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十分钟后。
“怎么接你的人还是说没有看到你,按说你应该已经到了朝天门码头吧。”电话那边余炎的声音虽然舒缓轻柔,淡定异常,可语气里带着的那种不可质询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让阿兰感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急什么,我三分钟之后到。”
阿兰嗔怒了一句挂断了电话,看着地上的箱子里,此刻早已溢满了鲜血,心脏被红色的液体包裹着,赤红爬满了每一条纹路和神经,躺在血泊里的心脏,带着一种诡异的神秘。
阿兰褪下手上的塑料手套,扔进了马桶里冲掉,小心翼翼的盖上了盖子,收拾妥当,走出了洗手间的房门。
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几分钟过去了,却好像过了几个小时一般,人更少了,看着那漆黑一片的江水,阿兰看了看四周,却是走到了靠近自己的一条巷子里,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一只手轻轻地伸进了衣服之中。
再抽出来,手里却是一个饰物。
那是不旁物,正是当初七宝留个自己的东西,按着七宝的说法,这东西只要一吹响,就可以让阿花到自己的身边来,自己一直保存着,却碍于在城市之中,从未用过。
而现在,阿兰看着手中的饰物,心里嘟囔着,“都已经几个月了,也许已经不管用了吧。”
可不妨一试,手指掐住那饰物的边角,轻轻地放在了嘴边……
说是三分钟,必然是三分钟,不多不少。
高跟鞋踩在石板上,莫兰被那海风扫的浑身发抖,一只手不自觉的拉紧了自己的衣衫,而另一只手却依然提着那个箱子。
可这一次的提法却是略有不同,外面被三层塑料包装袋给套着,而那箱子被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即便是套着三层塑料袋子,可那袋子里殷红的眼色似乎在月光下看的更加清晰。
码头下,果然一艘快艇已经等在那里。
显然,来的人知道阿兰的身份,赶忙让出位子,扫了一眼阿兰手里的东西,问,“博士要的东西带来了么?”
“在这里。”阿兰扬了扬手里的箱子,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四周的空气,那接引人微微皱眉,迅速拉动了发动机,快艇嗖的一声钻进了茫茫江水之中。
阿兰回头,只觉得那对岸的风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回头,看着坐在前头的男人,大风撩拨着头发,刺痛了阿兰的眸子,“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你去就可以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显然,虽然知道阿兰是自己要接引的对象,但对于阿兰的身份确实全然无知,否则也不会是这样说话的语气,阿兰被一句话瘴了回来,咬咬牙,算是沉默。
模出了手机,迅速发出了一条讯息。
刚准备放到口袋里,那驾驶座的男人忽然转身,“你刚才在做什么!”
“看时间,怎么了?”阿兰有条不紊的想要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而对方动作奇快,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腕,那力度可是丝毫没有客气的,阿兰措手不及,手腕被拉的生疼,“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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