着头道。
我翻了翻白眼,懒得说他,直接问道:“有什么东西?”
“不好说,”小花做沉思状,我听见旁边容予思低声说了句,“愚蠢!”
“这个铁板是能活动的。当年肯定是有机关,这些铆钉大的不正常,恐怕能够把这个铁板升起来!”小花没有听到容予思的话,继续道。
我觉得他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你怎么知道?”
小花指着两个地方说,“这两条铆钉有多次补焊的痕迹,而且铆钉的大小也不一样,我没有推测错的话,大铆钉是连接支柱,小的铆钉是月兑焊之后的补救措施,为了联结下面加固的架子。”
我一听这番解释,还算是有点道理,虽说几乎全部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但是这种时候,可不是全都靠猜吗?
“想办法。打开它!”我感到出路可能在下面。
小花面露难色,“这个真办不了!你看看这情况,这是人能办得了的事吗?”
“想想办法吧!闲着也是闲着,折腾折腾就是!”我说着就朝外走,想去看看还有什么趁手的工具。
这种地方工具是少不了的,我钻过墙洞,很快就找到了一根挺大的撬棍,估计是用来挪动那些沉重的变电设备用的,此外还有一个工具箱。
带着这些东西返回,小花仍在铁板上踱步,容予思则到处转悠去了。看我带着东西回来,小花道:“你舀这些也没有用,你看着周围哪有插手的地方?”
“没有空就砸出来个,这个你还不舀手?”我把工具箱扔了过去,小花轻巧巧地单手接住,打开找出锤子和一把螺丝刀。
这小子倒也利索,不知是真的对砸墙有兴趣还是怎样,马上就选了个地方开工。听到这边动工的砰砰声,容予思也跑回来了在边上看热闹,这里的水泥年头久了,受潮气侵蚀也变得酥脆,没几下就在旁边砸出个大洞来。
我伸头一看,这地下还真不简单,水泥之中手竖直向下的黑铮铮的钢板,这钢板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头,竟连锈迹也没有一丝。地面上的钢板正是像铁盒的盖子,正盖在这钢板之上,中间却有一指厚的木板为衬,早已经腐朽的不像样子,露出破败的白色。
小花得意的看我,“我说吧,这里面就是有地方。”一面抄起撬棍一下就插了下去。
木屑四溅,小花低低地吼了一声,发力一撬,钢板却纹丝不动。我见状赶忙上前帮忙,这个撬棍得有一人多长,两个人勉强可以发力。
小花却抿着嘴将我推开,双手握住一头,咬牙切齿地再次发力。我站在一边,惊奇地看见他全身的肌肉鼓胀起来,将原本宽大的衣服撑满,小花瘦弱的身体竟然变成和我差不多的样子。
只听小花喉中格格作响,地下也发出轧轧的机械声音,那钢板竟然一点点被撬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花的身体还在继续胀大,肩膀和袖子竟然都被撑裂开来,地下的声音却停了,转而变成某种材料吃力的吱吱声。僵持了大约十多秒的样子,随着一声大响,这钢板终于在这场人与机械的角力中败下阵来,猛地向上一窜又落了下来。
小花扔下手中撬棍,双目尽赤,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来喘着粗气道:“我自己就行!”
我没有理这个超级赛亚人,而是紧张地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一点点缝隙。
幽黑的缝隙里,一股怪味夹杂着某种危险地气息,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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