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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骑马跟在耶律休哥身后,耶律休哥说:“其姝是个单纯的孩子,你不应该利用她。”李玄听他这么说,晒然一笑说:“如果我说这一切我都不知情,你会信吗?”耶律休哥看了看他,点点头说:“我信!”李玄说:“哦?你信?”
耶律休哥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李玄摇了摇头:“不知道。”耶律休哥说:“你我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胜败生死怪不得谁,所以我与你并无私仇。我驰骋疆场十几年,也遇到过不少的宋国名将,曹彬,潘美,田汾州,齐王,还有你,我却是极佩服你的。”
李玄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不知道耶律大王为什么这么看重我?”耶律休哥缓缓策马,继续说道:“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我发现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做什么样的事,打什么样的仗,我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一代名将,辅佐天皇帝成就圣祖一样的功绩,永载青史。他们,都和我差不多,攻城掠地,四处征伐,为的是开疆辟土。只有你不一样,你想要的和我们都不一样,我想知道的是,你要的,是什么?”
李玄听耶律休哥这么说,一脸茫然,想了半天说:“呵呵,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不是和你们一样的吗?”耶律休哥探过身子来,看着李玄:“相信我,我看的出来,你要的和我们不一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李玄只是微微陪着浅笑。
三月,汴京,御街旁的槐树长出新叶,运河旁的杨柳也抽出新枝,脚夫们也开始月兑下厚厚的棉袄。扈大此时跪在赵普的面前,心里却想着,为什么那个叫“小姐”的首领传下话来,要对李玄网开一面,否则这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此时,赵普坐在上首,只是对他漫不经心的说:“这么说,你只是听说而已?”
扈大说:“是的,不过虽非亲眼所见,可也是一样的。小人的生意伙伴,是辽军里的一个伍长,要不,小人这马匹也弄不来。他信誓旦旦,说是他亲眼所见,这李玄对外说是战败被俘,可是耶律休哥非但没有杀他,反而叫他住在自己的家中,礼遇有加。再说,小人路过雁门关时,也确实听到了不少齐王和辽人讲和的种种传言。”
赵普一挥手,说了一句:“出去吧。”扈大只得应了一声,退出书房。赵普看了看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程希振说:“伯重怎么看?”程希振此时恨的牙痒痒的,痛恨这个扈大怎么临时改了口径,可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说:“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也要小心落实,毕竟,齐王驻守在雁门关,若有差池,这可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
赵普对站在旁边的龙二说:“这样,你派几个人去王侁那,暗中查证一番。”龙二应了一声,赵普对程希振说:“那么,就先这样吧。”
程希振走出了赵普的书房,行了一段路程,站在原地,长出一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怨气。这时,扈大却突然在他身边冒了出来,小声的对他说:“程公子,小的可是按您说的给丞相禀报了此事,您答应我的那个通关文书怎么样了?”
程希振哼的一声:“你告诉我是你亲眼所见李子初降辽,却在赵相面前说是听闻,你还有脸来问通关文书。”扈大瞪大眼睛:“哎?不是,我说了齐王的事啊,难道齐王还没有那李子初重要吗?”程希振恨恨的看着扈大:“你懂个屁!”说完,一甩手,走了……
扈大站在原地,看着程希振气愤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哼哼,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激我送你一份大礼的,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