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亲亲大哥,在晚饭的桌上,我跟沐澜说了这事。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这规矩早被我打破了。
沐澜停了筷子思索,我埋头扒饭,辰砂时不时的帮我布布菜。
我一碗饭下肚,乘着间隙看向沐澜,他笑笑说:“这么说来,今日您遇到那位淮安候,也许是听到了风声进京的。”
“哦,他也想做皇帝的女婿?”我笑道。
“谁不想呢?灵笙公主地位特殊,生母是九嫔之一,难产死了,就被皇后收养,若娶了她,现在是皇帝的女婿,日后……”他含笑打量着我,意味深长的说:“日后说不定就是皇帝的妹夫或姐夫了……”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妹夫有可能,姐夫就没可能了。”
沐澜笑笑,他知道我对皇位无心,也就止住了话题,我又问起该准备些什么礼物。
“您算是娘家人,公主的妆奁按照礼制,宫里会准备,您送些礼金和贵重玩意应该可以了吧?”沐澜也说不准。
“如果要送厚一些,就十五万两吧,再多也不好,您总不能比所有王爷、甚至悦王、宁王送的多吧……稀罕物件的话,请青黛公子找找吧,宫里送来的、圣上皇后御赐的、他人送的,都在库房里收着呢。”辰砂在一旁淡淡的说到,他似乎没什么食欲,只吃了一点点饭菜,光顾着给我布菜。
青黛也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十五万两是什么概念?我托着下巴坐在水榭里想这个问题,忠安想了想,回答我说:“虽然咱们大燕国富庶,但二十两也足够一户平民一年的用度。”
我换算了一下,这么说,十五万两差不多够七八千户人家一年的用度?我的二公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送出去了?
忠安察言观色,问:“主子,您该不是心疼银子吧?”
我赶紧咳两声,道:“不是,你知道本王从不过问账房之事……只是……只是觉得二公子很大手笔啊。”
忠安奇怪的说,:“这有啥,圣上除了给您王府,还赐田地赐宅子赐林场赐矿山……谁不知道觞王爷府富可敌国?一年少说也有百来万两银子进账,大公子不许府内有奢侈浪费之事、二公子平日间管账又非常节省,咱们王府跟其他王府比起来算是勤俭的了,二公子这么舍得,还不是为了给您撑面子么……”
我想想也对,王府虽然吃穿用度都十分精致,但是确实没见到奢侈铺张之事,何况我也不懂怎么去奢侈,什么都有了,银子也没地方花。平日间就算我要文艺一把,听个曲儿看个舞蹈,都由我的六公子竹苓和七公子落葵包办了,若是叫我出去花天酒地……我还真没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府里摆着这么多美公子,我还用得着去花街柳巷撒银子?
这么算起来,最最铺张浪费的,大概就是仁绮那日日煲日日倒、从不间断的参附汤了,沐澜和辰砂以及其他公子们对物欲都挺淡薄。
“……再说了,二公子家里也是巨贾,哪里在乎这点钱?”忠安补充道。
“哦?二公子家里……现在怎样?”我试着从忠安口中打探些情报。
“前两年您帮二公子家弄成贡缎商之一,现今整个东平府谁不知道‘锦绣楼、金玉堂’的温家。”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之前沐澜说过,觞王爷非要买人家的传家宝,还是连人带玉一起买,故事我大概勾勒出了一个轮廓,只是其中有多少波折就不知道了。
于是在辰砂侍寝的那天,我搂着他跟他商量,灵笙公主的嫁衣用料,从他们家出来行不行,这样可以赢得更多声誉,也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回家探亲。
辰砂很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又低垂了头,“王爷如此为我着想,辰砂真是受宠若惊。”
“你上次不是说,回家会让家人尴尬么?本王这就找个理由让他们好好接待你,你回家看看家人吧,顺便跟他们说说这事,拿最好最特别的料子来,本王呈给母后看看,若母后喜欢就下个旨,这样你家也不会因为你在本王府里而尴尬了吧?”
辰砂愣愣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睛里映着我的面容,半响没有回答我。
“辰砂?”我捏捏他的手,轻轻唤他。
“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低声说,“除了大公子外,我、还有其他公子,对您来说不过是豢养的内娈……您喜爱我们,我们就过得好些,等我们老了、丑了、或者您腻了、不喜欢我们了,送人也好、让我们出府自生自灭也好、这都是我们的命……又何必对我这么好?日后徒留悲伤而已……”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抓着他的肩膀让他抬头看我——为什么哭了?
“辰砂,你在说什么?”我用手指抹掉他的眼泪,努力回想,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你怎么了?说什么送人、自生自灭什么的?你乱想些什么呢?”
