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了修士境界的秩序大道,确实是不我能窥视的!”秦棣试图回忆刚才星阵圆满时,刹那间感受到的大道真韵,可一切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硬生生抹去了一样,生怕他这只蝼蚁洞悉到它的奥秘。
秦棣没纠结,他坚信只要自己境界一到,无论是什么存在,也休想阻止他窥视大道。然后,他重新将这三个月的所得所悟,仔细整理了一下后,他召唤出那柄方天画戟。
这柄可称灵器的战戟,对现在的他来说,用处不大。他的一身功夫,全在双手上,根本没有兵器神通。
“可是对我来说,这把战戟,哪怕再无用,也是我人生中拥有的第一件兵器。”秦棣目光落在戟上,涌出复杂的情绪,而后他持戟将山洞里的所有阵纹摧毁,抹去痕迹,免得被人窥视到他的阵法。
而后,秦棣离开了山洞,站在山谷出口处,望着茫茫大山,不知道下一步该在哪里落脚。
深海回去,没有一点意义。陕省他想回去,却不敢去,李家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在神藏内杀了李家两大天骄,也不知道李家会派出怎样的高手来追杀我?”秦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有些期待李家不断派人来追杀,只要不是化神境界的强者,来再多也只是给他送寿命点。
“去大理看看纳兰城吧,再去川省看满军,之后一路向北去京城,完成给杨宽的承诺,争夺那条龙。”秦棣微微一沉吟,拿定了主意,迅速的离开山谷。
此刻,秦棣实力比之三个月前,强大了数倍,一步跨出。两米多远,宛如是一道浮光掠影,大山林里奔走。
“三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样。神藏一役到底使多让世家被灭?”秦棣很想找个人了解一番,但绵延数百里的大山里,数了几座点缀在始原山林里的山村,他没有碰到一座神寨。
他只好一边前行,一边练习“逆仙九步”的前四步,发现这套步脚竟有缩地成寸的妙用,让他惊喜无比,速度提升了近两倍。
“前四步就如此厉害,那么学会了第五步逝去的力量,是不是一步迈出。数百米远呢?”秦棣有些期待,同时有些遗憾,没能参悟出这一步,不能施展出一步使时间加速流逝的秘法。
两日之后,当秦棣快走出云贵山脉。在原始森林的边缘,他终于发现了一座种蛊世家的寨子,第一时间走了进去。
没有一点阻拦,秦棣成功进去,瞬间就捕捉到修士的气息。
这三个月来,秦棣最大的收获除了修为提升外,便是灵魂上的突破。此时。他的神识修为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瞬间便可感觉到方圆三十里的一草一木。并且,只要实力不超过他两个大境界的修士,是根本不会发现他。
这让他肆无忌惮在蛊寨里横行,像这样的小寨子,是不可能有道婴和化神老祖坐镇。一个丹道高手也顶天了。
“希望能在这里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秦棣漫步在寨子内的窄小巷道上,一边留意有没有饭店商店,一边稳稳锁定那几道修士。
可惜,那几个人似乎已经遗忘了神藏的事情,并没有提升这件事在修士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不过秦棣却听到另一件令他杀意暴涨的消息。
“汉中王家这次攻大咸/阳李家,险些让三秦五大世家拼火,确实让全天下的豪门世家都提心吊胆了一把。”
“这可不是,据说王家和李家干上的消息一传开,很多隐世门派都封山了。尤其是五大道教的人,一个个像孙子一样龟缩起来,生怕被秦家拿来当转移矛盾的炮灰。”
“也幸好五大世家没有火拼起来,不然这修士界就真要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了!”
“不过王家族长最后那一番杀气凛然的话,却平息了这数万大山里的隐患。要是让那些老家伙们在这里把秦家那小子给打劫了,指不定要惹来多大的风波?”
秦棣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后,便猜到了所有的一切,咬牙切齿地道:“早晚有一天,非让李家一族,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接下来秦棣又听到了王家与另外四家的三条约定,尤其是当他听到王戟最后一番“谁敢打我孙子的主意,我就灭他全族”的话,秦棣的心被震撼了一下,鼻子一酸,泪珠在眼眶里闪动,欲要落下。
“外公!你举王家全族之力,攻打李家,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吗?”秦棣轻轻的喃喃一声,默默的转身离开。
在这一刻,他想不顾一切,立刻飞去汉中,见一见这位至亲的人。
可是转念间,他便克制这股冲动,他怎能辜负老人的一番心血,和哪些死去的王家子弟,白白的回去送死呢?
