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是眉头紧锁,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那孩子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你说都二十多了,现在也好不容易被调到京场面任职,不用上战场了,找个媳妇成个家不是很好吗?可他就是不愿,你柱子叔还说他可能是他心里有人了!
我也问过他,他却也不和我说,我瞧着平日里,你还能和他聊上几句,你帮婶子问问,要是他真有心上人了,咱就上门提亲!咱好歹也是三品大将军,除了公主、郡主一般人家的姑娘咱也配得起的!
若是那姑娘身份低了,咱也不会嫌弃,咱也是乡下出来了。舒悫鹉琻不管他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婶子没有不同意进门的道理,可别让他把自己给耽误了!”
夏锦笑着听李氏说完,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以长鸣哥现在的身份地位就是公主、郡主也是能求娶的,婶娘你这也太谦虚了。
然此时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夏锦心中也微微有些犯难,难道她能告诉李氏,我知道长鸣哥的心上人是谁,那个人您老也见过,就是他的好兄弟沈清风。他不是不想成亲,而且这龙阳之好虽说是自古有之,但是也没听说过男男成亲之事,您老就别为难我长鸣哥了吗?
估计她真要是把这话说了,李氏能当场呕血三升倒地不起。
夏锦只好虚应一声,“婶子这事我先帮您试探试探我长鸣哥的意思,至于成亲的事你也别太着急,我想长鸣哥这心中定是有数的!”
“唉,他要是真有数就好了,也就是你们来他还能留在府中,平日总是公务忙的见不着人影,我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上孙子哟……”李氏一声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这本孙子经更是难念产。
夏锦也不知怎么劝慰好,想了片刻才道,“许是长鸣哥真的公务繁忙,再加上初到京中不久对这京中的贵女不甚了解,才不想随随便便成亲,到不如您帮他挑挑,若是有何适的就与长鸣哥说说,说不定他就能同意了,必定他一个大男人的,也不好随意去打听别人家小姐的品行、样貌不是!”
听夏锦这么一说,李氏也是豁然开朗,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刚顾着催儿子成亲,却没想着要替他寻一门好亲事,这是让他和谁成啊,也难怪儿子不表态了。
“锦儿,还是你聪明,婶子怎么没想到呢,光顾着催你长鸣哥成亲了,这没对象的让他和谁成亲去!”李氏这下也算是欣喜若狂了,仿佛看到了大胖孙子朝他在招手。
夏锦听了李氏的话脸上的笑意有点讪讪的,还真是有点对不起李婶子,只是若是真把实际情况告诉她,她真怕婶子接受不了啊,再说这种事还是长鸣哥自己与婶子他们说比较好。
夏锦还在想着夏长鸣与沈清风的事,这边却听到李婶子叫她,“锦儿,锦儿你说说京中的贵女有哪个品行比较好的?”
夏锦没想到李氏竟是这样着急,这就和她讨论上了,夏锦对这京中贵女的品行还真是不太清楚,“婶子,与只与阮家的秋灵小姐,淮阳王府的惠敏郡主关系还不错,至于其他的贵女们,几乎没有怎么接触过,实在是对她们的品行不甚清楚,婶子到不如哪天招个媒婆上门问问的好。”
“婶子也想过这事,只是你也知道那媒婆的嘴可是能说会道的很,她们能说几句真话?”李氏摆摆手表示对媒婆还是不放心的。
夏锦想想也对,但这个时候似乎一说道婚嫁之事第一个想到得就是媒婆。
当然在乡下觉得哪家姑娘、小子还不错的,托个亲戚先探问探问对方的意思,或是托人私下打探打探也是有的。必定这婚姻关乎子女的终身大事,若是所托非人不是坑了孩子一辈子吗?
