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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城外,李玄身边跟着孺山,正带着兵士在忙碌,除北门之外,其他三门都挖了陷马坑,虽然这陷马坑作用微小,但就是能阻止辽兵片刻,对李玄来说也值得。
城内,孺林和孙九斤到处搜罗长木、绳索、干柴、火器等物。李玄知道,寰州兵马现在由耶律休哥统领,这耶律休哥不比韩匡嗣,堪称一代名将。东路军败退的消息一旦传到他的耳中,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辽人围城,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城内城外的人都忙完之后,已经日暮,夕阳晚照,将士们都靠着城墙,休息起来。孙九斤此时兴高采烈,正对着众人说李玄当日是如何带着五百精锐连夜绕过屋山,奇袭辽人背后的故事。众人都围了上来,这其中有很多不曾跟随李玄参加雁门大战的兵士,听的津津有味。
孙九斤讲完,大喝一声:"所以,我们李大人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他身边的小孺将军和一队私营,个个都是天兵天将,武功非凡,都是来保护李大人的。"
众人听完大哗,其中一人笑着说:"孙将军你莫不是也是天兵天将,来这里保护李大人的?"这句说完,众人齐声哈哈大笑。
孙九斤不以为忤,大声说道:"这可不一定,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足有九斤,这有可能就是天赋异禀!"城上众人听见,笑的更欢了。
当夜,李玄安排兵士小心戒备,重点巡防城北方向。他自己一直站在城楼之上。
清晨,李玄站在城楼上,身后站着孺山和玄字营的众人。李玄战得笔直,如同标枪一样俊拔挺立,太阳初升,朝阳的光辉照耀天空,打下一路光晕,光彩夺目。满天红云,印在李玄侧面,越发显得他面容坚毅。
不过片刻,朔州城北,远处山丘之上,露出一人一骑,李玄精神一震,仔细看过去,狐尾毡帽,确实是辽人。慢慢的,此人身后竖起一面大旗,上书「耶律」两个大字。旗子后面又渐渐显出大队人马,绵延数里。
孙九斤渐渐看清辽军阵容,似一片黑云,遮盖天际。咽了一下口水,说了一句:"这些,难道全都是我们的敌人?"
耶律恒德站在休哥旁边,看着朔州城中飘扬的「李」字大旗,说:"父亲,怎么不是「赵」字旗?"耶律休哥微一思索,说:"若是赵延美在,绝不可能有别人的旌旗。唯一的解释就是,赵延美已经走了。"
说完,耶律休哥仔细看去,朔州城楼上有一人未着战甲,穿一身白衣。耶律休哥说:"那人,就是李子初吗?"耶律恒德也仔细看了看,说:"十有**就是他,哼,一介书生,怕不是我一合之敌。"
耶律休哥闻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了看城楼上的那一袭素衣,说了一句:"命人于高处安营扎寨,再派一队人马于城外叫阵。"
辽人于朔州城下奔走呼啸,还夹杂着大声辱骂的声音。远处正在搭建的营帐足有几里。城内众人都看了看自己身边几百伙伴,面如土色。
李玄此时也把目光收起来,转头对身后众人说:"城下就是辽人,不错,也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脑袋。砍掉就不会继续活着。
就是他们,占据了我们的燕云数十年之久,年年掠夺我们的边境,残杀我们的百姓,将他们掳去为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也就是他们,在满城之下被我们屠杀,在雁门关外被我们追逐,还在这朔州城外被我们斩首!
有人问我怕不怕,我也怕死。可是我更怕辽人残害我大宋百姓,杀害我的父母妻儿,我所在乎的人,和我所爱的人!我不想死,可是,若是任由他们死去,不如我来死!"
说完,眉宇之间满是杀气,对八百将士说:"辽人在城下叫阵,孺山,带将士们冲杀一阵,片刻即回!"孺山丝毫不惧,应了一声是,翻身上马,命人打开城门,带领玄字营和八百忠猛营将士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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