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尽其用。
秦棣真的做到,而且做得毫无迹痕滴水不漏,让杨家那八条渣感激涕零泪牛满面,好人啊,别人炼丹时都是藏着捏着捂着,生怕被人偷窥剽窃去,秦棣到好,很光棍,很仗义,简直义薄云天大方到令人感动,似乎生怕几位前辈剽不到,客客气气报出一连串的灵药灵物名,几条渣兴许是觉得这位“大师”太上道,无私到了极点,很识时务的承担起整理或归类灵药的任务,而且不仅如此,某条渣还给秦棣搬来了一把椅,客客气气请他坐下,上茶,上烟,上糕点,生怕怠慢了秦棣大师。
秦棣一再的推辞后,实在是“推辞”不过,“不好意思”的“忐忑”坐下,叼着烟,品着茶,看着八位免费苦力一个劲的折腾一麻袋的灵药,他心十分的舒坦,模样好不闲,时不时的还朝一旁被鸟尽弓藏的杨宽挤了挤眼,露出灿烂微笑。
对秦棣这贱人多少有些了解的杨宽看着秦棣挑衅的眼神,他恨得牙痒痒,这种粗浅的双簧戏太没有点技术含量,有点脑的人都能瞧破,不过他却忘了,在昆仑杀戮场时他没少吃过秦棣这双簧戏的算计和陷害,这是从血一样的教训里吸取的无数经验啊,所以他一瞧就知道几位祖爷和族叔被这家伙给坑了,而且还是那种被人坑了还给秦棣送钱那种,杨宽本来想稍稍提醒一下八位祖爷族叔一声,千万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一看那八条渣对秦棣那一脸的谄媚,似乎恨不得抱紧秦棣大腿,哦不。是恨不得端茶拜师,求着哭着喊着祈求秦棣收下他们做便宜徒弟。
杨宽估模着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敢有半句诋毁秦棣的话,百分之百会被八位祖爷和族叔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只好忍气吞生的看着秦棣的表演。
实事上杨宽不愧是秦棣的知己。秦棣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原因是当那八条渣把那“艰巨”的任务做完后,往炉丹里注入清泉,秦棣将炉火生起时,他们俱都傻眼了。
因为秦棣炼的是什么丹?
——培元丹?
这种只有入门炼丹师才会拿来练手的垃圾丹药,让他们呆滞了。很蛋疼,心疼,肺疼,牙都疼。
淡定。
一定要淡定。
可刚才那位杨家的祖爷淡定不了,倘若不是见识过秦棣刚才那神乎奇技,他都想甩脸走人。然后吐血三升。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问秦棣为啥要炼这种只有门外汉才会炼的丹药,这不符合“大师”的身份啊?
“秦大师,这种垃圾丹药你别炼了,你还是拿出一种厉害一点的吧。”另一条渣也出声道,培元丹这种不入门的货色,他十一岁就开始炼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且已经不炼这丹很多年,嗯,有八十多年吧,不,是一百二十多年。
秦棣听了,神色一正,一脸愤慨的看着他们,正气凛然的大声反驳,说他们通通都错了,并且在用一种可悲可泣的声音描述他的良苦用心前。他苦口婆心的先给自己编了一段师门故事,然后用悲天怜人的语气说,本门的炼丹法,另劈蹊径,手法与别的炼丹门派不一样。讲究一个从简入繁,要是他现在就炼制登堂入室的厉害丹药,他们是看也看不懂的。
一番话入情入理,简直是掏心掏肺,大公无私,完全一副成全“猪”位前辈啊,并且举了很多经典例,说什么“丹方无贵贱高低,只要大巧不工便可”,又说什么“火候到了,任何丹方,都可成金丹”,如此精进,渐入无丹胜有丹的无上境界。
抱着吹牛皮要本钱,秦棣天花乱坠,口生莲,信口雌黄,滔滔不绝啊。
尼玛,这话要是独孤求败的父亲金大侠听见,非吐血败亡不可。
可秦棣说得挺有劲,脸不红气不喘,洋洋洒洒数千字,毫无凝滞一气呵成。
那八位“猪”前辈真信了,还他妈略有所悟,双眼冒光,脑袋点得跟啄木鸟一样,恨不得秦棣再给他们指点江山一下,主要是秦棣在某些关键地方,妙语连珠的同时,稍稍透露了一点那册炼丹前辈的心德,真真假假,忽得几位“前辈”们团团转,感激得一塌糊涂,简直把秦棣当活祖宗看待,倘若不是考虑到这家伙出身秦家,背后有王家照着,他们都想将秦棣绑架回长白山,真拜他为师。
兴许是被自己的牛皮吹到汗颜,秦棣不得不赶紧低下头炼丹,来掩饰他那张快涨红得像猴**一样的脸蛋。
一炉“培元丹”炼完,整整有两百多颗,秦棣小心翼翼收好,然后再次往丹炉里灌入清泉,生炉火,这一次,他炼制的是“本神丹”。
一种略微比“培元丹”高上那么一筹的丹药,已经不算是门外汉拿来练手的垃圾货。
“这是在循序渐进啊!”一条渣对“本神丹”了如指掌,是一种有去暗疾、润精、养神,主治精神恍惚,各种精神疾病功效、算是一种可滋养魂魄的丹药。
“看来这小家伙还真不打算藏私?”另一渣感激之余于,也在感概这秦家的畜生蠢到家,真要对他们掏心掏肺。
八位前辈提起十二万分精神,细心观摩,似乎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将秦棣的各种手印法印,全都一一记在心里。
半个小时过去,一炉近三百颗的“本神丹”炼好。
“这一下他应该拿出更高级一点的丹方出来吧?”那位杨家的祖爷一脸兴奋,似乎在刚才秦棣炼“本神丹”收获不少。
其他杨家的祖爷大叔们也擦亮了眼睛,等着秦棣拿出一张一鸣惊人的丹方。
下一刻,他们惊是被惊住了,而且是全被惊呆的那种。
为啥?
