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谷将须臾子道长请到镖局,在前领路,道人沿路左右欣赏镖局的建筑格局,壮观庭阔。
道人须臾子说是要观看一通,寒谷相陪。
须臾子赞道:“好一处风水宝地,好房子。”
寒谷有求于人,内心里已是有意奉承,口中直随着道人道:“是”
须臾子眼珠子一转道:“我帮你也不能白帮你,你须得把这宅子赠送于我。”
寒谷大惊道:“这这”一时左右为难住了。
按说道人若果真帮了他,那就是他的恩人,在说这么大的事,道人帮了自己是该有些回报!,但寒谷没想到须臾子一下子狮子大开口,又给寒谷出了一道难题,真是愁煞了寒谷一把年纪。
须臾子翻着白眼道:“他rì飞黄腾达,还在乎一所废宅子?”
须臾子一句话,尤其将那废宅子吐字清晰沉重,似乎在有意点醒寒谷,寒谷想来,若没有须臾子,恐怕这宅子早已不属于自己了,比荒废了更凄凉,一咬牙道:“好!”
须臾子一笑,道:“我不会要你的,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你的为人。”
一下子寒谷只觉面红耳赤。
当rì寒谷请道人与客厅赴宴,设酒款待,所有的菜摆了一大张桌子。
两个人绝对吃不了。
每一道菜都经过jīng挑细啄,sè香味俱全,玲珑剔透犹如山珍海味,豪门华宴。
菜是名菜,酒是好酒,杯杯碟碟,仿佛都做过jīng心的准备。
是寒谷对须臾子的重视。
席间,须臾子话不多说,一通浪吞虎咽,看样子似乎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还真吃了不少,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倒是忙着倒酒的寒谷不亦乐乎。
须臾子口中含着满满的酒菜茶饭,含糊不清的劝寒谷吃菜,那筷子直指着桌上的菜,满盘以致盘盘狼藉,须臾子的吃相还真不客气,嚼咋有声,寒谷只好陪笑。
等到吃饱了,喝足了,须臾子打着饱嗝,半躺在椅子上休息,闭目养神,一副的满足感洋溢。
寒谷遂有机会切入正题,释放着口中一直的压抑与沉重,道:“不知道长有何方法相救在下?一应所需我也好早去准备。”
须臾子道:“不用了,你将我的算卦招牌布幡拿来。”
寒谷一愣,只好去拿,心里已是思量着,难道遇见了一个混吃混喝的骗子,如今吃完了,吃饱了,还忘不了拿上他在外吃饭的家伙,拍走人?
不多时,寒谷奉上“仙人指路”的招幡,只听“沧啷”一声流光一闪,寒谷吃了一惊,忙定睛细看。
须臾子已从招幡的竹节内抽出一把细剑,寒气逼人,夺目灿灿。
这把剑巧妙的以竹节掏空作鞘,隐藏其中,不知道的人有谁会知道一个算命的道人竟是用剑的名家,杀人于无形之中。
剑是好剑,撑幡的竹子竹节打通后,正好将剑包容在内,那将是一把轻巧的剑,运转灵活。
须臾子轻轻抚模着剑身,表现着对剑的欣赏,那一刹那,仿佛他已化作了剑,与剑融为一体。
须臾子看向寒谷,寒谷月兑口而出道:“好剑!”
须臾子冷冷的道:“的确是好剑,杀人的剑。”
寒谷目光一凝,心里打算,防范着仗剑行凶。
须臾子似乎想杀人,但这里现在只有一个人可杀,须臾子当然不会用剑指向寒谷,但寒谷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就是江湖。
任何时候人都不能放松了jǐng惕,因为凶险往往都是在你放松的时候稍触即发。
这档儿已不及想那须臾子帮他月兑困好事已成空的寒谷,光这须臾子的机谋就当真深不可测,寒谷可能已猜到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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