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就那样倚着窗睡了一晚,阿绿也跪了一晚。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阿绿已经倒在地上,我看了她很久,才慢慢起身走到门边,还没等我打开。
门砰的开了,我被砸的后退了一步,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抬头怒瞪来人,却对上一双微微诧异的黑眸。
他看我一眼后就把目光转向了阿绿,然后就见他眸中点亮了一把火,上前一把攥住我手腕厉声道,“这是你干的?!”
我面无表情。
他把手一甩,顺道把我一甩,经过昨晚受凉一夜的我就被啪的摔倒了地上,手肘处直接磕疼的我差点叫娘。
他把阿绿抱起来后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我是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肘处火辣辣的疼,就顺势躺到了地上。
头也开始疼,疼的我想撞墙。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有个略显慌张的脚步声从远至近,然后我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听见他说了一句,请大夫。
接着就陷入昏迷。
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我看见一个孩子从六岁成长到到十一岁那么久。
久到一个天真烂漫活泼开朗的孩子慢慢被饲养成一个眼神空洞乖巧呆滞的笼中鸟。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所看到的,用个比较文艺的说法大概就是,她眼中沉淀了太多看不见的伤,伸手不见五指的寂寞。
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千篇一律,毫无意外与惊喜。
直到那一年冬天,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算得上是转折点的一个人。
那个人名叫,白昔风。
——这还是我当时想写的搞笑文嘛,乱了——
少年年少时也是长得极为俊俏的,白净清秀。又穿着白色棉衣,虽然有点臃肿,但更显得可爱。
她在那时多了一个爱好,画画。
每一幅画中都是那个少年。每一幅画中的少年都是仅仅有一个背影。看不清面目。每画完一幅都会再烧掉。
她不想害他。可却连累了自己。
在一次焚烧中被饲养她的那个人发现了。他厉声问她画中人是谁。
并折磨打骂她,十岁的她什么都反抗不了,只是闭嘴不说。
后来,在一次进庙拜佛时。她纵身跳下了庙中的井里。
等被人救上来时,大家都以为不行了,却不知为何她又好好地睁开了眼。
我与她四目相对。
却发现她眼中含着笑意,对我漠然道,“颜清娆。梦该醒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身边一人似乎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我默默把头转向他,眨巴眨巴眼。
他也对我眨眨眼,眉目温和,声音也很清浅,“想吃什么吗?”
我点头,“想吃红烧狮子头。”
对方想也没想的驳回,“不可。太油腻。你受了风寒,还是喝点粥吧。”
我瘪嘴。喂食不给最好的,还不如不给呢…
他起身到门口吩咐了一下,很快又折回来。看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难得竟微微弯了弯眼眸。
“为夫脸上有什么让夫人看的如此入神?”
我眼角抽了一下,没想到这货也挺自恋的,“我是看原来远近闻名的冷美人雪衣侯还有这么家庭主夫的时候啊。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白昔风挑挑眉,很卖萌的歪了下头,“为夫有更多闻名不如见面的东西,夫人可想见一见?”
我顿时想歪了,眼神不自觉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立马转过来,“不用了。我还是闻名吧。闻名比较好,距离产生美嘛。”
白昔风显然也发现我思想的不纯洁,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点破,而是笑了一下,“恐怕夫人的愿望无法实现了。”
我把头又转回去,忍不住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为什么?”
白昔风看着我的眼睛微微一笑,“夫人觉得呢?”
我被噎了一下,就是啊,我这不是月兑裤子放屁,多此一问==。
我都嫁给他了还能产生个屁距离,除非他丫的把我休了。
尼玛一生病没发烧都把脑子烧坏了。
白昔风从丫鬟手里接过粥,侧头问我,“需要为夫伺候夫人吗?”
我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自己拿过粥慢吞吞喝起来。
没喝几口我就偷偷撇他,白昔风淡淡再撇回来。这么来回三四次,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回音没和我一起来吗?”
白昔风表情有一瞬微变,不答反问,“你找她何事?”
我把粥喝光看着他,“是不是颜文祈把她给杀了。”
白昔风怔愣了一下,继而问,“你为何会这么想?”
我很淡定道,“因为他本来也要把我也杀了的,但突然觉得爱上我了,没下得去手。”
白昔风:……。
我把碗给他,耸肩,“我开玩笑的。”
白昔风:……。
大概受不了我这么扯淡,白昔风模模我的头对我说了句,好好休息,有事吩咐门外丫鬟就可以。若难受就叫丫鬟来叫我也可。
就翩翩然走了。
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瞪大眼睛发呆。
看白昔风的反应,颜文祈绝对是给我喂了什么奇怪的药想抹去我的记忆,让我乖乖当个傀儡。
这点真是和他那个变态弟弟一模一样。回音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以回音的身手一定是逃得易如反掌。
而且是一定逃月兑了,不然白昔风不可能那个反应。
只是我有一点很奇怪,也很想不通。
明明太子已经有心月复颜文祈,大将军苏长离了,为何还非要斐王和雪衣侯的支持呢?他的兄弟中可并没有能威胁他地位的人存在啊。
难道还有谁有隐藏的力量使得太子如此忌惮?
疑惑疑惑啊。
------题外话------
==我不是在写搞笑文的吗,为神马写着写着就像虐人了呢…噢漏!扭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