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试胆大会(3)
安静的小楼内,凄清的没有一点生机,窗子上满是黑色的污渍,墙上挂满了蜘蛛网,地面上也满是灰尘,厚厚的堆了一地。
嗒嗒嗒脚步的声响从二楼的走廊尽头传来,杂乱没有任何的节奏,白景涛一众跟着前面手中拿着一只点燃的蜡烛的斗篷男从小楼的一楼来到了二楼,他们每一间房屋都进行参观了一下,每一间都是破旧不堪,而且在每一间教室的屋子里都画满了奇怪的图案和话语,比如‘打倒封建主义’‘打倒右倾派’‘臭老九’之类的,看着就是触目惊心。
互相扶持着,三个走在最后面的女孩子中,那个带着小帽子的女孩奇怪的问道‘我刚才看到那墙上写着臭老九,那是什么啊?’
‘那个是文革的时候对老师的称呼。’火中怨灵道。
‘那为什么是老九不是老十,老八之类的呢?’另一个男生奇怪的问道。
‘哦,那是古代就有的说法了,民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三教九流,老师就是其中第九流的最低层的一种职业,所以到了文革时候就用臭老九来贬低老师。’火中怨灵解释着。
景涛道;‘这里真的像传言那样死了很多的人吗’
‘应该是的吧,我也没有亲眼看过,所以也不清楚啊。’火中怨灵笑着道。
虽然是笑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景涛总感觉哪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又问道;‘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是通过网上的传言吗?听村子里的一个老师说以前好像就有人来过这里啊?他们是不是也是你带的?’
‘我确实是从传言中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便开始寻找,后来找到的时候也确实找了一些爱好恐怖游戏的人来这边玩,但是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怎么了吗?’火中怨灵说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景涛。
景涛忙道;‘没什么,没什么。那个,我们到底是在那间屋子里开始玩啊?’
‘嗯就这间吧。传说这间屋子就是将那个老师烧死的屋子了,到晚上的时候一定会很刺激。’他激动的说着第一个推开了屋门。
景涛抬头向上看去,四年一班,他真是不知道,在这样的小山沟里怎么还会有这样大的学校,进入教室,教室内依然是毫无生机。♀一片厚厚的烟尘,屋内的左翼都腐朽不堪,但是却有一张还算完好的长长的桌子,桌子摆在正中间。两边还摆着凳子,好像是以前便有人用过的样子。
‘这里以前来过人吗?’景涛奇怪的问道。
‘是啊,以前的那些人就是在这桌子上玩试胆大会的。’火中怨灵说着道;‘好了,大家都找个自己的座位清理一下吧,我们就在这个屋子开始拔。希望的家玩的开心。’
他话刚落,女孩子和男孩子便争先恐后的开始找自己喜欢坐的地方,不多时便已经排好了座位,五个男生坐在靠门的桌子的右面,三个女孩子和两个包括景涛的男生坐在靠窗子的左面。而娄青挨着景涛做强在东面的上手位,而火中怨灵则是坐在娄青的对面。
‘好了,大家一会就要玩起来了,为了称呼方便,说一下自己的外号吧。’火中怨灵提议道。
于是从右面的靠近火中怨灵的男生开始介绍起来。
那个男生胖胖的,自称自己小名小胖;坐在中间,带着个大眼镜的男生自称为新八;在他身边的黄头发男生自称是阿黄;不怎么爱吱声的男孩子则叫小松;而坐在娄青一边的矮个子则自称小五,娄青直接用的本名,则也是以名称呼;蛇肉身边那个很是自来熟的男生则自称秦建。而一边的三个女生,扎马尾的叫丽丽,微胖的叫张哲,带着小帽子的叫莎莎。
娄青看着像新同学见面会一样的场景挠着头道;‘喂我说你们,别告诉我就是来叙旧哦啊!这个是怎么玩的,难道就像这样坐着,要开座谈会啊?’
