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萦一边哭一边跑,她跑很,不时低头看着手机上那幸福和谐一家,眼泪掉凶,现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一探究竟。♀
机场人很多,夏梦萦眼眶都是泪水,看谁都是白花花一团,模糊不清,她听到有人骂她,说她没长眼睛,走路怎么不看路,夏梦萦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但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跑急,突然和正前方走过来人面对面相撞,结实胸膛,和石头似硬邦邦,因为惯性,她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就跌坐了地上,手上拿着手机护照连同自己提着包包散落了一地,她终于克制不住心里翻滚着难受和委屈,也顾不得那么多来往人,伤心哭出了声。
宁子谦正和自己助理徐衡交代事情,突然被这样用力一撞,向后退了两步,才刚刚稳住,就听到嚎啕大哭声,顺着哭声来源望去,是一个很年轻小女孩,皮肤很白,是那种珍珠般莹白,一看就是没有化妆,五官小巧精致,脸就只有他巴掌那么大,紧咬着唇,模样倔强,和瓷女圭女圭似,哭旁若无人,没有一点形象。
他看着夏梦萦,觉得有些眼熟,是她!
当年小女孩,都长这么大了,出落越发亭亭玉立。♀
宁子谦低着身子将她摔地上东西一一捡了起来,眼睛不期然瞄到上边彩信,看着趴地上给一个小孩当马骑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这张照片,他已经猜出了事情大概,这男人
夏梦萦先是听到一声声稳健规律脚步声,接着,便感觉到有一个高大身影她身边停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忽视气势,宁子谦将手上东西一一还给了夏梦萦。
“你怎么了?”
是男人声音,声线很低,有些厚重,低沉悦耳,透着股内敛低调贵气。
夏梦萦心里还是很难受,从小到大,因为有那个重男轻女女乃女乃,她生活并不是样样都称心如意,但也从来没经历这么大打击,可悲是,她连自怨自艾伤心时间都没有,除了难受,因为害怕妈妈知道,她如惊弓之鸟一般,胆战心惊。
夏梦萦心里越想越觉得委屈,双手抱住了宁子谦大腿,哭越发伤心大声。
这里人,应该都不认识她,她可以纵情哭泣,不用担心有人会因为她眼泪伤心担忧。♀
隐隐,他闻到了一股很干净松树味,像极了春天青草香,很好闻。
徐衡上前,想要拉开夏梦萦,被宁子谦制止,他手上拿着刚从西装口袋内取出手帕。
夏梦萦哭了好一会,才开始吸鼻子,抬头,眼睛里边全都是泪水,视线一片模糊,眼前男子背光站着,他个子很高,她脖子仰都酸了,都还没能看清他脸,不过她看到了他眼睛,黑发亮那种,仿佛磁石一般,能把人吸进去,是个谦谦君子没错,不然话,她这么失态,他怎么不生气?
“对不起。”
夏梦萦哽咽着声音说完,她知道,刚才是自己不看路,又走太急,所以才撞到他,这个男人非但没责骂她,还给她捡东西,用他价值不菲西装裤给她擦眼泪,她真很感激了。
“擦下眼泪吧。”
夏梦萦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手帕,用力吸了吸鼻子,一边擦眼泪,一边收拾宁子谦给自己捡起来那些东西,看到手机时候,心,不由又是狠狠一抽。
“梦梦,你怎么了?”
夏梦萦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向刚才借她大腿依靠,还给他手帕擦眼泪男人郑重道谢,听到身后叫自己声音,吓魂都没了,居高临下看着夏梦萦宁子谦也明显能感觉到,那张莹白脸,不出任何意外,几乎瞬间变水晶般透明,瞪大眼睛,因为恐惧,瞳孔剧烈张缩着。
“梦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倒哪里?”
夏梦萦正准备消灭证据,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方静怡已经冲了过来,抢过她手上拿着手机,“原来你这里。”
方静怡笑着捡起了手机,下一刻,她笑容已经僵了脸上,那瞪大眼睛写满了不敢置信,夏梦萦心咯噔一下,手脚冰凉,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再也拼凑不起来。
她知道,她看到了,她那么努力想要掩盖真相,这一刻,她突然恨起了自己父亲,他怎么能背叛为他付出一切妻子呢?
“妈妈!”
夏梦萦叫了一声,下一秒,方静怡已经拿着手机,冲了出去,夏梦萦迅速捡起自己掉地上东西,甚至没来得及和宁子谦道歉道谢,就已经追了上去。
“那好像是腾跃集团董事长夫人,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宁子谦淡淡嗯了一声,清俊脸上,神色淡漠,看不出半点波澜,徐衡本来还想问他为什么把自己西装裤给夏梦萦当抹布,还给她手帕,不过看他寡淡样子,想了想还是没问。
“记得替我订晚上八点飞回来机票,不然话,今年年假减半。”
“不是吧,你家老爷子不是生病住院嘛。”
这话,徐衡自己都不相信,不过,为什么每次倒霉都是他,就因为他是董事长他是助理吗?
“老爷子老太太身体都硬朗着呢,我要给他们带个孙媳妇回去,他们肯定立马什么病都没有了。”
每次都说是生病,可回去,人都是好好,好不容易家里吃顿饭,也会变成相亲会。
宁家,孙媳妇意味着药到病除。
“那你直接给带个孙媳妇回去不就行了吗?”
徐衡小声嘀咕了一声,宁子谦只是笑笑,温和而又淡漠,没再交代什么,转身离开。
徐衡看着宁子谦背影,无奈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走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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