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结丹修士,皆是这五人的弟子门人,闻听此言,登时不敢有所动作,纷纷退到一旁等候。
这些解药对于那些只是中毒的修士而言,自然是药到毒解,但五名元婴修士身上,却是被张、李两人单独下了禁制。
这也是两人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如此,毕竟元婴修士极难被同阶修士所致,那特殊毒药,还是李霸天给两人的。
“得罪了!”
眼见关永山喝退一众门人弟子,王墨双手抱拳一礼,继而双手掐诀道。
“道友尽管施为便是!”
关永山略显苍老的面颊之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其余之人也是略显紧张的退开一旁,他们很清楚自身所受是什么禁制,能够禁制他们修为的又岂是简单手段?
嗡!
只见王墨双手迅疾舞动,摆出一个奇奥的姿势,继而冲已经盘膝坐好摆正姿势的关永山天灵狠狠按下。
若非之前双方有所交流,外人甫一见下,恐怕会认为,这威势不凡的法诀,乃是要灭杀关永山一般。
“起!”
王墨双目之中精芒一闪,右手冲其天灵一抓,口中爆喝出声,左手闪电般冲其丹田如右手般抓落。
这关永山倒也是光棍,不管是天灵还是丹田,莫说修士,纵然是凡人,也是极为重要的致命之处,看其毫无防备的样子,俨然是一副任由王墨摆动。
亦或者,就算他有心想要防备也无法做出什么措施。
嗤嗤嗤嗤!
随着王墨掐诀的手掌落下,便见关永山天灵与丹田之处嗤嗤作响,在一阵阵细微的金色电弧噼啪作响声中,一道道黑红色的雾气开始出现。
这些雾气陡然出现之际,便有一股阴寒的气息出现,继而便被那金色电弧狠狠湮灭。
周围的四名元婴修士见此,察觉到那金色电弧的波动,登时眼眸微动,望着正一心施法的王墨,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原本他们听闻王墨自我介绍,还有些模不准到底是谁有这样的修为,连灭两名元婴中期修士,此时察觉到那金色电弧,登时思索起来。
在四人之中,一名略显老态的中年修士,看向王墨的目光之中,充满的了惊惧,甚至不敢正视王墨的身形,头颅微微撇到一旁,生怕王墨注意到他一般。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当年逼迫王墨拜师,想要将之炼制成器人的童颜肃。
只不过一心忐忑无比的童颜肃,却是没有看到,在其身后一众后背子弟之中,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修士,看向王墨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希冀与怨怼,满是复杂的眼神落在童颜肃的身上,却是化作了略显躲闪的怨毒之色。
噌噌噌!
就在围观之人紧张关注之时,一声略带金铁碰触的声音响起,继而便见从关永山的天灵之处嗖忽间出现十二道黑红色光芒,一闪的落入王墨右手之中。
再看其丹田之处,同样如其天灵一般,嗖忽间出现了道道红芒,只不过这次却是足足多了一倍有余。
“哼!”
关永山闷哼一声,满脸皆是涨红之色,眼眸之中划过一抹痛苦,却又有一丝激动,豆大的汗滴不断滑落。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在其丹田之处卡住了一半的红芒,赫然是一根根暗红色,透出一股股诡异阴邪气息的指许长针。
“道友撑住!”
王墨双目微眯,扫过那只被抽出了一半的红芒,沉声道。
“没问题!”
关永山紧咬牙关,头顶之上蓦地灵光大放,好似有什么解月兑了一般。
“疾!”
王墨微微颔首,口中沉喝一声,左手蓦地微曲,噼啪一声作响中,那只露出一半的暗红色细针,嗖忽间便被拔了出来。
“噗!”
就在细针被取出的一瞬,关永山面颊之上陡然泛起一股红芒,继而张口吐出一道黑色血箭,但其周身的气息,却是猛然大涨,好似山岳一般浓重。
“哈哈哈,多谢道友相助,日后但有所差遣,关某定然竭力相助!”
关永山面露欣喜之色,激动的长身而起,一声大笑的向王墨俯身一礼。
“道友客气了,且容在下将几位道友取出禁神针,我等再细谈!”
王墨手腕一翻,取出一方玉匣,继而单手掐诀打出几道禁制将那暗红色细针一一禁锢入玉匣之中收起,这才向其微微颔首道。
“好,老夫刚刚月兑困,先恢复一二!”
关永山目光一扫其余之人,便走到一旁,继而道:“待诸位道友月兑困,我等把酒言欢!”
“好!”
“好好!”
