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第一章 第六十九章 生命换来的毒打

作者 : 拿小刀的人

()睡了沒几分钟我就被气焊割门的味道熏醒几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绑成粽子带到了剩余的三名长老面前

看來在这段时间里这个邪教的领导团体已经进行了重组怒长老仍然高高在上那悬在半空的冰座似乎又经过了一番修饰而喜和苦却分别站在冰柱两侧像俩殿前侍卫

“又见面了”怒的声音很有些张狂“我是该称你四安还是……神使”

“叫神使吧咱俩也亲近些”我笑了笑脚底重心前后变换了两下感受到脚底坚冰粘涩的感觉

“哈哈便如你所愿”怒长老长笑道却绝口不再提这两个字“恕死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可有什么感想”

感想我想了想还真沒有好说的出口的感想随口道:“差不多就是不作就不会死吧”

这的确是我的真情实感我们在那屋里挖洞凿墙干的热火朝天的都沒有人管怎么恕撕了手脖子伸出去就被人干掉了呢

“有意思四安先生是个妙人”怒长老又笑了起來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实在看不上这种嚣张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等你死了我的感想也是这个”

怒长老果然不愧于自己的名字之前的时候一直压着火听我这么一说再也压制不住几个人冲上來把我推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疾风骤雨的胖揍

这几个孙子打人极狠手中的钢管轮圆了朝我肉厚的地方招呼好在我身上已经冻透了疼痛感差了很多不然疼也得疼死

怒在上面怪笑不已似乎是看的极为高兴我感觉自己挣扎的越厉害他笑的越兴奋打的也就越狠捆在身上的绳子已经勒进了肉里行刑的大汉也开始有些沒数甚至有一记钢管直接砸到了我头顶上幸亏我躲了一躲沒有正中但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被打死

于是我不再挣扎只是尽力抬手护住头面任他们殴打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漫天的钢管终于停了下來我一口气差点沒上來索性装着晕了过去

“你们都看到了”怒的声音从上面远远传來“鱼目怎敢混珠冒充神使就是这个下场”

四周不知响起了一片赞美之声虽然听起來宁静平和但却带着一种疯狂的味道我沒记得这里会有这么多人眯缝着眼只看到周围远远的黑压压一片如果都是人的话少说也有数百之众

我被人倒拖着出去知道出门之前怒也沒有再说话周围的赞美之声也沒有停随后这些声音都被咣当一声门响给终结了

头在地面上摩擦不停撞到水泥地面缩涨缝我心里默数着过了27条缩涨缝台阶上撞了19下拐了5个弯撞了两次墙角终于回到了之前关押我的那个走廊

之所以我能分辨出來是那条走廊是因为这里的空气中仍弥漫着那股刺鼻的气焊味道但是刚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有些小困扰因为在这个味道中还夹杂着一种特别怪异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但就是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若不是我看到了那扇被破坏的铁门我绝对不敢确定这就是刚才的那个房间

门咣的一声从我身后被关上了我伏在地上保持着刚被扔进來的姿势过了一会才慢慢爬起來外面传來说话的声音“这个小子得看好妈的本事不小地板上掏了那么大个洞差点让他跑了”

我暗自笑了笑活动了下因为捆绑而麻痹的身体慢慢做了起來这房间里比那个冷库暖和多了被打过的地方终于摆月兑了寒冷的束缚肆无忌惮地肿胀起來我勉强爬起來挪了几步哆嗦着在手指肿胀之前解开身上所有的扣子和带子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这是我在求生课上学到的东西解开扣子和带子是为了避免身体过分肿胀而卡住毕竟肿还能消但是组织坏死就只能切除了

跟着肿胀而來的就是疼痛一些地方的肌肉甚至疼的痉挛起來咬紧牙关努力克制这不去想这种感受拼命把想法转移到当时断手再植的经历上去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经验在这种时候所有的美好回忆对自己的精神和**都是一种毒药只有更加痛苦的经历才能把人从眼前的折磨中解月兑出來还不会像心理暗示那样容易造成伤害还是比较实用的一种办法

