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领着曲非烟出了少林山门,回头往了眼写有“少林寺”三个大字的牌匾,长出了口气
少林派能领袖江湖正道数百年真是理所当然,方证的这份沉稳老辣就远非岳不群所能企及,想来他还要看看华山派究竟能否抵抗嵩山派的高手,再来调整支持华山派的力度而且到时不论谁胜谁负,少林派都稳坐当中,伤不到自身奈何华山派如今势力太鞋为了求得少林派支持,也只能冲锋陷阵了好在方证总算答应由少林出面联系武当,否则还不知道会受何种刁难
曲非烟在来少林寺的路上发现师傅态度软化,大喜之下以为再多求几次,就可以让师傅放了蓝凤凰哪知风萧萧竟然将蓝凤凰扣在了少林寺后山,这让她始料未及出寺之后,她就一直拉着风萧萧软言恳求
风萧萧收拾了一下心情,笑道:“等我们从嵩山派回来后,就会来接蓝姑娘,又不是让她在少林寺呆一辈子,你别不开心了”
曲非烟这才感觉好受一些,问道:“师傅,咱们还去嵩山派干嘛?这不只是个借口吗?”
“我们华山派都大张旗鼓的宣布要去找左冷禅评理,怎能半途而废?”风萧萧口中虽这么说,心底却叹息了一声,方证并不看好华山派的实力,未必会全力相助,现在只好冒险上嵩山派,想办法稳住左冷禅,让他别那么快动手了
这时,岔道另一边忽然有数十骑向山下奔去,烟尘滚滚中有人叫道:“快,快,别让他跑了”
这些人的服饰装扮,都是嵩山派样式
风萧萧心中一动,忙道:“小非非,我们跟上”
两人施展轻功跟了不久之后,便失去了这些人的踪影,毕竟人还是跑不过马的,只好顺着这些人消失的方向一路前行正行到一个岔路口,不知该往何处走时,又有五骑疾向右行去,口中呼喝不止,叫道:“快!快!他往那边跑了,快!”
一路之上,不时有人骑马向前掠去,少则数人,多则数十,都甚为急迫,也有几波人停下来向风萧萧打听道:“兄弟,你可见到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子么?这人身材高瘦,腰挂弯刀”
一直行了一个多时辰,路上骑士不断,问话却全相同,都是探询那“身穿白袍,身材高瘦,腰悬弯刀”的老者
又行出里许,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平野,黑压压的站着许多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只是旷野实在太大,那六七百人置身其间,也不过占了中间小小的一点
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向人群,风萧萧与曲非烟沿着大路向前行到近处,见人群之中有一座小小凉亭,那是旷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构筑颇为简陋
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约有数丈,却不逼近
风萧萧抬眼望去,吓了一大跳,曲非烟也是“啊”的轻呼一声
令狐冲任盈盈和一个白袍老者正坐在亭中喝酒
这时,左首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小子走开,别在这里枉送了性命咱们奉东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问天旁人若来滋扰干挠,教他死得惨不堪言”
说话的是个脸如金纸的瘦小汉子,身穿黑衣,腰系黄带他身旁站着二三百人,衣衫也都是黑的,腰间带子却各种颜色均有,正是魔教中人的打扮
令狐冲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只是护着任姑娘,其他的一概不管”
忽听得东首有人喝道:“这小子是华山派的令狐冲,我早就说了华山派的人勾结魔教,如今可知我所言不虚了”
风萧萧转头瞧去
这人却是昆仑派弟子谭迪人,在他身旁的竟有不少是五岳缴中的人物
令狐冲却是理都不理他,自顾自的仰头喝光了一碗酒,任盈盈在一旁给他斟满
一名道士朗声道:“令狐冲,你是华山派弟子,怎能和妖邪为伍这向问天双手染满了英雄侠士的鲜血,你跟他在一起干甚么?再不给我快滚,大伙儿把你一起斩成了肉酱”
“这位是泰山派的师叔么?在下跟这位向前辈素不相识,只是护住任姑娘罢了,再说五岳缴几时又跟魔教联手了?”
那道士怒道:“我们几时跟魔教联手了?魔教追拿他们教下叛徒,我们却是替命丧在这恶贼手下的朋友们复仇各干各的,毫无关连!”
“好好好,我只护着任姑娘,你们便去报仇吧,各干各的,也是毫无关联”
谭迪人喝道:“你是甚么东西?大伙儿先将这小子毙了,再找姓向的算帐”
令狐冲笑道:“要毙我令狐冲一人,又怎用得着大伙儿动手?谭兄自己请上来便是”
谭迪人如何敢上前,他那晚三人连手都接不住令狐冲数招,现在上前不是找死么旁人似乎忌惮向问天了得,也不敢便此冲入凉亭
那魔教的瘦小汉子忽然拱手道:“圣姑,东方教主一向最重视你,你今日当真要护着这个姓向的叛徒吗?”