‘怎么可能?!’景涛说着便将他自己背后一直背着的背包拿下来,放到已经整理好的桌子上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日本的百鬼夜行?’
‘那是什么?’娄青奇怪的问道。
‘你还真是菜鸟一个呢。百鬼夜行都不知道。’戴眼镜的新八推了推眼镜道。
‘你说谁是菜鸟,你是不是找揍啊!’娄青吼了一嗓子,吓的新八浑身就是一抖,不敢看他。
景涛忙打圆场道;‘百鬼夜行只是跟这个游戏有些关联的,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给你讲一下吧。’说着景涛将背包打开,然后将许多的蜡烛倒到桌子上,都是白色的,有手指粗细,将捆绑在蜡烛上的绳子撤掉,景涛将蜡烛分给众人,众人便开始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摆起蜡烛来。♀景涛则继续道;‘百鬼夜行是说有很多的妖魔鬼怪,在一个特定的夜晚,在街道上游行,但是一般的人是看不到的,而在那时,便出现了一个很刺激的游戏,听说是一些想要寻求刺激的高官贵族在无聊的时候所研究出来的游戏,那便是名为的游戏。’
娄青道;‘百物语?不是一本书吗?’
‘嗯,却是也是一些书的名字,但是那也只是代号罢了。’景涛说着将自己面前的蜡烛摆好继续道;‘百物语这种游戏最早因为是贵族们的游戏,所以说是要有一个巨大的屋子,在屋子里坐着参加游戏的人,而在侧门摆上蓝色的灯罩的灯具,当屋内的人每每讲完一个恐怖的故事的时候,就要到侧门将一展灯熄灭,当讲到第一百个故事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就会发生,大多是指可以看到百鬼夜行这事,但是看到百鬼夜行的人一般便都会一命呜呼,所以讲到第九十九个故事的时候大家就要一直等到天亮鸡鸣才可以离开屋子,这便是最古老的百物语。’
‘后来百物语演变为蜡烛。将蜡烛摆在参加游戏的人中间,摆上一百根,每讲完一个故事便要吹灭一根。而且必须要讲出第一百个故事,将所有的蜡烛吹灭才可以。否则所讲述的故事便会在破坏规矩的瞬间变成现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后果自然是很严重的事情了。’
外面的月光无法透进教室,而教室里阴郁的气氛则逐渐的升高,蜡烛被一根根的点燃,娄青感觉后辈都有些发麻,于是问道;‘那我们今天所玩的就是那个吗?’
‘嗯。就是这个,只是是改良一些的,总是不可能真的有一百个故事,但是我们是一定要把最后一根蜡烛吹灭才可以的。我也并没有数这些蜡烛到底是有多少根,只是玩个乐子而已嘛。’说着,景涛看了一下手表笑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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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深,山间的风意外的刺骨,白夜坐在帐篷外面。看着堆起来的火堆,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布女圭女圭,女圭女圭的脑袋看起来很丑陋,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圭女圭就是在市中心的食品商店里所收到的小礼物,后来又突然的在学校出现,之后又被依雪拿走的‘诅咒女圭女圭’。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呢?自己在去桃源乡的时候,浑身的衣服都被烧光了,而这个女圭女圭也必然是被烧掉的才对,一直都没有特意的思考过这些事情呢,没想到这一次又出现了,这不得不让白夜感到诡异。现在手中这个女圭女圭会不会是谁扔到这里的呢?而捡到它或许也不过是个巧合罢了。白夜也不记得那时丢掉的女圭女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摆弄着手中的女圭女圭,突然感觉手中传来一阵酥麻,将拿着女圭女圭的手抬起来一看,居然被女圭女圭背后的拉锁划来了一个小口子,虽然没有什么疼痛感,但是就是觉得很不舒服。
‘喂,你这个家伙怎么和女孩子一样?’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浑身白色衣衫的纤细身影出现在了白夜的身前,一坐在了白夜的面前,指着尖尖的下吧,看着白夜,一双深沉的眸子里时候流转着美丽的光华。
白夜不由一愣道;‘啊?’
