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眼前一亮,她来京城本来就是为宝儿解毒的,如今终于有了解药的下落,她怎么能不开心,只是还不待她询问,小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把她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给完全打破了。舒悫鹉琻
“只是逸今为止,我们都没能查到这血莲究竟被太后这老太婆给藏在什么地方!我只得到线报,那老虔婆打算是千秋寿诞之时服下整颗血莲,好延年益寿,若是在此之前再查不出血莲的所在,那么只能在太后的千秋宴上强抢了!”
说到这小木也是眉头微拧,千秋宴还有两个多月,也不知宝儿能不能等上那么久!
夏锦盯着盘中的水果,心思却完全不在这水果之上,她想得是刚刚小木说的那些话。
抢?不过是下下之策!
如此贵重的东西,太后能毫无防备的任人抢了去?!
原本师父早就知道血莲在何人之手,但却迟迟没有得手,太后想要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但明显得师父去不愿以此来交换。
夏锦面无表情的看了老摄政王一眼,复又低头沉思,只见老人家脸上却是讪讪,他知道夏锦此时心中的想法,也许还会怨他、恨他。
但有些事他不能做,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天下黎民置身与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夏锦并不怪他,这古代人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在那,她也不会逼他妥协,但是宝儿是她的宝贝,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放手,任由他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慢慢消逝。
凝神,一个主意出现在夏锦的脑中,只是可不可行,还得问问师父,必定这重重深宫之中能有几许真情她不得而之!
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夏锦看着不远处与流星笑闹成一团的宝儿,眼角眉稍也染上些许笑意。
她的宝儿,她的宝贝她一定要设法留住,这才不枉她重活一世,心中打定主意暂且放安王一马,这仇先给他记上。
“师父,太后与安王感情如何,若是血莲能治安王的腿疾,她会拿出来吗?”夏锦凝眉转身一脸期待的看着老摄政王。
“不可能,安王当年的腿是为师亲自出手弄残的,为师是用了内力渗进他的腿骨,使太医短时间内无法将他的腿骨接回原位。
而且腿疾已有数年,就是为师亲自出手也不可能治好的腿疾,血莲虽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却救不了骨伤!”
他没想到夏锦意会想到用治安王腿疾的噱头来骗太后的血莲,这主意虽好若是不见成效太后又岂会轻易交出血莲。
他不得不感叹锦儿聪慧,只是当初是自己动的手,安王的伤他再清楚不过,若要能治也不会拖到今天。
“这些师父不用管,只需回答我太后会不会为了安王而拿出血莲便成!”夏锦一脸自信,让人不敢质疑。
而小木却从不曾怀疑过她的话,这丫头只要她敢说出口就一定做的到,她所创造的奇迹还少吗?
“如果换成晋王还有可能?安王不可能!”小木摇摇头,代老摄政王回答了夏锦的问题,一脸悲悯的神情,好似在同情那不被生母看中,反而将他当成兄长谋事棋子的安王!
同时小木也在考虑夏锦的主意,必要是可以让人刺杀晋王,若是把他弄的只剩一口气,说不定能骗到那老太婆手中的至宝也不一定,必定若是晋王死了,安王又是个残废,谁能来帮她满足她的野心。
只是晋王本身就是个高手,手下更有能人无数,若真是那么好刺杀,皇帝早派人杀了他,又何必整日担心他会谋反呢。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走这步棋,还是听听锦儿有什么想法吧!
说到晋王夏锦便想到那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奸诈狡猾的某人,眉头微拧,不得不说夏锦此时和小木想到一块去了。
只是她也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那个人不简单,只怕一击不成,以后再难有机会。
而且相对于他,夏锦更喜欢安王,喜欢看他在治好腿疾的希望中,痛并快乐着,最后等待着她给他绝望的一击。
“若是,只用半朵血莲和一颗莲蕊呢!”夏锦试探着问出安王在太后心目中的价值,不知他还值不值这半朵血莲。
“这……”小木也是犯
了难得,太后为人自私,若是安王拿不出相应的好处,只怕就算亲生儿子,太后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看可以一试,着人把此事透露给安王,至于他如何拿到这血莲让他想办法,莲蕊有毒太后也不敢轻易服用,但同时也是至宝,安王想拿到这两样东西只怕要花上一翻代价才行!”