简单,秦棣炼的竟然是“去疾丹”。
这种包治百病,药到病除,在秦棣摆地摊的时候,可卖到高达三万一枚的跋扈丹药,是很多长/宁区花鸟市场病人们垂涎三尺的“神丹”啊。
可那八条渣想入他先人板板了,这种连入门也算不上,勉强可以称之为“丹”的药就算扔给杨家那些玩泥巴、穿的小屁孩也瞧不起的“去疾丹”,尼玛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你别污辱这座传承数千年的丹炉好不好?
几位前辈的脑袋有些不好使了,完全呆滞,愣愣出神,俱都傻掉。
杨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坑啊,这就是一坑货。
然而,就在这几位杨家祖爷大叔们傻掉时,杨宽诅咒时,秦棣已经炼好了这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去疾丹”,然后飞快的在两堆分好的灵药一阵模索,似乎放入了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他们没看清楚,不过以八位杨家祖爷叔叔们的经验知道,他们好像,或许,大概,错过了什么?
实事上他们确实错过了两篇上古丹方,两张堪比“酝神丹”的丹方,而人精的人精秦棣飞快的将一堆灵药投入炉,注入清泉,升火炼丹。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飞快,一气呵成啊。
待那八条渣醒悟过来时,方才知道自己等人被这小给坑。
而且坑大了,因为这一炉他们不知道叫啥名字的丹药在清水蒸发后,灵药成泥时,那种惊心动魂,神物降世的异象再次横空出世,丹炉在众人意料之外情理之的再次闪动着噼哩啪啦的闪电,银光滚滚的丹丸在炉里再次掀起巨浪,似狂风暴雨般肆虐着整座丹炉。
八条渣看着那一颗颗翻滚的丹药,他们的脸部肌肉剧烈抽搐起来,狼和狈就这样在一个很冷的笑话相遇了。
有两个挺聪明的大叔一个冲刺,跑到另一堆没来得及放入丹炉的药堆里,一样一样的将里面的药材和灵物记清楚,打算等秦棣炼治时,再记住他的步骤,到时这种不知名的丹药,就是他杨家的了。
不得不说,偷师偷到如此下贱的份上,两位大叔还洋洋得意,喜不自禁啊。
直到秦棣将一炉丹收完,重新注入清泉入炉,杨家的那位祖爷实在忍不住好气,问道:“秦,秦大师,你这炉丹叫啥名字?”
“洗骨丹?”秦棣没藏私,“一点也没有”,介绍道:“此丹有洗去凡骨,令炼气士骨头升华,而灵气渗入骨,可淬炼骨骼内的骨髓,使人血液产生微妙的变化,而血是生命之液,流遍人体全身,继尔可改造人体五脏腑、肉、经脉。”
“宝丹啊,是一种绝不输‘酝神丹’的灵药啊!”那位祖爷多聪明老练,一听,便明白“洗骨丹”的厉害,这不是在“洗骨”,是在“洗”人全身,令人月兑胎换骨。
可是这样的灵药丹的丹方,却在他眼皮底下错过了,那就不是后悔得肠都绿来形容,是后悔得想撞墙。
其他的杨家祖爷大叔们整张脸抽搐得厉害,俱都想跳河,上吊,嗑敌敌畏,吃砒霜,喝农药。
杨宽也不例外,不过不同于这几位祖爷和族叔想靠着经验和小聪明来占秦棣便宜,拥有大智慧和现实无比的宽少是在想要拿出什么能打动秦棣的东西来换取这丹方。
于是在杨家的八位祖爷叔叔们后悔,在杨宽琢磨,秦棣手一扬,几种药物和矿物就被他扔进了丹炉里。
“上当了!”
“被耍了!”
杨家的八位祖爷大叔们一个激灵,很不要脸,很无耻的,恶狗扑屎地扑到丹炉前,伸出脑袋往丹炉里瞧啊瞧啊瞧啊瞧,里面全他妈是水啊水啊水啊水水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