宫琴依雪一把拿过他手中的女圭女圭道;‘这么大了还会玩这种小女圭女圭。’说着依雪的脸上现出了奇怪的表情。
‘不是的,那个’白夜本来想要辩解,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苦笑了一下。
‘哎?真是奇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依雪说着将女圭女圭摆动了几下道;‘这个和在学校里你给我的那个女圭女圭好像很像啊?’她说着便拿起一直背着的小包,翻弄起来,翻弄了几下,脸上马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和白夜捡到的女圭女圭一模一样的女圭女圭放在腿上观赏起来。
‘那女圭女圭?’白夜奇怪的看着依雪腿上的另一个女圭女圭。
‘这个不就是学校里的那个吗?’依雪笑嘻嘻的说着。
‘你怎么还会一直带着啊?’白夜奇怪的道。
依雪头也不抬,直接道;‘当然喽,你的东西我当然要一直’突然依雪身子一抖,马上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寒冷的表情,然后淡淡的道;‘你的东西上面都沾着奇怪的气息,我自然要一直贴身观察,以防不测。’
白夜嘴角挑了挑苦笑道;‘这样啊,那还真是严谨呢。呵呵’说着白夜看着依雪手中摆弄的女圭女圭道;‘那个是叫诅咒女圭女圭的吧?’
‘对啊,怎么了?’依雪奇怪的道。
白夜问道;‘那个诅咒到底是从何说起啊?’
依雪道;‘哦,这个啊,自然是说这种女圭女圭是可以用来诅咒他人的用具喽。’说着依雪将女圭女圭的后辈面向白夜道;‘你看见了吗,这女圭女圭的后面是个可以拉开的拉锁,传说只要价格你所狠着的人的名字写在纸条上,并且将他的生辰八字都标注,那么诅咒女圭女圭就会替你报仇雪恨,但是这也只是传说罢了,不能当真的。’
白夜点点头道;‘那还真是神奇呢。’
‘但是这种东西也是很不好的,是一种邪恶的代表’说着依雪奇怪的看着白夜道;‘我只是奇怪一点,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诅咒女圭女圭呢?’
白夜一愣,忙解释道;‘这个不是我的啦,我只是从附近的一颗树下捡到的。’
依雪一脸狐疑的看着白夜道;‘真的吗?那我怎么捡不到呢?’
‘那谁知道呢。’白夜苦笑着道。
依雪将一个女圭女圭扔给了白夜,然后白眼道;‘那么这个女圭女圭要好好的保管,不许给人听到了没有?’
‘哦。’白夜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要干什么,没想依雪脸上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然后站起身转身便要离开,白夜却忙叫住道;‘喂,我听小月说他哥哥和景涛去玩什么试胆大会的,那到底是什么啊?’
依雪站起的身子又坐回到原位道;‘既然你问了,我也是睡不着,那就给你讲一讲,让你开开眼界好了。’于是淡淡的声音开始讲述着诡异的传说,火光随着秋叶的风起舞着,而秋叶有的还在树枝上飒飒起舞。
‘呜,还真是冷呢。’白夜看着说着说着便睡倒在自己左肩上的依雪那淡粉色的面容,感觉那娇小的身体还在瑟瑟打着微小的抖,于是他慢慢的将自己的外套月兑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盖在依雪的身上,接着轻轻的将依雪抱在怀中,看着依雪依偎在自己怀里拿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怜爱的神情,小声的感叹道;‘真是个别扭的家伙呢。’白夜说着仰头看向难得一见的星空,璀璨的光华美丽而魔幻,月则是孤零零的悬挂在众星之中。
蓦地,一抹流星划过,白夜竟觉得浑身一震,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布全身,目光向后瞥视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于是叹了口气道;‘真是大惊小鬼,真不知道景涛他们的试胆大会是不是很刺激呢?还真是期待娄青的表情啊。’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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