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流淌着鲜血,整座骨山神秘而又诡异,在漫天血雾显得是如此的妖邪。
赤红色的鲜血在流淌间,散发出一种腐蚀性的刺鼻味道。然而,在如此恐怖的一座骨山之巅,一座宏伟无比的金殿,好似一轮神阳,俯瞰苍生。
这,或许是神物。眼前的骨山,或许就是邪物;一邪一正,组成了一个可怕的画面。
“千万生灵的尸骨堆积成山,这座神藏,真是轩辕黄帝埋下?”秦棣收回目光,再次落到骨山上,感受到它散发出的那股凶煞气息慑人心魂,无数的疑问也紧随而来。
毕竟,传说的轩辕黄帝仍五帝之首,是“人初祖”,一代圣贤帝王,是与颛顼、帝喾、尧、舜齐名的人族大帝。武功震古烁今,在那个时代他败黎之巫帝,收服炎帝,是何等丰功伟绩皇者霸业。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圣帝,在此坑杀千万,以人、兽、灵、仙兽的尸骨,积堆成一座骨山……
这一切颠覆了秦棣对这位圣帝的看法,他……在图谋什么?或者说,古、近古、先秦时代的帝王们在图谋什么?为何凡家在此镇守五千载?一代巫帝的神藏,为何与轩辕有关?更重要的是,秦家与这座神藏有什么关系?
这些疑惑,困扰在他心头,得不到一个答案。
因为,这是一个被时间和历史掩盖在无尽月岁里的秘密……
除非秦棣逆转时空……或者,轩辕黄帝从墓爬出来,不然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密。
鲜血依然在流淌,滑过一根根的白骨,淌过一具具的尸骨,终于抵达山腰,而后从数十米高的地方坠落而下,形成一道道的血瀑。狠狠砸在一座血池,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如万千亡魂在鸣唱、嘶嚎、呐喊,显得格外的恐怖。
“好大的手笔,以神物镇压秩序,以亿万生数祭炼成邪山……瞒天过海,这是瞒天过海……把天道的眼睛都蒙蔽住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就在这时,年大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连声音都在颤抖:“好大的谋算,好惊人的手笔,屠杀亿万民,拘万兽于此。葬远古神兽于此山上……惊人,十分的惊人……不冤,不冤啊……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一场上万载的谋划,数代王者的算计!精彩,没想到原来如此。帝王之心如天啊!不,是比天更聪明、更阴险、更歹毒无数倍……”
“你说什么?”秦棣被大叔突然疯狂笑声吓了一跳!
“我说这是一个惊天的手笔,不敢想象建立这座骨山的人,是多么的雄才大略和野心勃勃啊!”年大叔激动地道:“老弟……你看到的只是亿万生灵白骨堆积如山,是恐怖与邪异,是震撼和不可置信……而我,感应到的却是这座骨山镇压秩序的力量,它在偷天窃日。在盗取天地的力量……这真令我感到震惊。原来这就是巫族神藏的秘密!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三把巫族神兵、那头蛟龙的兽魂,以及瞬秒数百修士的神光,均在骨山上的那座金殿。”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至少你得告诉我,那件价值三万年寿命的神物到底在哪里?”秦棣追问道。
“在骨山上,或金殿之。”年男斩钉截铁道。
“啊……秦云,李阳乐。赵汪洋你们不得好死……”
突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夹带着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从血雾传来。与此刻的幕象交织在一起。是如此的可怕与恐怖。
“过去看看,你想登上骨山,唯有与他们联手,因为……”年男声音断断继继传来,信号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如果我猜得不错,以上千人祭炼骨山,开辟一条通往骨山之顶的血路,仅仅是第一步,真正的关键,恐怕还在你身上。”
“我?”秦棣怔了一怔,咧嘴吃惊。
“对。”年大叔似乎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意,语气也带了一点奸诈:“老弟,别忘了,你可是抢了李家先祖遗留下来的竹书。”
“你的意思是,上千人的神魂精血仅仅是第一步,真正的关键是李家的竹书,秦家的金印、蒙家的虎符、赵家的印纹?”帮棣再次怔了一怔。
“是的。”年大叔干脆利落回答:“应该说,还差一枚王家的御符。”
