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漂亮的脸蛋,我有错。
没有魅惑的身材,我有错。
没有大把的钞票,我有错。
没学会油嘴滑舌,我有错。
没学会察言观色,我有错。
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有错。
不能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人见人爱,我有错。
我生来就是个错。
我妈不生还是个错。
我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由上到下,怎么都只是个错。
去他令堂的,这是谁说的话,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再不济世界上还有自己可以爱自己。
我,童紫儿,19岁,男友跟别人跑了,跑了也就跑了,临跑前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说我脸蛋不漂亮,我哪不漂亮,我这是清秀你懂吗?你肯定不懂我知道的,你只喜欢妖艳的火鸡我不怪你。
说我身材不魅惑,行,你见识多,**女人你见多了,咱天天衬衫牛仔裤的穿着是不魅惑,可咱身材不差!咱只是不喜欢给男人看,你就是没吃到我你才吐槽!
说我没钞票,是,我没钞票,我爸妈赚的钱凭啥给你花,你自己有手有脚,还指望女人的钱。我懂,现在社会就是这样的,谈个恋爱还看别个家里富不富,你要是我二女乃我包你绝没二话!
说我嘴笨,不会说好话,说我不可爱。是,我不会油嘴滑舌,咱实诚,在你朋友面前没把你当老子,可咱有哪点贬低你了,别人面前我有凶过你,有骂过你?有木有小鸟依人?!
说我不会察言观色,老子怒,你以为你是我上司我给你打工啊,你找女朋友还是找免费女仆?你想放屁的时候难道我要提前知晓再随手拉上门让你慢慢放,听到巨响还要面露陶醉以为是欣赏交响乐?
我最大的错就是看了你的皮相,以为你是啥清纯派小生以为自己可以有段美好而又宁静的初恋,看来皮相好往往是为了掩盖其它的万恶而产生的。我谢谢你离开我,拜拜,走好。
夜晚,熄了灯,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悲,我前途光明着呢!我还有大把的好男人在等着我,我要睡睡好吃吃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所以我很美地睡着了,留着小口水,抱着我的大狗狗。
“紫瞳,该回来了”我听见一个声线很美的男中音在我脑子里说着话,声音轻得似羽毛,可我却听清楚了每一个字。紫瞳,喊错了吧?
“紫瞳,再不醒,可要死了哦”说话的声音还是温柔的要死,毛毛地痒着我的心,可偏偏让我听到“要死”两个字时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霎时惊醒,谁要死了?!
这一睁眼可真吓得不清,眼睛正对着墙洞洞看外面,有一种见到了地狱的错觉,不对,这就是地狱。到处是染血的尸体,还有被分尸的,死状恐怖,院子里的石阶、花坛、墙柱上都是血,哪里都是破碎的,入眼处连植物石头都没有完整的,仿佛要挖地三尺找什么东西。我发现自己待的地方好黑好黑,但是却有一小处通风之处将外面看得仔仔细细,我被吓蒙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不是好好的睡在床上么?但显然我已经不是在床上做我的美梦了,我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跟那个把我叫醒的声音有关?
总觉得外面的世界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虽然被破坏得很彻底,可是原始样貌还是可以猜测一二的,这里的房子明显不是钢筋混泥土,我灵魂转移了?还没等我想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只是魂穿的时候,我就面临一个巨大的麻烦了。一个蒙着面提着刀的人在我眼前的墙上模索,那是我这间密室对面的墙,糟了,肯定要被发现了。这些人不挖地三尺誓不罢休的样子,让我觉得杀光所有人是他们的目的,找到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不会真的要成为尸体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道光线透过来,我挡住被刺得生痛的眼睛,从指缝中观察来人,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此时一定是来救我的人,而不是杀我的人,所以我并没有表现得很害怕,站在角落里静静地打量他,忘记了外面地毯式的搜索,我现在肯定以及确定,外面的人是在找我。
他约莫十五六岁,全身黑衣,可并不是夜黑风高穿出去作案的衣服,而是简约的又很好地衬托他身形的家常便衣,这个男人(确切来说还是男孩,只不过给人感觉很沉稳与成熟)穿黑衣有一种利落的男人美。他左手负了伤,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血透出了黑衣显得暗暗的嗜血,长发用暗金丝带扎成髻束在脑后,眉目清晰而又英挺,不是薄唇但也不饱满,恰到好处地长在他这张俊俏的男人脸上,只是表情却有些僵硬。
看到我的那刻仿佛舒了一口气,听见外面的一丝动静又警惕地微微皱起了眉毛,向前跨了两步,仿佛怕我突然喊叫,又停顿了一下,见我很安静的似乎不会惊吓出声,才又迈步靠近我。我适应了这暗室中微弱的光线,将手移开眼睛,大方地瞅着他,我对他的第一感觉很好,是个牢靠的人。
