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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从赵丞相府大门疾驰而过,马上骑士路过赵府院墙之时,伸手将马上一个布袋取下,抛入赵府,赵家下人看见,喊着追赶,马儿已经飞快跑走。
几个下人到了院内,找到抛进来的布袋,围着袋子,一个胆大的将袋子打开,从里面咕噜噜的滚出几颗用石灰腌制的人头,当先一个怒目圆睁。一个下人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地上。
丞相府中,赵普看着摆在桌上的人头,沉思起来,赵炎说:“父亲,这么明显,莫非是有人知道了他们四人刺杀郡王之事,借此来要挟我们?”
赵普踱了几步,缓缓摇头:“应该不是,若是借此事要挟,必不会杀掉他们四人。如果杀人,在朝堂之上又无动静,应该是有人已经知道了真相,无法动弹我们,就杀人泄愤示威。”
赵炎说:“照父亲所说,若是泄愤示威,会是谁?武功郡王已死,莫非他还有死党?”赵普摇摇头:“我们做的天衣无缝,能看出端倪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赵炎问:“父亲是说?”赵普说:“副相卢多逊是一个,齐王赵延美是一个。”
辽国上京,大内皇宫之中有间淳祥殿,是其姝公主的住所,两个宫女正在门外小声议论,其中一人说:“公主这是怎么了?自从上次幽州回来以后,就像是换了性子,再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了。”另一个宫女说:“是啊,公主最近只是坐在宫里,安静的很。跟以前太不一样了。”
正说着,后面有人咳嗽,两个宫女转身,发现竟是皇后萧绰,忙跪倒在地:“天皇后。”萧绰对两人说:“没有一点规矩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就要替公主教训你们了。”
两名宫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对萧后说:“是,天皇后。”萧绰却不理两人,进了殿内。
殿中,耶律其姝趴在梳妆台前,面前摆着一圈已经发黄的狗尾巴草,萧后进来,看见其姝,走到其姝背后,伸手抚了一下其姝,其姝看见萧后,问了一声:“母亲来了?”
萧绰柔声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今天天气很好,怎么不去外面走走,整天闷在房里,会闷出病来的。”其姝说:“没什么,房间里也很好。”
萧后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亲啊?”其姝说:“没有啊。”萧后说:“没有就好。”其姝忽然叫了一声:“母后。”萧后应了一声。耶律其姝继续说:“母后可知道打草谷是什么意思吗?”
萧后在门口停了一会,看着其姝,对她说:“打草谷就是为我契丹百姓准备人和马吃的粮食干草。”其姝问:“还有什么意思吗?”萧后说:“还能有什么意思,我的儿,这些事情从来就不需要你理会,有母后和你父皇疼你,你安安乐乐过一辈子就好了。”耶律其姝恩了一声,继续趴在桌子上,不再言语,萧后转身走了。
五銮殿中,辽景宗和众大臣正在商议国家大事,耶律休哥对景宗说:“天皇帝,我们大辽这次吃了败仗,伤亡惨重,这个冬天,族人们实在有些不好过。”
景宗说:“先将燕京税收提高,以供中京、上京等地平稳度过冬季。”南枢密院枢密使张志谷站出来说:“如此举措,只能指标,无法治本,何况燕京十六州本来税收就高,再提高会比较困难,时间也不能太长。”
耶律休哥对张志谷说:“只要到了明年春季,我们可以出去打草谷,就可以了。”景宗点点头,对耶律休哥说:“休哥一向骁勇,到了明年可要看你的了。”耶律休哥一低头,拱手:“天皇帝放心,微臣必定不负圣望。”
耶律恒德站在淳祥殿门口,焦急着等着,一会儿,一个宫女走了出来,对恒德说:“公主说让将军进去。”恒德连忙走了进去。进了宫殿,看见其姝公主,说:“公主,好一阵子都没见你出去走走了,我有些担心,你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吧?”
耶律其姝说:“我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听说今年冬天,因为我们大辽兵败,百姓都不好过。”耶律恒德说:“这没什么,我父亲已经跟天皇帝说过了,等到冬天一过,春天一到,就提前出去打草谷。”
耶律其姝看到耶律恒德满脸高兴,犹犹豫豫的的问:“打草谷?”耶律恒德说:“是啊。”其姝问:“打草谷能提前吗?”恒德说:“我们辽人每个年龄在十五岁以上的民丁,都隶属兵籍,每一人须配备三匹战马用于向宋国打草谷,还要有每家守营铺的家丁各一名。今年虽然……”
耶律其姝听到前面几句话,后面的却听不清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内空空,如同一个虚无的漩涡要将自己吸进去。耶律恒德却未发现,仍自兴高采烈地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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