秦棣点点头,少了王家的御符,确实是不完美。然后他顺着声音穿过一片血雾,绕过骨山的侧面,抵达在骨山正面,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
广场四周矗立着十八个气势磅礴的雕像,散发出一种最古老的远古气息,被一道道的血雾缭绕,就算以秦棣锐利的目光,也看不清楚这十八座雕像的真面目,只觉得雕像无比的狰狞和强大。
秦家、李家、五大道教、原八大世家、湘西巫术世家、种蛊神寨,以及十多个豪门大派的人,全都聚集在这座广场之。
而在广场的最央,竟然有一座血池。
这又是一个恐怖到震慑人心的血腥画面。一座由数无根大大小小的白骨切成的骨池,流动着赤红的鲜血,腾起阵阵血雾,看起来不仅妖邪,又透发出一种古老沧桑,还有种神圣的息气在血池释放光华。
光华一缕缕的透过血水,在血池上空,形成一座巨大的光台。
此刻,秦云立于光台的央,双手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法印,嘴里喃喃有词,是在念咒语祭神,而一道道红得发亮的血雾,缭绕在他周身。
这一刻,这位秦家的十三爷,宛如是一尊邪魔,散发出一股滔天的妖邪之气。
在光台的下方,是无数个被四大世家和豪门大派擒下的修士。
秦棣瞄了一眼,发现竟然有两百多人。而且每一个人都身受重伤,被一条条的法链穿透身体,浑身染血的站在骨山下。
“啊……”一声声凄厉惨叫,吸引了秦棣目光,只见个炼气士被青城派的几个弟逼上了骨山。
“秦云。你们不得好死……秦家,四大世家,青城,崆峒派的畜生们,你们都将不得好死……我就是化成厉鬼,也要和你们不死不休……啊……不”
个炼气士大骂,一只脚刚一触碰到山上的白骨。仅一瞬间的功夫,人肉身腐烂,化成血雾,尸骨被拘上了骨山。但是,这只是表面,以秦棣如今神魂的强大。他清晰的看到,团生魂在肉身腐烂的一瞬间,就被血池的血雾给吞噬。
“这血池是上古最阴毒的一种拘禁神魂的禁忌,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会遭天下人唾弃。因为神魂只要进入血池,将受尽千般痛苦,百般折磨。被阴火与阳火烘烤……更可怕的是,被拘进去的神魂生生世世永不灭,只要这座骨山不塌,血池不枯,他们将永远受此折磨。”年男声音轻轻飘来,透露出一种冷意:“歹毒啊,这可比灭了他们神魂更残忍无数倍,放在天道未殒时。这样的血祭,必将受到天谴。”
秦棣默默的看着,没有接近哪里,望着一个一个的修士命丧骨山。
“下一批。”秦云此刻犹如血海的修罗,全身都被血雾浸湿,模样狰狞可怖。
这一次,被赶上骨山的人。竟有八十一人之多。
他们一样的发出恶毒的诅咒,一样的瞬间丧命,化成血雾,彻底魂飞魄散。
“再下一批。”秦云的声间如是邪魔。每一个神纹凝聚和每一次开口,都带走一个个的生命:“这一次,送十人上山……”
“啊……”
“不……”
“我与你们拼了!”
数十人爆发出不甘、愤恨、恐惧的声音,有几个人想反抗,但一切无用,俱都被赶山骨山。
“你们好毒,好狠啊!就不怕遭报应,不怕惹来天怒人怨吗?就不怕雷劫之下,化成灰灰吗?”这是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满脸的血痕,眼睛怨恨的盯着这群刽手。
“报应?天怒人怨?呵,真是一个笑话,在这个末法时代,天早已经死了,谁来为你们审冤?”李浩然望着那个修士冷笑一声,指着一个崆峒派的弟冷酷道:“下一次,先送这老匹夫上路?就用他的鲜血,给我们开辟一条通天大路。”
“啊……”
又是一批十人被赶上骨山,化成血雾白骨。
屠杀!
这是一场血腥的屠杀,转眼间,近三百个修士丧命。不过很快,几大势力又押着另一批修士赶到,一一的将他们逼上骨山。
单单是秦棣看到的,就有近四百个修士被活活的血祭掉。
在这样的不断坑杀下……终于,一条白森森、透发出无尽寒意的骨路从血池边露了出来,然后不断的蔓延,伸向骨山。
“出现了,终于出现通往骨山的路了!”
当白色的骨路出现的那一刻,广场上数百人发出欢呼,没有人一个例外,就连惊鹏、青仑、普宗这样的老祖,脸上一样泛起兴奋的神色。
这是一条用无数人鲜血和神魂堆积出来的路,只是令秦棣吃惊的是,这条仅有一米来宽的白骨路上,竟印有一个个的脚印,仿佛是被人用脚板硬生生印上去。而且,每个脚印成一组……三十三组之上,竟然有一个平台。
平台上,一个骨坛静静的立在上面,一件晶莹剔透的灵物在上面释放出无尽的光芒……这或许是一件神物,也或者是一件邪宝。
再往上,一样有三十三组脚印,一样的有台平,有骨坛,有神光飘动。
“竟然有三个平台,共十组脚印,等于是有八百十一个脚印。”秦棣望着骨路,露出吃惊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年大叔十分兴奋激动地道:“老弟,发财了,你发财了……第二座平台骨坛上放着的那件东西,就是价值三万年寿命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