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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齐王王府座落在在皇宫之外,御街之旁,朱门翠瓦,金碧辉煌。
齐王此时坐在书房之内,以手扶额,他总觉得赵德昭之死尚有疑点,可是官家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仔细考虑之后,总觉得赵普有些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呢?
他对身边的下人说:“去把独孤石找来。”一会儿功夫,一个男子进的门来,这个男子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到了齐王面前单膝跪地,开口说:“主上找我来,有什么事?”
齐王说:“你派些人留意赵普,看他都与什么人交往,可有什么江湖豪侠之类的人物,或者牢狱之中犯了事的人物。”独孤石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独孤石走后,齐王坐在椅上,伸手打开田钦祚从保州传来的信笺。
耶律其姝被人反绑着双手,送到一个营帐之中。这个营帐只有一副床铺,里面干干净净。耶律其姝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才能从这里逃月兑,心中下定决心,自己身为公主,宁死也不在这里受辱。
过了半晌,脚步声起,李玄掀开帐篷,走了进来。他看见耶律其姝被反手绑着,放在床上,没有理她。李玄先为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后,看到耶律其姝,又倒了杯水,端到耶律其姝面前:“喝。”耶律其姝将头一拧,不去理他。
李玄把水杯放下,将手伸向耶律其姝胸前衣襟,耶律其姝看着这个男人的双手越来越近,心中害怕,自己终是不能逃过侮辱,流下泪来,却发现李玄并没有解开她的衣服,双手在她胸前模索片刻,又抽了出来。
李玄从耶律其姝怀中拿出草编的蚱蜢,却不看耶律其姝早已绯红的脸,用手拿着草蚱蜢的长柄,眼睛有些红润,耶律其姝感到奇怪,却不敢问话,害怕这个男子又想起她,对自己不利。
这时却听到李玄说:“这个小玩意,我娘亲也会编,你也会吗?”见那耶律其姝并不答话,停了半晌又说:“你一个女子,怎么会在军营里?”耶律其姝仍不答话,李玄说:“原来是个哑巴。”耶律其姝说:“你才是个哑巴。”李玄笑了笑:“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耶律其姝悲愤的说:“你杀了我们辽国那么多手无寸铁的人,难道也不怕遭报应吗?”李玄冷冷一笑,说:“这天地本就没有什么天理报应。那只是没有本事的人,编来安慰自己的。若真有报应,我今日所做,就是替天给你们的报应。”
耶律其姝愤声说:“你是个恶魔!”李玄说:“我宁愿做你们辽国人的恶魔。”耶律其姝闻言,眼睛圆睁,一直瞪着李玄。李玄盯着她的眼睛,渐渐的竟有些理亏的感觉,干脆不去理她。
这一晚,李玄睡在床上,并未给耶律其姝松绑,耶律其姝缩在营帐角落,时时刻刻担惊受怕,但最终也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探子来报,辽军一路溃逃,已返回幽州境内,田钦祚写好捷报,让信安军和顺安军继续追讨辽军残部,自己准备班师回朝。
李玄在帐内收拾着行李,耶律其姝昨晚逃过一劫,远远的望着他,心中猜不透这个宋国男子想干什么。
李玄收拾完东西,将耶律其姝一拉,手拿一把朴刀,走出营帐,找了两匹好马,将耶律其姝放在马上,自己又翻身上去,共骑一匹,牵着另一匹马,疾驰出军营。路上有士兵问话,李玄也不回答。
离开军营数里,李玄将耶律其姝放下,耶律其姝心想,莫非这个恶魔要在这里把自己杀死?或者在这里侮辱自己?口中问着:“你想干什么?”
李玄手握朴刀,走到她身后,一刀砍去,耶律其姝闭上眼睛,只觉刀锋清凉,自发髻扫过,砍在她手中的绳子。耶律其姝不解的望着李玄,李玄从怀中掏出一只用草编的蚱蜢,完好无损,却不是耶律其姝原先那个。
他将草蚱蜢递给耶律其姝,开口说:“想必这是给你弟弟或者妹妹的,你拿回去,以后不要再来战场了,也不要再侵略我大宋。”
耶律其姝手拿小蚱蜢,听他如此说,开口反驳说:“是你们宋人卑鄙无耻,先攻打我们的燕京。就是你,也砍杀了多少手无寸铁的辽国士兵,却来说我们。”
李玄翻身上马,在马背上站直身子,望着西面,悠悠的说:“辽人凶残,这是我们大宋子民都知道的,你若不信,回去问问打草谷是什么意思。”又望着耶律其姝:“十五个月前,你们辽人在忻州打草谷,杀死了我只会务农的母亲。”
耶律其姝说:“你胡说,我们辽国男子,都是铮铮男儿。”李玄放下缰绳,留下一匹马,扭转着马头,对耶律其姝说:“你是女子,一路北行,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说完一声驾,抛下其姝,马儿飞奔而去。
耶律其姝见李玄身影越行越远,走到留下的马前面,马背上有一个袋子,里面有些干粮和盘缠,耶律其姝眼眶一红,又掉下泪来。
李玄回到军营,却发现田钦祚正等在营门口,田钦祚见到李玄一人一马回来,高声问:“贤侄这是去哪了?”李玄下马,行了一礼说:“明日就要班师回京了,我看此处属于边境,风景大异汴京,随便去转了转。”
田钦祚说:“贤侄莫要瞒我。你太过妇人之仁,恐怕日后易招祸事。”李玄笑了一笑:“大人之言,小侄谨记于心。”田钦祚见他话虽如此说,却似未放在心上,暗中叹气,却又想到,他还年轻,以后总有机会慢慢教导,便没有再说什么,与李玄一起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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