在乡下因为被那巧舌如簧的媒婆的哄骗,最后亲手将孩子推入火炕的大有人在,也难怪李婶不信媒婆,想要自己所媳妇了。
“婶子说的不错,可是锦儿真的和这京中的贵女不甚熟悉!”这事还真心让夏锦为难,她进京的时候并不久,认识的人也甚少,更何况哥哥的婚事,哪有做妹妹的指手画脚的地方。
然李氏却是一心都在抱孙子上面,忽略了这一点,听到夏锦与阮家小姐和惠敏郡主关系不错,便问道,“锦儿,你说这阮家秋灵小姐和惠敏郡主怎么样?”
明显的李氏是打起了这两丫头的主意了,既然锦儿对别的贵女也不熟,而自己更是不认识几个,便想着能和锦儿关系不错的想必都是不错的姑娘,若能求娶其中一人过门也是不错的。
夏锦看着李氏那急切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叹气,拉着李氏的手道,“婶子,我知道你是盼望着我长鸣哥早点成亲,只是这惠敏郡主和阮秋灵小姐与我年纪相当还不到及笄之年,就算她们二人中真的有一人能与我长鸣哥看对眼,只怕也要等上两年才能过门的!”
不是夏锦不想帮忙,而是以李氏那抱孙急切的心思,若是让她再等上几年只怕她也是等不得的。
果不其然,李氏听到这话也开始陷入沉思,刚刚她也是只顾着这两姑娘人还不错,当日在庆安大长公主的宴会上挺身相护也是难得的好姑娘,更是个爽利性子,想必也好相处,只是忘了这两位姑娘年纪还太少,的确是不适合成亲。
而且看那样子两位姑娘在家中也是颇为得宠的,只怕是到了及笄之龄,家中舍不得,说不定要多留上两年也是正常的。
李氏开始犹豫起来,这姑娘再好自家这小子的年纪大了,可是等不得的,李氏不禁叹了一口气,“唉……是婶子着急了,考虑不周,只是长鸣这孩子也太让人操心了!”
李氏说到夏长鸣不由得又皱起眉头,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一说起成亲总是推三阻四的,她能不着急吗?
“婶娘,这事急不来,您也想是给长鸣哥选个可心的媳妇,不然大可以将这事托给媒婆嘛!”夏锦说到这停了一下,调皮的冲李氏眨眨眼才接着道。
“您就知道长鸣哥不着急?这不是他也才到这京中不久吗?再加上公务繁忙才没时间顾得上这事,等时间一久,同僚之时多走动走动,让这京中的权贵也能多了解了解长鸣哥的品性,说不得就会有一些朝中大臣想把这闺女嫁进将军府的,到是不用您操心,就有人上门提亲,到是你只要擦亮眼仔细挑就行了!”
宫嬷嬷也笑着帮衬道,“老夫人,老奴瞧大小姐说得在理,将军年少有为可算得人中龙凤,更得皇上看中前途不可限量,这京中想将闺女嫁进咱将军的大有人在,只不过将军才调职入京不久,大家都在观望着而已!您也不用着急,说不定这再过不久啊,这给将军提亲的人就要踏破咱将军府的门三槛了!”
李氏将信将疑的看了两人一眼,“真的吗?”
“自是真的,您不相信老奴,还能不想信将军吗?将军本就相貌堂堂,还身居要职,哪家姑娘不想嫁个这样的夫婿!”宫嬷嬷分析的头头是道,李氏这面上也露出了笑意,算是信了。
“唉,我就怕这孩子自己不想成亲,不知怎得我就觉得这孩子有心事,真不明白当初他干嘛要求着清风那孩子纳了孙秀儿,自己非要去参军不可?”想起这事李氏又是眉头深锁。
这下夏锦更不敢轻易答话了,只怕是真的说漏了嘴,泄露了长鸣哥和沈清风的秘密,只是不知李婶是何时知道此事的。
到是宫嬷嬷笑着安慰道,“老夫人想多了,将军比一般人有志气那是好事,也是老夫人的福气!”