就昨夜一役,老摄王也知道安王并不如外界传言只是个一无是处的残废那么简单,刺杀一个孩子竟来出动近百名死士,只怕他手中死士还远不及与此。
若是他肯以此作交换只怕太后也会考虑考虑,就算最后还是没能拿到血莲蕊,至少此事也能让这母子二人产生隔阂,甚至会反目也不一定,也能削弱了太后一党的力量!
小木也点点头,搅浑了这一池水对他们也是有利的。
“不必了,这事我已经安排过了,半月后自有神医进京,届时还请师父暗中相助,近段日子,就劳师父为宝儿调理好身子才是!”
原本用来报复安王的法子,没想到现在成了套取宝儿解药的手段,若是宝儿得救,那便也让你偿偿重新站起来的滋味。
老摄政王听到夏锦如此客套的话,也知道这丫头心中有怨,只是自己生为凤氏子孙,肩上有推不开的责任,有些事也不是能肆意而为的,只希望这次能替宝儿顺利拿回解药,或许这丫头还能愿谅他吧。
小木看着这师徒二人的相处模式为免有点好笑,这按常理来说只有师父训斥徒儿的份,哪有像这样师父反而怕徒儿的。
想起当初在大兴镇夏锦每每提起她那无良的师父时,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小木还真替老摄政王捏把汗,同时也在心中表示深深的同情。
※※※
今天注定不是平常的一天,继昨日花灯会发生的事,如小木所料一般,华太师不仅不敢告御状,反正当朝认错,请求皇上的责罚。
如此好康的事,能正大光明的惩罚太后一党,皇帝自然不会放过,当朝罚了这两朝元老,官降一级,罚奉一年,责令早朝后亲自去摄政王府赔礼。
这事虽让皇帝龙心大悦,但却有另一件是让他十分不爽。
朝堂之上御史大夫手持玉圭,上前一步拜下,“启禀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皇帝皱眉看向此人,到不是不喜于他,而是这御史大夫也是两朝老臣,忠正耿直,不知变通,他的奏本除了弹劾便是弹劾,实在让皇帝喜欢不起来。
“爱卿所奏何事?”只是不喜归不喜,然御史大夫本就专司监察百官司之职,作为天子临朝,没有理由不听谏言、不收奏本的道理。
而且皇帝也大概能猜到他所奏何事,回身看了一眼仗剑而立负责护卫他安全的某人,这家伙胆大包天,若不给点惩戒只怕日后更无法无天。
更何况昨夜之事无法隐瞒,若不给满朝文武一个交待,若是以后文武百官一一效妨,那还得了,只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送上这禁卫军统领的职位,掌稳京中十万禁卫军,难道就要就此拱手送人。
皇帝暗暗咬牙,想想更是不甘心,看着华太师那一脸志得意满样子,好似这京中十万军权又要重归华家之手!
皇帝暗瞪了沈慕之一眼,好似再说回去再找你算账,就算气的恨了,皇帝也没想过将沈慕之推出去了事,这人还是要保的,只是还得想想法子才行!
“老臣所奏之事与禁卫军副统领,沈慕之有关,沈将军昨夜本该在皇宫执守,却半夜擅离职守望私调数千兵士出宫,此举与谋逆无异,其罪当诛!”
御史大夫字字珠讥,句句铿锵,满朝文武更是不少人点头附合,竟有一大半人跪地附议,“皇上,沈慕之私自调兵,罪同谋逆,还请皇上重惩!”
皇帝冷笑的看着跪在堂中的众人,这里面有多少都是华太师与太后的人,他心中有如明镜,都想剪了他的羽翼!
皇帝似笑非笑的坐在龙椅之上,百无聊耐的转着手中的扳指,沈慕之是他的人,他想保,但这些人却处处于他做对,逼着他处死他,纵沈慕之有错他自会处罚,但是却不喜欢被人逼着做决定。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洋洋自得的华太师又转头看向沈慕之,“沈将军,对昨夜之事你有何解释!”
想想昨夜得知夏锦遇袭沈慕之
竟带走宫中近半的兵力迎救时,自己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他。
只是他可不想把刚到手的兵权拱手让给别人,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兵权岂能轻易放手,想起昨夜的场景,皇帝气得咬牙切齿!
昨日他正准备歇下便听张德柱从外面冲了进来,“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