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这是做什么?”墨潋给太子拍打身上的土,眼里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温柔。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我听到妍嫔娘娘说让你消失,你可得小心点才是。”
太子看看四周没人,小手弯成一个喇叭,轻声的说着,这么多天的相处,太子对墨潋越来越亲近,如今,他可是被墨潋收买了,不用知会,只要听到有什么对墨潋不利的消息,他都悄悄告诉墨潋。
墨潋嘴角勾起一丝笑,只瞬间便消失,脸上恢复往日的淡然,双手拉着太子:“我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消失,许是你听错了,没有把握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乱说。”
太子看墨潋根本不相信,还想争辩什么,却被墨潋拉着往小厨房走,毕竟是孩子,看见留下来的糕点,太子早就将来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一手一块,吃得不亦乐乎。
紫砂的小锅里炖着血鸽汤,墨潋看着火苗一下一下的舌忝着锅底,眼中渗出淡淡的冷意,有些人本是毫不相干,却非得掺和进来,也罢,就如她所愿!
血鸽汤炖好了,墨潋细细地将汤汁倒进紫玉汤锅里,这紫玉汤锅是斩月来访时送的礼物,此锅不仅保温,将食物放进锅里,原本浅紫色的锅子便会幻化出七彩颜色,交替变幻,所以,这个汤锅是深得太后喜爱的。
静心殿里,不知何时温穆凨也坐在了桌前,还有郁芷,郁凝,妍嫔和两个正得宠的嫔妾。
墨潋上前行礼,又将身后紫嫣端着的血鸽汤一勺勺盛入太后面前的琉璃碗,太后面带笑容,持起汤匙。
“太后且慢!”一勺血鸽汤还未送入口中的,妍嫔一句话挡了下来,看着太后碗里乳白浓稠的汤,转向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周嬷嬷和绿萝,道:“太后用膳之前需要验毒,你们可是偷懒打滑省了这一步?周嬷嬷,你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她们不懂事,您怎么也糊涂了?”
妍嫔脸上扬起一丝得意,自认为这一番细心替太后考虑,太后定会不再记着之前她掉进池里惊了太后龙鱼那件事。
墨潋嘴角浅浅勾起,淡淡地浮起一丝嘲讽,这个愚蠢的女人只顾着表现自己,却不顾周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贴心人,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太后还没有吱声,哪里轮得到妍嫔在这里大呼小叫?
果然,太后的脸色冷了下来,对着妍嫔轻哼一声,妍嫔不知道哪里错了,却看着太后面色不善,当下惊得也不敢再多嘴。
“是呀,太后的安危是含糊不得的,周嬷嬷在太后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出错?妍嫔妹妹你真是多余操心了。”
芷妃懂得察言观色,早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赶紧来打圆场,她嘴角勾起一丝笑,看一眼墨潋,却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改变。
“这……”
周嬷嬷看太后一眼,这血鸽汤是墨潋亲手炖煮,中间从不让他人插手,鉴于如今太后对她千百个放心,所以经她手的食物都是不用验毒的,这原本也是经过太后应允的,只是如今看这意思,两位娘娘一唱一和是非得要验。
看着周嬷嬷的脸色,妍嫔挑起眼角,弯成了一勾斜月,一脸惊讶说:“莫不是最近太后的膳食都没有验毒?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墨潋垂下眼帘,极好的隐藏了眼底拿一抹笑,转身看向温穆凨,却见他若有所思的地盯着自己。
“妍嫔娘娘这是在怀疑墨潋会毒害太后么?”
墨潋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脸上却一如往常的平静,没有一丝怒意,亦或者,那是一种坦坦荡荡的神情。
“臣妾只是就事论事,太后的膳食向来是要验毒的,臣妾也是为了太后的安危着想啊……”
妍嫔看向温穆凨,手里绞着帕子,眼底蒙上一层雾气,一脸的委屈。
温穆凨没有说话,冲周嬷嬷点点头,周嬷嬷取了银针,将锅里的血鸽汤取出些许乘在碗里,又将银针没入碗中。
“啊!银针变黑了!”芷妃强压着脸上的笑意,恍如难以置信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墨潋,道:“大胆墨潋,竟然毒害太后!”
一声惊呼,温穆凨也坐不住了,起身确认银针的确黑了,转身看着墨潋,眼里多了一丝凛然。
芷妃脸上难掩得意之色,紧紧地盯着墨潋,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惊慌,可是,她却失望了,墨潋依旧是平静无波,仿佛一切跟她没有关系。
她低垂双眸,缓步走到桌前,拿起了紫玉汤锅,细细地闻了一下银针上的味道,缓缓道:“这是一种剧毒,只要少量便能夺人性命,药性极强。”
“这是你下的毒,你当然知道得清楚,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心肠这样狠毒!”芷妃声音里满是气氛,她抓住温穆凨的衣角,似乎有些惧怕墨潋。
“太后平日的血鸽汤都是我亲手炖好端给太后,连带些许小点心也是,只是,以往从未出现过差错,为何今日妍嫔娘娘要求验毒才查出汤里有毒?一切是否太过巧合,好像有人故意为之?”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紧张,几句话却将众人说得脸色变了又变。
太后和温穆凨目光齐齐的看向妍嫔,原本满脸的得意,妍嫔还没有回过神来,发现局势已经被墨潋的几句话倒了过来,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
芷妃到底心思精密,她转眼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只当突然想起什么,道:“平日里妍嫔妹妹也没见太后喝汤,今日只是偶尔看到太后的汤里没有验毒,这才出言提醒,沁夫人可不要平白冤枉了好人。”
妍嫔听芷妃为自己辩解,一个劲地点头,太后看着墨潋,脸上逐渐冷了下来。
“如此,墨潋还真的是要多谢妍嫔娘娘了,若是太后真的喝了这汤,那墨潋就算死十次也不足以赎罪了。”墨潋看着妍嫔,嘴角延伸出丝丝冷笑,如常年深冷的枯井里渗透出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