夏锦也忙不跌的点头称是。
李氏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也就不再纠结在这事上了。
夏锦也是松了一口气,陪着李氏又闲聊了一会,这离家日久的,难免思念家乡,李氏是三句话都离不开夏家村,夏锦笑着听着,她之心里何偿不想家。
想哥哥、想嫂嫂,想福妞,还有那小侄子,只是现在她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京城,放在宝儿身上,笑容仍在,只是眼中却多了抹苦涩。
也只有宝儿这小家伙玩得最是欢乐不过,小木与夏长鸣也是没多少话题可聊,这两人就这么干坐着相对无言气氛也是十分尴尬,到是宝儿蹦蹦跳跳从后院过来,缓和了这一室的尴尬。
看见宝儿过来,小木冲他招招手,小家伙欢乐的向他冲来,一头扎进小木怀中,“小木爹爹抱!”
小木将他抱起来安置在膝头,拍拍他的小**道,“不是和娘亲去看婶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做不住了?”
夏长鸣看着这一幕觉得十分的刺眼,这孩子叫小木叫爹爹,叫锦儿叫娘亲,还有他和小木那亲昵劲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三口一般,虽说他也很喜欢这孩子,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宝儿双手抓着小木的衣襟,真到确认自己坐稳了才松手,冲着夏长鸣咧嘴给了他一个露八颗牙的笑容,“长鸣舅舅好!”
这柔柔的一唤让夏长鸣捻了心中的
苦涩,眼中满是疼爱的回了他一个笑容,“宝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无聊了?”
夏长鸣想着锦儿每次来娘亲都会拉着她聊着夏家村的事,这每次都是这个话题也难怪宝儿这小家伙会听腻了。
没想到宝儿却是摇摇头,“宝儿不无聊,只是婶婆和娘亲聊得是少儿不宜的话题,宝儿是主动回避的!”
这下更勾起小木和夏长鸣的好奇,二人对视一眼,眼中信息十分明确,锦儿还尚未及笄论理也只是个孩子,这娘亲能和她聊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跟着宝儿身后的添香和流星也是一脸惊悚的表情,小姐和将军府的老夫人聊了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他们怎么没听出来,难道是因为他们不是少儿,所有没有这方面的知觉不成。
小木看着这二人的表情多少也能猜到点,他虽不了解这将军府的老夫人,但是也算是见过几次的,也还不至于这么不靠谱,肯定是这小家伙误会了什么,“宝儿,婶婆和娘亲聊了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了,让我们小宝儿要主动回避的,宝儿说与爹爹听听?”
夏长鸣也好奇的盯着宝儿,只等着小家伙的回答,小家伙却靠在小木怀中,歪着小脑袋仿佛是在回想着刚刚听到的话,过了半晌才含乎其词道,“婶婆在和娘亲在说成亲的事!”
这下众人更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这成亲的事怎么就少儿不宜了。
小木近一步诱哄着宝儿道,“婶婆和娘亲说成亲的事怎么就少儿不宜了?”
小家伙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回过头看着小木的脸认真的道,“因为婶婆有说让娘亲问问长鸣舅舅什么时候成亲,婶婆想抱孙子了!宝儿知道生小宝宝就是要做少儿不宜的事!”
小家伙无心之语却让一屋子的人都红了脸,特别是夏长鸣那脸色才叫一个好看,青了白,白了红,整个一个调色盘。
小木却是板着一张脸,十分严厉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这孩子一向十分乖巧,究竟是何人教他的这些污言秽语,若是被他知道一定要严惩不怠。
小家伙看到小木是真的生气了,心中有点害怕,他还没见过小木爹爹这样呢,只好乖乖的道,“宝儿听店里的伙计说他快要成亲了,宝儿不懂就问他成亲是要做什么。他就告诉宝儿成亲了就要洞房,宝儿问什么是洞房是什么,他不告诉宝儿还说少儿不宜,只告诉宝儿成亲洞房了才会有小宝宝!”
小家伙说到最后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隐隐还有丝控诉之意,小木也知道自己这是紧张过了,原不过是一场误会,其实他也是怕宝儿被人带坏了,才紧张过了头而已。
小木轻拍着宝儿的背,轻哄着,“宝儿别怕,小木爹爹不是凶你!”