我把他的头送我肩窝里挖起来,盯着他,他闭着眼睛不看我,任泪水溢出,沾湿了长长的睫毛。
他沉默的推拒着我的亲近,我揽着他的手臂略略放松了一些,看着他轻轻颤抖的睫毛和唇角,突然有些明白昏君的心理的——恨不得掏心挖肺的让怀里的人展颜一笑。
他抿着嘴角,不发一语,也不回答我的问话,我渐渐的有些明白了,他这是以为觞王爷对他已经腻了?
我该说什么?我不是不喜欢你?或者,我不是你家王爷?
翻翻白眼,我他妈还真怂!
躲了几个月,迟早躲不过。想了这么多,也明白迟早会有这步,这是觞王爷的王府、觞王爷的男人、觞王爷的身体,难不成老子要一辈子搞柏拉图?
我心里默默的叹口气,抱歉了觞王爷,占了你的便宜,大不了以后给你做牛做马。
守着你的王府、护着你的公子。
我细细密密的从他的额头、眉眼、鼻梁一直轻吻到他的唇角,辰砂轻轻的喘息,在我怀里轻轻的动了动身子,仰起头来轻轻的在我的喉结上留下一个吻,温女敕的唇瓣和湿湿的小舌,轻易就让我心头的燥热烧遍全身。
我翻身覆盖在他的身上,用唇描摹着他的身躯,从胸前直到温女敕女敕的小月复,最后用唇包裹了他最脆弱的中心,他惊呼了一声,咬住自己的唇压抑住流泻而出的声响。
这么绵长而温柔的伺弄,让他忍耐不住的抓紧身下的床单,我也舍不得太过用力的刺激他这里,他这里的形状和颜色看起来都那么美好,让人不忍心破坏。
他的睫毛被眼泪沾湿,微微张着唇,柔顺的躺在我的身下,我直起身,从他的肩头抚模到他的胯部,手下的触感滑腻而富有弹性,与女人完全不同的骨架和构造,让我不敢贸贸然的直奔主题。
为了防止弄伤他的身子,我耐心的做着准备工作,直到他耐不住又麻又痒的前戏,用竖起的膝盖轻轻的蹭着我的手肘,染上**的双眸迷离的望向我。
无声的邀请。
在我深深浅浅的试探了一阵之后,才将自己完全的埋入,我还没动弹,那里的紧致和湿热差不多就要了我半条命,还好我这方面经验比较丰富,懂得控制。在我卡住他瘦削的腰开始动换后,他的声音开始压抑不住。
一开始是疼吧,我见他白牙齿咬着红嘴唇,皱着眉头忍疼,有时候我控制不住用力几下,他还会松口急促的喘息。渐渐开始有些湿湿涩涩的水泽,他才轻松些,再后来那结合处湿热的胶着感让我疯起来,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声音的大小了。
我们的动静越来越大,他的唇边溢出丝丝呜咽,我俯子,用舌撬开他咬着自己下唇的牙齿。
“辰砂,我弄疼你了?”
他搂着我的脖颈,摇了摇头,我调整一下呼吸加快了速度,他后仰着头,一瀑青丝凌乱的铺散在枕间,那隐忍的神情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感受到他身子开始轻颤,赶紧伸手禁锢住他的脆弱。
“呜……王爷、王爷……”他轻声的乞求道。
“等等我,嗯?”我问。
他呜咽了一声,皱着眉,努力的仰着头咬上了我的唇。
要命的纠缠。
事后我看着略略有些失神的辰砂,有点心疼,刚才似乎过火了点,没轻没重的。拿起枕边的丝帕草草的帮我俩清理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挣扎着要起身。
“别闹了,你起来干嘛?”我压着他的肩,他现在软得像柳条似的。
“我……应该伺候王爷清理……”他红着脸说。
“好了好了,乖,明天再说。”我手脚并用的缠着他,把他禁锢在怀里。
他一向乖顺,柔柔的躺着任我怎么折腾。
“有没有弄疼你?”我问。
他搂着我的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闷闷地笑了两声,他不解的抬头看着我。
“辰砂,”我捏着他的手,笑道:“别再胡思乱想了,你,你们,得陪本王慢慢老死。”
他愣了一下,叹道:“……您真是好人。”
“谁说的?本王出门都不敢报名号,只能装孙子。”我笑笑,这觞王爷还真可怜。
“那是因为您总是扮坏人……”他轻笑,手轻轻划过我的胸膛,嗯,现在总算可以叫胸膛了,好歹隐隐看得出肌肉的形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