“外公,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便堂堂正正的回去!”秦棣望着汉中的方向,神色坚定,斩钉截铁地道:“而我回去之日,便是李家被灭,秦城被毁之时。”
离开了蛊寨,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秦棣心情沉重,一路向南,遇城不入,传走荒无人烟偏僻山路。两日后,他终于抵达云省大理市,走进了这座古城。
而这一天,数千公里之外的深海,一位女魔头,终于神功大成,走出了闭关之地,誓要在秦棣的世界里,掀起一场风波。
她的第一站,便是深海,而接迎她的排场,华丽到了极点。
她人未到,深海的浦东机场,却迎来了一群堪称蔚为大观的人。
一大批在泸上顶点的人物此刻却成了清场扫大街的清洁人员。
他们人数不太多,但可以说都是杨家在这一带的核心人物,此刻一动不动的站在机坪上。
他们身后是八辆堪称虎得一塌糊涂的牛牌车,但这都不惹眼,真正亮眼人瞎眼睛的是一辆价格吓死人的汽车。
1000马力,纯金打造,平均每跑100公里将磨损掉近50克黄金,就这样被人给拉了出来,可谓是嚣张跋扈排场华丽到极点。
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群人的中央,站着一个去而复返的人物!
——杨宽!
这位杨家大少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昔日的淡定,额头冒汗。神色恐慌,有种被人挟持的感觉。
不!
应该说,是比被人在脖子上架着把刀还恐慌无数倍,而起因仅仅是昨天傍晚他接了一个电话,一个糯糯的声音简明扼要道:“我要去深海,生人地不熟,身边少一个拎包的,你看着安排一下。”
就是这样一个电话,杨宽当晚就从长白上一路风驰电掣,连夜赶到深海。天没有亮,他就安排一切,等候一句就能让他刀山海的人驾临。
杨大少都如此惶恐不安,他身边的走狗们一个个神色凝重,如临大敌。生怕有一丝意外,不断的调兵遣将,力求尽善尽美。
时间九点半左右,一架私人飞机,准时准点的从天外飞来,缓缓地停在机坪上。
舱门打开,两个气势凛人的西装墨镜大汉走了出来。然后是两个气质无双的美眉,白衣胜雪,一女怀抱一只波斯猫,一女手拉小皮箱。
一出机门,他们没立刻下机,站在舷梯两边。恭恭敬敬候着,如同两大保镖,两个丫环,在等待出主人的登场。
千呼万唤中,一个年轻女子轻轻的走出机舱。一脸笑容灿烂的她,一袭白衣,风华绝对,瞬间使舷梯上的两个陪衬黯然失色,她就像一颗最璀璨的明珠,一位仙女,蓦然降临人间。
但她绝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简简单单一身休闲装,没有多余的配搭,却将她的完美身材和气质凸显出来。
她双腿当然很美,绝对黄金比率,如同她可使任何美女黯然失色脸蛋一样,完美到了极点。
尤其是她淡淡的微笑下,露出一种玩味的神情,让她绽放出不同所有女人的气质。
她当然很性感,优雅中甚至带着一股邪气,轻轻的缓步走下舷梯,站在机坪上,那灿烂的微笑,倾刻间让一群见过太多美女尤物倾城倾国女人的男人们,感到魂儿都飞了。
祸国殃民!
这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世间仅此一枚。而且是无论从任何方面,都挑不出一点毛病的祸水。
在她润物无声的微笑下,只要是一个带把的男人,都会羞愧。
就连强大如杨宽这样的男人也一样,不过他更彻底,在痴呆片刻后,他额头冒着冷汗,浑身哆嗦,双脚颤抖,如果可能,杨宽情愿面对一个实力可怕的敌人,也不愿意面对这个女人。
女人的敏锐显然察觉到了杨宽的异常,绝美气质无双的脸蛋上,露出甜甜一个笑,声音糯糯道:“小宽子,见到姐姐不开心?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没有!我开心,开心得心跳都一百八十五了!”杨宽一脸惶恐不安。
“开心你妹,你表情太假啦,演戏都不到位,简直就像一个群众演员,太没有点水平和技术含量了!”女人声音悦耳动听,哪怕此刻杀气凛人,脸泛一丝温怒,一样动人心魂。
杨宽赶紧一脸奴颜婢膝味很浓地拍马屁道:“那有,这是被冰儿你的绝世容颜给痴呆了,难免会露出僵硬表情!”
“冰儿你妹,没大没小,叫冰姐!”女人淡淡一笑,不露一点杀气,伸出如神玉雕琢成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杨宽的肩膀,和颜悦色。
杨宽望着这只绝对是世间美到极点的手,却没有一点惊艳,全是恐惧,因为他太清楚了,这只沾染无数血腥,结束过无数条人命的手,不仅美丽,而且很冷酷无情。
于是,杨宽在身后一大帮走狗目瞪口呆下,很没男人骨气地喊了一声:“冰姐!”
“真乖!”女人调皮地露出一个笑,不在那么邪气,也不在那么令杨宽心惊胆战。
她望了望那辆华丽得不行的黄金汽车,直接就给杨宽一拳,将这位已经是丹道七重天的高手砸飞,然后顺势抢上一步,漂亮的小皮鞋狠狠的一下就踹在杨宽的裤裆上,说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崩溃的话:“杨宽你王八蛋,你开辆破车来接姐,这也叫排场?赶紧给我调架武直来,否则就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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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欠下的一章,还欠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