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谦看着警惕戒备又慌乱忐忑夏梦萦,微抿着唇角无奈上扬,他之所以叫夏梦萦,完全是出于好心,这个地方是s城高级住宅区,有些时候,等一整天未必都能打到车,虽然距离小区五十米处有一个公交站台,但是车次也很少,一两个小时才有一趟,而且夏梦萦还受了伤,走路不方便,她这脏兮兮样子也不适合到处走,只是宁子谦好心这会却被恍若惊弓之鸟一般夏梦萦当成了驴肝肺。
“我送你。”
夏梦萦靠墙上,放身后双手因为紧张,无措缠一起,她盯着云淡风轻宁子谦,神经都是紧绷,等了大半天,没想到等来却是这轻描淡写三个字。
他送她?为什么要送她?他到底想做什么?
夏梦萦看着宁子谦,心里越加不安。
“不用了。”夏梦萦断然拒绝,“我昨晚喝醉酒做了什么,现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如果给你造成了麻烦,我很抱歉,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什么都不懂小孩,你应该不需要我负责吧。♀”
夏梦萦沉着脸,声音也很冷,放身后手一点点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牵动了伤口,刺刺疼,伴随着这样疼痛,是夏梦萦心底渐渐升腾愧疚,那个人,替她包扎伤口了呢,而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坏人,但是她还是下意识觉得心慌,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事情陌生男人家里醒来,这两天发生事情,无一不挑战着她对男人信任。
宁子谦挑眉看着夏梦萦,她反应完全出乎了他预料之外,既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缠着他要求负责,也没有惊慌失措哭闹,她故作镇定和平静让他欣赏,还有不由自主心疼,他还是喜欢她笑起来模样。
“你不认识我了吗?”
宁子谦直着身子,他每向夏梦萦方向靠近一步,夏梦萦也会挪动脚步,就算身后靠墙,已经退无可退,她也会往旁边走,宁子谦看着如惊弓之鸟一般夏梦萦,心底涌出淡淡失落。
夏梦萦瞪大着眼睛,认真打量着宁子谦,她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任凭她怎么想,脑海里始终没有关于他任何记忆,像这样出众男子,如果认识话,她不可能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夏梦萦拧着眉头,眉心突突跳飞,这个男人,到底玩什么把戏?
“不认识。”夏梦萦咬着唇,冰冷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绝情,像是极力摆月兑些什么。
他还记得她,她却对他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他以为她是喝醉了酒所以才没记起自己,现清醒了,比醉酒时多却是防备和害怕。
“昨晚”
宁子谦刚开口,话都还没开始说呢,就被带着强烈排斥意识夏梦萦打断,“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夏梦萦慌乱而又烦躁抬头,不经意间对上宁子谦深邃仿佛触不到底眼眸,他就那样看着自己,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神色,却让她心越发慌乱,就好像自己真是绝情绝意女人似。
“带一个喝醉酒女人回家,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夏梦萦被宁子谦看不自,下意识道了声,将责任推宁子谦身上。
“看样子昨晚发生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宁子谦幽幽道了声,略显幽暗双眸如冬日寒风刮过,一点点慢慢拢上了疏远寒意。
难道是她冤枉他了吗?夏梦萦心虚,费力想要记起昨晚事情,还是徒劳。
昨晚喝醉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梦萦盯着宁子谦,秀气眉,懊恼纠着,她很想相信宁子谦,但是却怎么都说服不了刚遭受了残忍背叛还滴血心。
“我衣服是谁换下?那么性感睡裙是谁?”
这偌大屋子,应该就只有她和宁子谦二人,不然话,这么大动静,她不可能不出现,但是一个男人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穿性感睡裙,夏梦萦心里觉得这屋子是有女主人,只是暂时不家,她觉得宁子谦是那种趁着女友不家偷腥男人,这样想法,让她对宁子谦十分反感,下意识产生了极其强烈排斥心理,根本就不想听他任何解释,也不愿去细想那些不合理地方。
“要是我现报警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就到此为止。”
夏梦萦说完,低身将地上包包捡了起来打开,找到钱包,将里面一叠百元现金全部取了出来,“无论昨晚发生什么事情,我想这些应该都足够了,我警告你,今后不许再纠缠我。”
夏梦萦紧咬着唇,故作镇定冷冷说完,她看着面露诧异宁子谦,自己也吃了一惊,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侮辱人方式解决事情。
夏梦萦看了宁子谦一眼,将手上钱拍一旁鞋柜上,以速度手忙脚乱将鞋穿好,转身跑了出去。
宁子谦看着夏梦萦慌乱离去背影,将视线移到她留下那一叠钱上,失声轻笑,其实他刚刚是想告诉夏梦萦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没想到她居然这样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事情,被一个女人这样嫌弃,他是从来都没想过,会有女人用几千元钱打发他,这样事情发生他身上已经够荒唐了,为荒谬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这样奇体验让他觉得很有趣。
宁子谦拿起夏梦萦留下钱,眼底熠熠光亮一点点消褪,黑瞳倏然变冷凝起来。
今后,就不能再见面了,就算是碰面,也只能是陌生人。
宁子谦牢牢握着那一叠自己根本就不会意钱出神,外面忽然传来夏梦萦尖叫声,宁子谦回过神,钱都还没放下,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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