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里共有三大府最为出名,排行第一的是欧阳府,第二是陆府,第三正是王府。
它们之间的斗争主要存在于商业,物品的对流交换,营业的获利与亏损。而王府所开的主要是丝绸铺,在紫禁城里城里有着十来所分店。
“老爷,不好了。”一位男子边跑边喊地经过院子,直接冲进厢房,慌忙闯了进来。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厢房里坐的是一位老者,身披黑sè长袍,嘴巴下处有着白sè的胡须,此时此刻正在仔细地翻算着近几rì的账单,说话时表情神sè淡然。
“小少爷他,快要,被,被人打了。”冯福吞吐地道,他是王府里的小少爷跟班。
“哦?打了就打了,打死才好。”老者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求求老爷了,你就救救小少爷吧!救救他吧!”冯福跪了下来,头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响头。
大概有着一阵香的时间过去了,老者仍不理不睬的,坐在凳上敲算着算盘。而冯福也一直跪在那儿,脸sè复杂。
这时,有一位身穿白sè长裙的妇女在厢房门前经过,看见了冯福跪在那儿,上前问道:“怎么了?跪在这儿一动不动的。”
“夫人,夫人你快点去救救小少爷吧!你再不去,他可真就要被人打了。”冯福见是夫人前来,连忙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她身边,大声哭丧着。
原来这就是王府的夫人,名叫马莲英,那位坐在厢房里算账的老者,也自然就是王府的掌柜的,名叫王龙标。
“什么?”马莲英大惊。
紫禁城里商业混杂,各种各样的行业分布在一块,甚至于人和牲畜走在一起,但每条街都起有着名字。
紫禁城,马行街。
红鸳鸯客店是马行街出了名的青楼,里面的最低消费都得十两银子,并且除了贵人家的公子和有钱人士,其余人根本踏不进门半步。
不仅店是黑心店,并且赚的也是黑心钱。店里的漂亮女子也有的是强夺过的,价格也是张口胡要,没有钱,就会往死里打。
“我家可是紫禁城出了名的王府,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等我爹来了绝对饶不了你。”王进满嘴横道,用着自己的身世恐吓着对方。
“哈哈哈,你以为你骗三岁小孩呢?你家是王府,那你知道我谁吗?老子还是欧阳府家的少爷,呸。”灰衣男子哈哈大笑,张嘴将一口唾液吐在了王进脸上。
“你敢吐我?”王进大怒,上前抓住灰衣男子的衣领,却被人家一脚踢飞。
“老子我不但要吐你,还要打你,来人,都给我上。”灰衣男子一声令下,周围围着的男子也上前动起了手。
王进被他们围在zhōngyāng,一个个你一拳我一脚的不断攻击,王进双手抱头,尽量将危害减到最小。街道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却始终无一人出来劝阻。
“住手。”
就在被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一道有力的声音响片全场。
所有人转过头看去,说话的正是王府夫人马莲英。
“哦,原来是马夫人啊!真是荣幸,不知道你有何贵干?”面对王府这样的贵氏家族,灰衣男子连忙停止了手头的动作,说话变得温顺起来。
就在这时候,躺在地上的王进抬头偷偷看了一眼,一看是救兵来了,连忙欣喜的站了起来,向马莲英跑了过去,笑嘻嘻地说了一声:“娘,您终于来了。”
一句话,使得场上所有人表情愕然,尤其是灰衣男子等人,两股颤颤。
天哪!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王府家的少爷?哎呀!早知道如此,别说是打他,就是模一下他也不敢啊!领头的灰衣男子想着。
马莲英上下看了儿子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大碍,于是轻咳了一声,柔声道:“这是我儿子,王府里的小少爷,现在却被你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灰衣男子先是呆滞了一会,随后连忙反应过来,二话没说,直接双膝跪地,身后几人也跟着坐同样动作,不停地磕着响头,嘴上喊着:“还请夫人饶命,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个头啊,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哼。”王进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往每人身上重重踢了一脚,临走时又在灰衣男子身上多踢了一脚。
“还不快滚。”冯福呆在马莲英身旁喝道。
很快,眨眼的功夫,几人立刻不见了踪影,街头看戏的人们也消散离去,王进一直看到他们走远,才对母亲说了一句:“娘,你为什么不派人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他们真是太嚣张了,要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狠狠地瞪了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住口,还不快回家。”
“哦。”面对母亲的训斥,王进只好乖乖地点了点头。
王府,大厅内。
“孽障,你给我跪下。”王龙标坐在大厅中,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王进骂道。
“我又怎么了?你怎么老是欺负我。”王进装作一脸的委屈,看向了一旁的娘亲,跑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袖:“娘你快救救我啊,爹要打我。”
马莲英也左右为难,不知道说什么好,家里之事一向都是男子管的,女人那有说话的权利。
踌躇了一小会,马莲英张口道:“老爷,我看这次就饶了他吧?”
“你跪不跪,我问你最后一次。”王龙标没有在意马莲英的话,直接站起来冲王进怒道。
马莲英看出王龙标这次是真的怒了,在下面偷偷掀了一把王进,王进只好乖乖跪了下来。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王龙标举起拐杖打向王进,王进毫无防备,左右闪躲。
“哎呀,有什么话你直说,干嘛动手?”马莲英拦下了王龙标的拐杖。
“什么事,你自己问他。”王龙标气凶凶的转过了头。
马莲英愣了一会儿,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王进,小声问:“你到底干了什么错事?”
“我没有啊。”王进大声说,理直气壮的。
“你在敢说一次没有?”王龙标举起手中的拐杖恐吓着。
“啊啊~,不就是,就是偷了家里十两白银吗?”王进吞吞吐吐。
“啊~”马莲英大惊。
“十两,你再给我说十两,看我不打死你。”王龙标又一次地举起拐杖。
“啊,救命啊,杀人了。”这次马莲英倒没有阻拦,王进边跑边在大厅喊道。
不一会儿,大厅内又被召集了许多人,有王进的大哥王甫仁,二哥王在天,三妹王芙蓉。
“爹,又怎么了?你赶紧住手。”王甫仁拦下了爹,扶在坐到了椅子上,王芙蓉又端过一杯凉茶。
“他擅自盗窃财库白银五十两,还敢狡辩。”王龙标喝进去一口凉茶。
“啊~”三人同时大惊。
“爹,依我看您就算了吧!这事也已经发生了,你大人有大量就算了吧。”王芙蓉最先求情。
“是啊,你也多注意身体,别老发怒,这次就饶了四弟吧!”王甫仁也跟着求情。
“是啊是啊!”王在天说这话时偷偷冲王进使了个眼sè。
王进被母亲扶起,心里满处的不服气,嘴上却说:“爹,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我下次一定不会在犯了。”
老不死的,整天就算盘玩的jīng,账单倒是看的很准,看我下次不把你的算盘给砸了,谁让你这么打我。王进心里骂道。
“哼,你们这是联合起来说服我,没门,从今天起,就将王进关起来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出来。”王龙标站起来说完后扬长而去。
除了王进,其余人都表现的欢喜,这种惩罚,对于王进也已经算最轻的了,也只有王进满脸不服,嘴上声音拉的老长:“谢谢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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