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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辉被看押着回到汴京,直接投到了刑部大牢里,刚进牢房,牢房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进来之后,先绕着周辉转了一圈,周辉被他盯着,正觉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那人开口问他:“你就是周辉?”
周辉在官场时间也不算短,眼见此人气度架势,心中知道这肯定是个大人物,忙回说:“正是小人。”那人说:“你虽在刑部当差,可是实际上却是齐王的人?”周辉忙说:“大人冤枉,小人没有……”
话未说完,那人截住他:“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也对,你不用多做解释,更不要低估了我赵则平。”周辉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丞相大人!”赵普笑了一声,问:“你可愿意招供?”
周辉略带哭音:“丞相大人,小人之前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大人还让小人招什么?”那人摇了摇头说:“你要是骗别人也就罢了,要骗我,还差得远。”说完不再理他,推开牢门,走了出去。临走之时,对身边的吕季说了声:“让他招供。”周辉这才发现,刑部尚书吕季和两个主事都站在牢房外。吕季拱手应是。临走时候,看了一眼周辉,那眼神透着怜悯,如同看一个将死之人一样,让周辉心里发寒。
几天后的刑部,周辉被绑在刑架上。一个人走到周辉面前,手上拿着刑具,开口说:“兄弟,你以前也是咱们刑部的人,自然知道咱们的手段,眼下你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劝你还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莫要硬撑。”周辉满身伤痕,看着那人手中的刑具,把头一沉:“好吧,我说。”
周辉招供画押之后,吕季立刻把周辉的供书递交给太宗,又因为赵普曾经吩咐过,特地抄录了一份给了赵普。
赵普在家中,看过供词之后,让人把赵炎叫来,把供词递给了他,赵炎看完之后,对赵普说:“父亲,看样子这件事确实不是齐王做的。”
赵普说:“为父已经通知了刑部,把逆匪图像和海捕文书同时发出。另外,你吩咐下去,让暗战营中的人密切留意画像上的人,并且只要听到有李如风这样的名字,就仔细查看。”赵炎应了声是,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赵普坐在书房,脸色有些阴沉,虽然弄清了这件事不是齐王做的,可是他并不开心。劫囚一事,他仔细思量过,若是让自己做,也绝不会这么容易,不损失一个人。如果日后自己和这些人相遇,是敌非友的话,谁会胜利?
张启今天准备进城去找李玄,向他汇报下李家庄的事情。进城之时,发现盘查比以前严格的多,进得城门之后,发现有很多人在城门处的告示墙围观,他挤进去一看,发现是几张悬赏通告。上面画的一个人极为眼熟。他仔细看了又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猛然间想起来,这不就是田先生吗?再往旁边看去,一个一个都是田先生的家人,最后一个更让他吃惊,竟是孺风。
他心中惴惴,仔细看了下去,原来这田先生是个钦批的死囚,前几天有人劫走了他和他的家眷,而孺风就是劫走他家眷的人。回想起来,前几天,小风确实出过一次远门。
他一路走一路想,这田先生是主人的贵客,平时看起来为人厚道,没有架子,更不像穷凶极恶的人,何况前几天和主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主人应该知道这田先生是钦犯。
张启到了李府,径直走向北院,见了李玄。李玄正站在书桌前写字,张启站在旁边,半天不说话。李玄看见张启在旁边有些心神不定,就问:“怎么了?今天这是?”
张启犹豫了半天,开口说:“主人,我今天进城的时候,看见城门贴着海捕文书。”李玄听到这句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张启继续说:“上面的人似乎是田先生一家,还有……”李玄见他停住,问道:“还有什么?”张启小心翼翼的说:“还有一人,好像是小风。”
李玄手中的笔当的一声掉在桌上,将他刚写的那幅字染了个乌黑。张启屏气站在一旁。李玄看了看张启,问:“很像吗?”张启说:“确实很像。”李玄把笔拾起来,把刚才染了的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问:“还有什么事?”张启对李玄说了说最近李家庄的安排,李玄只是静静的听着。
张启临走之前。李玄忽然叫住他:“承启。”张启哎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李玄,李玄说:“这几天要麻烦你了,庄里人要是没有什么大事,暂时不要叫他们经常出来,你帮他们办着就行了。”张启愣了一下,连忙哎了一声。
李玄等张启走后,坐立不安。他虽然不太清楚孺风为什么也会在告示上,又被人画了像。可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度过这个危机,否则大家都很危险,他想了又想,起身,准备去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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