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萦紧抿着唇,还是犹豫不决,虽说这是他自己的决定,生死都和她无关,但是他这个样子,不送医院,她真的很不放心,该不会是警方通缉的逃犯吧,夏梦萦不由胡思乱想起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不想死的话,就按我的意思做,天亮之前不要离开这栋屋子,也不要想着给任何人打电话求助,在他们赶到之前,你已经没命了。”
冰冷的声音平静,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像是威胁,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在天亮之前,她本来就没准备离开。
没命?现在这样的局面,还不是他害的吗?
“发烧而已,我死不了。”
他一字一句,目光森森的,透着嗜血的煞气,让人觉得发寒,夏梦萦瞬间就打消了送他去医院的念头,在方才的位置坐下,几次想要挣月兑被他固定在额头的手都没有成功,夏梦萦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眉头舒展的男人,失血过多,再加上发烧,他惨白的脸上有一层层的红晕,和脸上还残余着的血迹一起,看起来不是那么吓人,不过掌心下仿若燃烧一般的温度却让她心惊胆战的。♀
夏梦萦看着,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的事情,那时候,妈妈总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和发丝,说不出的温暖舒服,那种感觉,她到现在都还觉得难以忘怀。
“你把手松开,我把毛巾打湿给你敷敷。”夏梦萦低着身子轻声道,家里没有退烧药,也不能去医院打针,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男人果然松开了手,夏梦萦转身将毛巾打湿,因为是井水,就算是夏天,也十分凉快,夏梦萦替男人将脸上的血迹全部擦干净之后,最后将湿毛巾折叠好放在他的额头上。
“我去隔壁拿点衣服。”
夜半穿白天的衣服有些凉了,夏梦萦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刚走到客厅,往窗口的方向一看,院外,似是有人影走动,因为门窗是紧闭着的,并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感觉有些嘈杂。
是刚刚那伙人没有错,他们到底和那个男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夏梦萦慌乱的回过神来之后,唯恐那群人看到屋内的人影会找进来,立马蹲在了地上,爬着到了主卧,翻找出了夏大海和方静怡走之前留下来的衣裳,她找了件方静怡的衣服换上,又挑了两间厚实的衣裳,重新爬着回到了客房。♀
发烧是什么感受?她是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听妈妈说,身体会忽冷忽热的,那个男人衣服上都是血,这大半夜的,肯定和她一样,都会觉得凉。
夏梦萦将自己取回来的西装和羽绒服都披在了男人身上,取下了他额头的毛巾,伸手探了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已经没那么烫了。
“为什么救我?”
男人闭着眼睛,突然开口问道。
见死不救吗?她做不到,比起现在的困境,她更加害怕看到明天从电视新闻里看到说这一带有人死亡的消息,虽然就算眼前的男人死了也和自己无关,但是她想自己应该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所以就只能救了。
“不担心我杀你灭口吗?”
夏梦萦愣了愣,再次将打湿的毛巾放在他额头上,“你这么虚弱,还是不要说话了。”她一点也不想说话,更不想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又担心他问的太多自己一直不回答的话他失了耐心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怎么可能不害怕呢?她害怕的要命,但是无论做什么事情,她只求自己问心无愧。
“言司明,我的名字,记住了。”
男人扣住夏梦萦的手腕,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她道,“你晚上没有逃,是正确的选择。”
夏梦萦心道,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逃是正确的,她要是跑了,十有**会被外面那伙人撞上,无论她是不是将这个将言司明的男人招出来,她都必死无疑,有哪个傻子会将目睹自己杀人的证人留下来?
夏梦萦所不知道的是,无论是方才在厨房,还是回到屋子之后,只要有一次她离开了,就算有幸避开了外面那伙人,她身边躺着的这个男人也会将她置于死地。
言司明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真的睡过去了,但是这样的环境和局面,夏梦萦却没有丝毫的睡意,高度紧绷着的神经让她觉得十分清醒,心也还扑通扑通比往常更快的跳动着,她有些兴奋,虽然不喜欢冒险,但是如果可以平安度过的话,她又觉得这会是一次很难忘的经历,而且,床上躺着的男人还发着烧,她也没心思睡觉,每隔十分钟,夏梦萦就会替言司明换一次毛巾,探一次温度。
言司明睡的极其不安稳,眉头一直都是紧拧着的,和小山丘似的,还不停的冒冷汗,夏梦萦坐在床边,随意的瞥了眼闭眼安静躺着的言司明,方才没怎么注意,也可能是因为他脸上都是血没看清,这会才后知后觉自己救的是个长相极为阳刚的少年,俊美的脸,比起宁子谦凌泽雨来说也是不逊色的。
精美如雕刻的一般,就算是入睡的状态,五官也极为的立体硬朗,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夏梦萦认真的看了几眼,这张脸越看她越觉得眼熟。
她傻傻的盯着,突然愣住,这个人的眉眼间和宁子谦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鼻子以下的部位,仔细回想一下,他们的眼睛也很像,只是宁子谦的眼神宁静温和,所以他整个人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温暖,但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却十分的暴戾,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没听说过宁子谦有弟弟啊?而且这个男人又不姓宁,难道是表弟?夏梦萦在心里胡乱的猜想,不过这会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这么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如果真是宁子谦的弟弟,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很伤心的,也不知道宁子谦现在怎么样了,她这样突然消失还让他们联系不上,他们要担心了怎么办?
这样一想,夏梦萦忙放下手上的毛巾,坐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回头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蹑手捏脚的走了出去,还没到门口,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去哪里?”
冰冷的声音,透着暴戾的危险,在这样的夜晚,森森的让人觉得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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