任盈盈不安的看了令狐冲一眼,说道:“你既已知我在此,为何还不快快退去,难道你想对我动手么?”
那魔教的汉子说道:“东方教主已亲下严令,一定要宰了这个姓向的叛徒,圣姑,请恕属下放肆了”
谭迪人嚷道:“令狐冲,你们华山派果真和这魔教妖女勾搭上了,看你这会儿还怎么说?”
令狐冲铁青着脸,却是一言不发
风萧萧朗声说道:“令狐冲是奉了我的命令,捉这个魔教妖女前去少林寺,怎么又成勾结了?”
令狐冲忽见风萧萧排众而出,不由大喜叫道:“风师叔!”
谭迪人狠声道:“风萧萧,你既如此说,就快杀了这个妖女,否则你以为这番言辞骗得过天下英雄吗?”
风萧萧冷声道:“这里足足有二三百人的魔教之人,你们昆仑派和他们站的如此之近,如此亲密无间为何不赶快杀了他们,让天下英雄看看你们昆仑派到底有没有没有勾结魔教”
谭迪人颤声嚷道:“你……你……你血口喷人”
风萧萧笑道:“就凭你?也配让我喷你?”
一个声音这时说道:“风师兄,这次我们只是奉命捉拿向问天,既然令狐师侄是奉了你的命令,押送这妖女,那你就快让他将此女捉出来吧”
这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双目炯炯,凛然生威见风萧萧看向他,拱手道:“在下嵩山派乐厚,见过风师兄”
风萧萧见这乐厚口中说得客气,但其话语却犀利的很,让他不能直接反驳,不由暗道:“这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口中说道:“这是自然”转头喝道:“令狐冲你快把她捉出来”
他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却料定,魔教中人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令狐冲带走任盈盈的
果然,那魔教的瘦小汉子叫道:“小子,凭你也敢扣押我们神教的圣姑?”
风萧萧心下暗叫得计,口中喝道:“我们华山派和你们魔教势不两立,别说是一个圣姑,就是东方必败来了,我也让他血溅当场”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静若寒蝉
东方不败力压天下群雄十数年,就连正道中人也公认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虽然私下都是“东方失败”“东方必败”的叫着,但是绝没有人敢当着魔教中人的面如此叫他
那群魔教之人闻言大哗,顿时都“呛啷呛啷”地拔出兵器,狠狠的瞪了过来,那魔教的瘦小汉子怒骂道:“你这个杂种竟敢……敢……”
夹在中间的正道中人也纷纷让开了通道,露出风萧萧
风萧萧见状冷哼一声,高声道:“令狐冲你过来,让这群魔教小崽子见识一下我们华山派的剑法”,然后向曲非烟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不要妄动
令狐冲闻言扭头道:“向前辈,这坛酒我可就拿走了!”
向问天微微一笑,道:“无妨,小兄弟果然胆色过人!”
任盈盈却凝视着令狐冲,俏脸微红,目光闪动,有爱慕有担忧,但终究没有开口说话
令狐冲豪气干云的将桌上那坛酒拎着走出了凉亭,对口喝了一大口,“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一抛
风萧萧接过酒坛也是仰头一大口,叫了声:“痛快!”,转头扫视正派诸人,那些人纷纷避开目光,不敢直视
乐厚却叫道:“好!好汉子!”,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顿时住口了,只是有些惋惜的看向风萧萧
风萧萧对他好感大升,没想到嵩山派之中也有此等人物思绪一闪而过,向前迈了几步,高声道:“看我们华山派今天如何双剑破群魔!”
那群魔教中人闻言再也按捺不赚怒火冲天的向两人压来
风萧萧“哈哈”大笑着冲进了人群,使开“独孤九剑”,“叮叮”几声扫开攻来的兵器,然后平浆捅,登时就有三人捂着脖子倒飞了回去
这时,有两名黑衣汉子,矮身让过倒飞的三人,疾扑过来这二人一个手执镔铁双怀杖,另一手持双铁锤,都是沉重兵器,挥舞着砸向风萧萧
风萧萧冷笑一声,举浆蹿数次
两人同时双腕中剑,向后急退,武器双双下落
风萧萧抢身上前,双脚连踢,将这两根镔铁杖踢得打横飞去,带着沉重的风声,“呼呼”地打断了这两人的脖子然后脚步一停,用剑挑起一把铁锤,抬脚一踹只听得“砰”的一声,对面一人的脑袋立时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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