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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日李玄听到栖凤楼的花魁月矶姑娘弹奏的琵琶,久久不能忘怀,这几日就不停的叫马三帮他寻找关于琵琶的书籍。又叫凝香帮他把月钱领了,买了一把上等的紫檀木制琵琶。没事就自己拨弄一下。
这一日,李玄正在自己院内研究,忽然门房来报,说外面有人找他。李玄走到大门,远远望去竟是赵炎和赵缃,还有一个年长男人,青色长衣,方脸宽额。
李玄忙上前行了平辈礼:“两位赵兄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了。”赵缃不答话,赵炎说道:“早就想来见见李兄,无奈琐事缠身,今天终于得空,来拜访一下李兄。”
李玄忙问赵炎身后站着的青衣男子:“赵兄,这位是……?”赵炎看了一下赵缃,看赵缃仍没有说话的念头,便说:“这位是我大宋教坊司的段德段都知,琵琶技艺一流,听德缃说李兄对琵琶情有独钟,并愿意学习。我便冒昧请段都知来指导一下李兄。还不知李兄可否愿意。”
李玄看了一眼赵缃,赵缃见李玄望她,竟然颇不自在,转头望向他处。李玄忙说:“难得两位赵兄对小弟之事如此上心,我怎么会不领情。”又转向段德:“那麻烦段都知了。”段德微微还礼。
李玄领着三人走向自己的院子。三人看见院中石桌子上放着一把琵琶和几本书,相视而笑起来。赵炎对李玄说:“李兄原来刚在弹奏,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不妨再弹一曲,好叫段都知指导一二?”李玄原本还想推辞,听到最后一句,有些意动。就不再推辞,众人围着石桌子坐下,李玄调了下弦,便弹了起来。
一曲作罢,李玄望向段德,段德抚了下胡须,开口说:“气势柔和,力度强烈,二者还能融洽结合起来。但缺乏变化,气脉滞涩。只能是中下品技师。”李玄面露尴尬,忙说:“请段都知指教一二。”
赵炎兄妹两也望向段德。段德见众人都望向他,感觉气场在身,坐直了身子:“你练习琵琶有多久了?”李玄思索一下,忙回:“五日。”
段德继续抚着他的胡须:“五月才练到如此水平,可见你的资质……一……般……”说完感觉好像不对,疑惑的歪了一下脑袋:“你刚说多久?”李玄尴尬笑道:“有五日了。”
段德瞪大了眼睛望向李玄:“五日,只有五日?”李玄说:“是五日,自从赵府寿宴过后,我找了两本看起来易懂的书,不停苦练,才到如此水平,实在惭愧。”段德口中喃喃:“尚书家中寿宴,到今日恰是过了五日。哎呀!”猛的一拍大腿,把李玄三人吓了一跳。“奇才,奇才,短短五日就能有这样成就。”忽的望向李玄:“莫非你是在诳我?”
其他三人还搞不清段德的变化,愣愣的看着段德,段德继续说:“中人之资要弹到你刚才的水平需要练习三月左右。你短短五日就能有如此成就,如果不是诳言,那便是奇才了。”
李玄尚未说话,赵缃接着说:“当然不是诳言了,那天赵府中他就说不会弹琵琶。”段德听到这里,忙说:“快,你若拜老夫为师,老夫必将倾囊教授,让你成为天下第一手。”李玄目瞪口呆,心中想到,这老头,怎么有些疯疯癫癫的。口中说道:“我只是闲来自己娱乐一番,对什么天下第一手没有什么想法。”
段德忙说:“莫非你不信我?”李玄忙对段德说:“段都知,我确实是闲来自己娱乐的,对天下第一手并无兴趣。”段德见说不动李玄,又因为有人在旁,叹了口气,也不言语,只是教起了李玄应该注意的事项。李玄悟性比较高,段德所说之事往往一点就通。只一番话下来,李玄也受益不浅。
等到段德告辞,赵炎与李玄起身到李府的后花园散步,赵缃在旁边跟着。走到后花园,赵炎向李玄说:“对了,李兄,我上次回到家中,叫人重点审讯李大李二,后来两人招供,是他二人合伙偷走翡翠镇纸的,说是因为李大家中有事,急需用钱,便合伙偷了我的镇纸。对了,他两是表兄弟。”
李玄说:“原来如此。那赵兄是怎么处理的?”赵德崇说:“小翠吃了些苦,自然给些补偿。至于李大李二,叫人棍棒打杀了。”语气轻淡,令李玄大吃一惊,停住脚步,看向赵炎:“只是偷了一个镇纸,赵兄就把两人打杀了?”
赵炎略为惊讶,还没开口,赵缃就说:“这些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何况偷盗主人财务,这是重罪,必须得严惩。”
李玄沉吟片刻:“人生来多艰,本就不易,赵兄身为人上人,应该有能力帮助他们。”赵炎看向李玄,脸上带些笑意:“哦?李兄怎么知道我是人上人。”
李玄说:“赵兄气度不凡,年纪有为,怎么不是人上人。”赵缃抿嘴笑了起来,赵炎也呵呵的笑了起来:“那李兄觉得身为人上人,应该怎么做呢?”
李玄说:“怎么说呢,从前我浑浑噩噩,从来不知道人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来到这个世上为的又是什么,也不会去想这些问题。现在我偶尔想起这个问题,却不是很清楚答案。我想,很多平民,像我从前一样,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想,身为人上人,或许就是领着天下百姓弄清楚这些困惑吧。”
赵炎听到这里,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对李玄说:“李兄今日所说,有些深奥。不过炎之也知道了李兄所提的问题。必定从这两个问题上深深思索。来日和李兄详细考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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