三名元婴修士皆是满面喜色,唯独童颜肃面色有些忐忑,一副惶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王墨也未嫌麻烦,按照从两人神魂中所得的禁制之法,一一为三人解开禁制。
元婴中期修士,皆是被三十六根禁神针所制,这种禁神针单独拿出一根,也不过是中品法宝罢了,如当年王墨在古隆山脉中无意中得到的一根相同。
只不过,这种禁神针的恐怖之处,便在于它能够伤人神识,而且有一种能够破坏灵识的毒素在其中。
这是专门针对修士根基的阴毒宝物,端的是邪寒无比。
十二根封天灵识海,断修士调动法力之用,二十四根封丹田元婴,断其弃肉身而逃的后路,想要折磨对方之时,只要发动其上的阵法,便可以让一名修士因为神识被破坏,而痛的死去活来,却又无力摆月兑。
关永山身为元婴中期修士,用了三十六根,另一名元婴中期圣者,也是如此,三名元婴初期修士,却是之用了一半,每人一十八根禁神针。
换言之,若是要禁锢元婴后期修士,则要七十二根禁神针。
若是足够多,神识够强的话,完全就是一件大杀器,对于王墨而言,也是一件不错的宝物。
更何况,在张、李两人的储物指环之中,可是还有不少的,足以组成一套。
“王……王道友……”
当王墨来到最后一人,也就是童颜肃面前之时,他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口水,面露忐忑讪笑道,并小心的缩了缩脖子,退后几步。
噗通!
只不过在其退后之际,其身后那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猛的上前几步,噗通一声的跪倒在王墨近前,眼神之中满是坚毅之色,叩首道:“还望前辈诛杀此人,这老贼所作所为真真是十恶不赦,刚才还要投靠两个恶贼!”
“刘正风,你干什么?老夫待你刘家不薄,你个畜生!”
看到那青年人,童颜肃瞳孔骤然一缩,面露一丝惧色的厉声喝道。
看其一手指着刘正风浑身哆嗦的样子,若非其修为不在,恐怕早已下手拍死此人了。
而王墨却是没有阻止,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
在其身后不远处,自从童颜肃出现,目光便一直未曾离开他身上的寒烟,此时美眸之中已然满是冰寒,娇躯微微颤抖了几下,缓缓上前。
杨珊儿却是有些不明所以,但其与寒烟这数十年相处,感情极好,自然是与之并肩而行。
“待我刘家不薄?”
刘正风蓦然转首,面露一丝嘲讽之色,嘿然冷笑道:“把我父亲暗中除去,把我二叔炼制成器人,族人资产尽数被你童家霸占,这就是待我刘家不薄?”
“你……这么多年来,老夫苦心培养你,难道不是待你不薄?”
童颜肃面色一滞,眼珠一转的声色俱厉道。
“哼,苦心培养我?”
刘正风没有理会童颜肃的喝声,垂首低沉道,继而猛然仰首,满面皆是怨毒之色的看向童颜肃道:“你不就是想在我修炼有成之后,再将我炼制成器人吗?当年二叔为了救我,不正是自愿被你炼化成器人,才留我至今吗?”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童颜肃骤然一惊,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噔噔噔地连退数步,指着他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梦也想不到,芷萱在临死之前,曾将一切告诉我吧?”
刘正风面露一丝嘲讽的道。
“芷萱?”
童颜肃一呆,继而面色大变,恶狠狠的骂道:“这吃里扒外的孽障,早知就应该一掌毙了她!”
“前辈,你可还记得当年的童芷萱吗?”
刘正风满眼讥讽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转首看向王墨道。
“是此人孙女吧?”
王墨面露一丝回忆,微微颔首道。
“嘿嘿嘿,童颜肃根本不配为人长辈,其所作所为简直是畜生不……”
刘正风嘿然一笑,满面却是凄然,眼眸中也是流出了道道泪痕。
“住口,芷萱是我童家之女,是老夫孙女,为了家族昌盛,自是该做出其应有的责任!”
不待其说完,童颜肃面露不安,但仍旧强自镇定的喝道。
“责任?责任就是被你这老狗夺了真阴,坏了根基,生生老死吗?”
刘正风蓦然转首,双目通红的瞪视着童颜肃道。
“什么?”
其言语方落,周围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满是不可置信之色,看向童颜肃的目光之中,也是多出了鄙夷。
众所周知,女子真阴被夺,尤其是女修而言,是怎样一件可怕的事情。
在修炼界之中,真阴被夺,意味着根基受损,轻者修为无法存进,寿元无法增长,最终只得任由红颜老去。
重者则会直接身死,化作红粉骷髅!
在修炼界中,女子真阴,除却几种少有的秘术可以将真阴引渡出体外,其余无不是通过**媾合来夺取。
以童颜肃当时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可能得到那种珍贵秘术。
换言之,他为了自身修为突破,竟是对自己的孙女做出了那等畜生不如的不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