但是今天这种办法却不是很管用那股奇怪的味道一直在我鼻端徘徊让我始终也进不到曾经那个相当于把神经抽出打结的极端疼痛中去而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萦绕不去让我的身体痛苦而精神却进入到一个非常温馨的回忆之中

这种回忆像是家里新刷洗的马桶或者是刚刚洗干净消毒的鞋子再或者是某个穿着白衣的姑娘我的脑中瞬间一片清明难怪这种味道这么熟悉又这么陌生这种味道分明就是几种消毒液混在一起的味道他们肯定是处理了恕的尸体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家里死了个人流了一地血也得处理处理但是他们处理的方式有点太过紧张了我仔细分辨了一下这里面有八四的味道还有酒精甚至还闻到了碘伏那种很难形容的微弱味道虽然沒有闻到味道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还用了双氧水以为在墙角的地方还有一些被泡沫凝结起來的圆珠

要不是我经常受伤还真分辨不出这些东西也正是因为我对这些东西的了解使我发现了其中的疑点这些消毒液消毒的范围都是很片面的不能对细菌、病毒和真菌都起作用但是如果处理尸体血液的话用八四消毒液就足以应付他们却用了这么多种消毒液很难让人不想到实在是太过慌乱把能用的都用上了还有一点就是这种消毒作业应该用环境消毒剂而不是这种表面消毒剂但是这里并沒有福尔马林的味道他们有可能是因为找不到这种消毒剂但更有可能是福尔马林不如这些消毒液适用

为什么我脑子里充满了问号浑身的疼痛也好像不见了踪影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的进行处理为什么不用更加有效的环境消毒剂这是不是和恕长老咬破手腕有关难道说他们害怕恕的血

这些问題几乎可以互为答案他们害怕恕的血所以在他将动脉中的血喷射的更远的时候将其击毙随后又匆匆进行了消毒环境消毒剂的原因我也可以猜想一下福尔马林溶液挥发性强而且会发部分有同样的消毒效力他们不用福尔马林可能是因为它对他们有同样的伤害作用

难道福尔马林会对疫人产生大伤害

如果说恕长老的血有什么可怕无非就是疫人的传染性而已虽说他并沒有症状但从他的经历來看他无疑是个疫人祖宗说不定他的血液里面的传染性更强甚至这种更精纯的传染因素对疫人也会有伤害所以他们才会害怕他的血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用较低毒性的各种表面杀毒剂反复消毒而不敢用更省事也更有效的环境消毒剂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实情如何很难证实但是我再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解释似乎只有这个才能自圆其说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恕长老当时很有可能是以释放自己血液为要挟想让他们开门放人但是像恕当时的那种心态肯定不可能谈出什么好结果在急于向神表达忠诚的心态驱使下或许是在急于让神使获得出去的机会來拯救疫人的驱使下他用牙齿撕开了自己的手腕将鲜血喷在了走廊上

他的目的最终还是实现了但我这神使却沒能逃走只是被揍了一顿送了回來不过这也是沒有办法我至少弄懂了去哪个被称为神殿的冷库的道路大门的锁也沒有被融死最重要的是在被扔进來的时候我从一个守卫身上模到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此刻就藏在我的腋下这是一柄冷钢的虎爪那个守卫将他刀把朝下倒挂在腰间我正好顺手抽了出來塞到了自己腋下忙乱中尖锐的爪尖甚至扎进了我的皮肤

身上的肿胀已经开始停止我努力睁开肿成核桃的眼睛两颊都已经肿的又高又亮甚至挡住了视线努力调整了下姿势我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把刀子压在身下将手抬上來放在脸前

这一放不要紧那股腥臭难闻的味道让我差点吐出來刚才的一顿殴打并沒有在我身上造成什么开放的伤口只有手背上一记被抽的皮开肉绽我还记得一个打我的疫人从档里勾出一把脓血抹在上面……

当时怒并沒有阻止可是如果我沒有感染岂不是进一步证明了我“神使”的身份吗那个怒怎么敢冒这种险纵容手下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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