他似乎被我的安静和大胆的眼神摄住了,而后眉头舒展,我有种错觉他那是笑。他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我毫不犹豫地上前握住,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了我的,手掌及指根都有些粗糙,应该是经常习武的缘故。他负伤的左手紧紧握住我伸向他的手,右手模向石壁,有一扇更隐蔽的门毫无声息地打开。他突然抱起我,在我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我叫景,别害怕”,声音些微嘶哑,似乎不常说话,可是异常安心。我不需要他过多言语,我只相信他能将我带离这里。
果不其然,景抱着我异常熟练地在曲折又暗无天日的密道里穿行了约半个小时,我看见了不远处洞口隐隐透进来的光线。我身后的这条密道果然是早就设计好为关键时候逃命的,洞门一出是满目的绿树,看来是一处荒山,这跟刚才的血腥形成强烈的对比,让我突然胃里翻腾。
我从景身上跳下来,扶住最靠近的一棵树就止不住狂吐起来。看来景没有靠近我的意思,很好,我不怕熏坏了他,吐了个干净,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有景在身边,我不怕追兵,我知道他一定是受人之托来救我的,托付之人很可能就是这副身体的父亲或母亲。
花了几秒钟消化完我刚从死亡之地逃出来的事实,我开始打量起自己。小锦缎衣服皱皱地穿在身上,但可以看出质地不错,不是穷人家,穷人家也惹不起这么大的灭门之灾。身体小小的,看来不过十来岁。
等等,我怎么总觉得我穿的是男装,不像是哪家小姐的打扮啊,天,我变性了?我不会有小**吧?我差点忍不住就向那个地方模过去验证一下了。猛然发现景在我跟前不远处仔细打量着我,面无表情,对,就是面无表情地再打量我,我心“噔”地一下亮了……
貌似我刚才的举动很奇怪?不像是一个刚死里逃生的孩子。可是我不要长那个东西啊……我讪讪地望着景,无比心虚又厚脸皮地扯出了一个很灿烂的微笑。他似乎被我的大笑脸谌到了,脸更僵硬了,但我很佩服他,他虽然奇怪于我的表情但面部竟无甚变化,连眉毛都没抖一下,好强大的面瘫。
见他还是不动,我自己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心想反正以后大概要跟着他了,大家又都是男的,说不定一起泡澡一起睡觉,一定要好好培养下感情,不能让他讨厌我丢下我,我一定得赖着他自己才能活下去,我脸皮很厚的 ̄
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身高差距嘛,额,只到胸膛那里,只能拉衣袖了。“我叫童紫儿”话一说出口我就想拍自己一嘴巴,我都穿越了,能是原名么,糟了,要露馅了。没想到那木头楞都没楞,话一出口,我就嘎屁了,“你叫颜紫瞳,不用骗我,我不会害你。”额,原来他是以为我的小小防御心理在作怪,以为我故意用假名好逃过灾难,他这么一说,我到真还一愣,颜紫瞳,紫瞳,童紫,其实还是很像的嘛,哈哈,也不会觉得新名字不习惯了,这名字杂不像少爷呢……算了,没空去想。
我红着小脸依旧没松开我的狼爪,狼爪拉着他的衣服让我觉得很安心。他没有推开我,看来小屁孩还是有好处的,惹人疼。右手抱起我,“忽忽”几下又开始在林子里窜来窜去,搞得我晕啊,又快要吐了,直升机没坐习惯……
不知道飞了多久停在一条小溪边,我已经瘫在他肩膀上了,他把我抱下来靠在一棵树桩上,自己去拾树枝生火了。望望天,是快天黑了,肚子吐空了也有点饿,饿着晕着莫名其妙就睡着了。迷迷糊糊是被香味熏醒的,纯正的肉香,是鱼的味道,还有两只田鸡。我睁开眼看着景在火堆边靠着两条鱼和两只田鸡,这画面太有食欲了,帅哥帮我烧烤……好有眼福哦,虽然帅哥不太爱说话,嘿嘿。
他见我醒来,抬眼望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条鱼,见我还盯着他,再递给我一条鱼,我摇摇头,两眼色咪咪地望着田鸡,我的最爱诶,野生的,比现代的牛蛙香多了,我一定要尝尝。
他果然递了一只田鸡过来,我很满意地开始我的晚餐,虽然吧,味道有那么一点点欠缺,跟我的重口味不太和谐,但我是好孩子,我不挑的,我吃的很开心。看来开心传染给了他,他也开始消灭他的那份鱼和田鸡。我吃东西很快,吃完就在那欣赏帅哥进食,很助于消化的,我是很注重生活质量滴人。
他吃得不慢,但也绝不到狼吞虎咽的地步,是很干净利落的那种,寒,像消灭敌人一样。我都没怎么见他吐骨头诶,不公平,难道他的鱼是无骨的?嘴角一点渣都没,果然很符合帅哥的进食原则,霸气不侧漏,哈哈。
我笑眯眯地盯着他,他似乎感觉到了,抬头望我一下,又低下头去,模模胸膛……吃饭还模胸……好霸气,不过看来什么也没模出来,他再一次抬起头,手伸了过来,我一愣,他用手帮我擦了嘴……温纯犹在啊,我的天,你忍心让我长小**到古代来搞GAY么?!
在我还发愣的时候人家已经走到小溪边去洗手擦嘴了,这时候淡淡的月光笼上来了,林子里变得朦朦胧,但我看得清他的身影,就算他全身黑衣浸没在黑夜里我也感觉得到他。
他从小溪边一步步向我走来,让我安心的异常,走进来发现他的左手已经包扎好了,看来是扯了身上的某块衣料随便包包的,不知道他有没涂什么江湖大侠经常带在身上的刀伤药。见我盯着他的手看,他很自然地说了声“没事”,我显然受宠若惊了,哦,他又对我说了一句话。
景走到我身边,拨弄了一下火堆,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是让我睡觉了,所以我很自然地把挪到他身边,在他还不知道我要干嘛的情况下,“啪”就倒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很僵硬,显然平日里不会与人如此接触。
我很臭屁的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个靠他怀里睡觉的。不知怎么回事,睡着睡着我觉得身体很难受……睡前没洗澡换衣服的那种难受,而且又吐过又干嘛的,身上味道应该很不好,我的天啊,不会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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