小家伙本来还压抑着,听到这话可不得了了,放开嗓子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诉着,“小木爹爹坏人!”
哭得一把鼻泣一把泪的,口中说着小木爹爹坏人,小手却还紧紧攀着小木的肩头不撒手,就连想把他抱过来也不行,这一脸的泪水和鼻泣全糊在小木的肩头,小木看看怀中哭得伤心的小娃子,哪还顾得上衣裳。
只是一脸尴尬的慢慢哄着,“小木爹爹错了,不该对宝儿板着脸,宝儿原谅小木爹爹好不好?”
小家伙也哭够了,接过奉上的丝绢,小木替小家伙擦擦脸,小家伙终是缓了过来才道,“好!”知道小木不是故意的,这小家伙也是好哄的不得了,立马就松口原谅了他。
小木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还好夏锦店里的伙计们都是自家训练出来了,要是换了别人对着小家伙一通胡言可不就是教坏了孩子了吗?
夏长鸣在一边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不禁心中感叹,也难怪这孩子和他亲,就从这么点小事上也能看出小木对这孩子不是一般的用心。
夏长鸣抬手招来一名下人,“去打些热水来让小世子和侯爷梳洗一下!”
侯爷这边请,夏长鸣抬手亲自引小木去客房更衣,小木看着自己这一身狼狈还真不忍直视,只好随夏长鸣往这客房去了。
瞧着宝儿这小家伙哭的眼眶红红的,还是给他洗把脸的好,要不然一会眼睛肯定要肿起来的。
夏长鸣把二人引入客房又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又手拿一盒药膏走了过来,
轻敲了几下门框,举举手中的药膏,“侯爷,这是清风开的药膏你给宝儿抹在眼角,保管一会儿他那眼睛会舒服一些!”
小木看到夏长鸣手中的药膏,冲他感激一笑,其实他已经吩咐人回去给他拿外衫和取药了,只是看到夏长鸣也如此细心的为宝儿送来药膏,心中还是挺感激的,“谢谢夏将军!”
“侯爷客气了,宝儿也是我的外甥,长鸣所做本是应该的!”夏长鸣将药放在外间的桌子上便转身出去了。
心中说不出来的堵,宝儿是锦儿的孩子,自己怎么说也能算是他的舅舅,可是被小木这么一感激他却成了毫不相干的外人,在这场名为感情的战争中,却从来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早已是输得彻底。
小木带着梳洗好的宝儿出来时,夏长鸣早已调整好了情绪,看着小木牵着宝儿的小手缓缓走来,却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本就该是一对亲父子似的。
夏长鸣笑着弯下腰抱起宝儿,“羞羞脸,小男子汉了还哭!”
小家伙小脸微红藏在他的肩窝,悄声的对他说,“长鸣舅舅,你可别告诉我娘亲哦,宝儿是男子汉了,要是让娘亲知道宝儿还哭鼻子好丢脸的!”
------题外话------
推荐好友笑猫嫣然的玄幻女强文《一品妖妃》,美妞们给力的戳一戳。
说她傻,说她废物,说她活着浪费丹药,死了浪费墓地…
次奥!懂什么是装?知道什么是低调?听说过什么是扮猪吃大象么?
佛曰:装也不容易!
妖娆美貌她有,绝佳药体她也有!不仅如此,仙决宝鼎皆在手,修为火箭蹭蹭涨,萌宠妖兽滚滚来…
鲁大师有言,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了ta
黑心后母,夺权夺位让她自食其果。
姨娘不轨,反手设计让她死于棒下!
恶毒姐妹,抱歉,你们还太女敕了!
不轨夫婚夫,退!
冰块大将军王,虐!
不开眼的纨绔,打!
各路渣男渣女,灭!
可这半路冒出来的美男为什么要对她紧追不舍?
说了,本小姐现在还不想要男人!走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