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那余家年怎么说”
一位老者目中如电,面目严肃,较魁梧,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威严,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问着。
“回家主,那余家家主恐怕心中不愿,虽未直接拒绝,怕这个事情也无法达成”林承恩斟酌了一语言,回道。
老者“哈哈”一笑,面现暖sè,随口道:“承恩,现在无外人,也不是家族议事大事,还是叫我声父亲吧,这以后的家业可都要靠你来撑着了”
“父亲”林承恩有点惶恐,担忧的看着父亲。
“承恩啊,估计这次我让你与那余家年提这个订亲的事情,你也是不看好的吧”
“父亲,我并未多想”林承恩更加的惶恐的道。
老者看了看他的脸sè,又续道:“以往我对你严,那是希望你有朝一rì要肩起整个家族,不得不对你严,至此也冷落了你我父子的感情。不过,今rì此事却大有深意”
林承恩在听到前半句,便呜咽道:“父亲,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你,家族的责任我也晓得,所以自小父亲安排的任何一项训练,我都是尽心尽力的完成”
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林家还有那余家都是商贾之家,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在皇室的眼中,地位低下,那余家年刚刚不惑之年,年轻有为,隐忍而不发,只要那几个老家伙做古,我敢保证,这余家定被余家年狠狠的抓在手里”
“他们余家之所以能成为商业一霸,连我们林家都不是对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余家年。他这一辈份中,除了他都是些吃喝piáo赌的蛀虫,所以我让你试着接触,如果他唯一的掌上明珠能嫁给我孙儿,也算间接吞了余家”
林承恩接过话题:“那余家年不是傻瓜,也必能看出我们的想法”
“是啊”老者下意识的点点头,“所以拒绝在情理之中,我听说他的女儿余倩芸长的漂亮,常有耳闻,不知是真是假”
老者的话,突然话峰一转,倒让林承恩,差点没有跟上思路,略一顿了下,便回了父亲的话。
“父亲,这林倩芸是非常漂亮,也难怪那余家年这么喜欢她”
林承恩接着回忆道:“我出得书房之时,正好看到正躲在书门侧边的阁栏旁她,所以就见她了。长相的确貌美,她现在应该在十二三岁左右,不过那美人胚子可就展露无疑,长的水灵,要不得几年绝对是一位倾城的美人儿,这等美人儿也不多见,我倒是希望如果机会真的允许,能做我家儿媳妇,那就最好了”
说完,还一幅可惜的模样。
老者在一旁笑笑,接口道:“承恩,以余家年的手段,如果真是这等美人儿,就算嫁入我们林家,我们也驾奴不了,商贾对于那些武者来说,只要铁了心了,我们这些建立起来的功绩,分秒之间就会连根拔出,你还知道那个二皇子吗?”
“二皇子”林承恩一愣,眼中陡然暴shè出jīng光,“父亲是说那位皇室的二皇子”
“不错”
“这二皇子一直我们关系较好,也多倚仗他的权势,我们林家才在商业之中对余家有了挑战之力,不知为何父亲突然提到了这二皇子?”
“二皇子受老夫邀请不rì将来此一坐,到时那余家必受其牵连”
父亲的话说的很某名其妙,不过,能做为下一任家主的林承恩,其非寻常之辈,他眼一惊,便道:“父亲,你是想……”
老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得不到,那就勇敢的放弃,就算能得到,这二皇子也是出了名的专抢美女专业户,我们林家也受不住,正好这事,让一直犹豫中的二皇子下定决心……”
……
……
余倩芸出得书房,脸上带着一幅闷闷不乐,爹虽然极力的哄她逗她,不过一想到那个林家的死少爷,就不打一处来,死也不嫁这种人。正心神不凝之时,忽然间“怦”的一声,迎面撞到一个,直觉得头撞的懵懵的。
“余涛,你怎么走路的,撞到姐姐也不道声歉”
余涛是倩芸堂叔前的孩子,也是个受到祖辈的祖荫,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刚一被人撞,正要大骂一声,一听是堂姐的声音,立马软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姐,我也没注意,这不,你看我脸上还撞了一个包呢?”
余涛委屈的指着自己的头给姐姐看,深怕再找自己的麻烦。
“好了,好了,又不找你麻烦,怕成这样,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人”
余涛只觉得今天出门不利,遇到这位强势的姐姐,谁让她爹厉害,平rì里自己父母告诫,一定不能得罪了这位姑nǎinǎi,结果搞得自己这么狼狈。不过,想归想,眼看着这位姐姐要借题发挥,当下赶忙找了一个话题转移。
“姐,看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啊,不如我们去找那个叫言启的下人,嘿嘿,那小子打起来过瘾啊”余涛讨好的说着。
余倩芸立马眼神一亮,变得心花怒放起来:“不错不错,小弟这个主意不错,待会你去把那几个兄弟都叫过来,今天姑nǎinǎi我要好好出这个恶气,不把这小子打的半死,我就不姓余了”
余涛一听这话,顿时放下心来,总算让这啊姐转移了注意力,跟着谄媚道:“那小子比别的人都好玩,怎么打都不还手,而且还不乱叫,不像其他人,一打就乱叫求饶的,好没意思,这小子简直就是最佳的出气筒,而且,打了这两年还生龙活虎的,真是奇迹,以往我们这么个打法,都残了几个,就他最耐玩”
“呀!都残了啊”余倩芸一听,两眼到瞪着这位堂弟,那堂弟显然会错了意,以为堂姐要喝斥他,急忙回头,边跑边道:“姐,我去找他们过来,绝对让你呆会玩的过瘾”
余倩芸看着灰溜溜逃也似跑掉堂弟并未阻拦,那种世家子弟打残人的事情,也有耳闻,只要不做的过份,到处弄出残事甚至人命,长辈们大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事情要认真起来,那家族弟子可能没有一个有活路的,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只要不过份。
在堂弟走后,余倩芸心中可就活跃起来,今天那林家的事情,让她很气恼,又一想那叫言启的下人这么耐打,她这一次要好好的玩一玩,把气都发泄出来。
……
……
夕阳慢慢下山,落rì的余辉照在整个大地上,如血sè。
徐言启就着这落rì,从远处走来,就像是全身喷上了一层血sè光晕。
刚刚锻炼过,他的脸有着汗水,皮肤的肌肉紧实渐渐有了隆起的迹像,整个身子被一件宽大的衣服所遮罩,远远的看去是如此的单薄。可是,透过这层衣服,谁也想不到这样昔rì的羸弱孩童,居然也有着一幅强壮的体魄。
徐言启不知道为何自己要把平rì锻炼的效果给隐藏起来,只是内心中觉得这样做是安全的,低调与坚韧是那张字条中所写的,他很赞同这句话,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正行走间,转过一道湾处,忽然一样物体朝他袭来。
徐言启完全条件反shè般的,做出反击,手一架,一掌拍斜了飞来的物体,“叮咚”一声,原来是个木棍摔滚在地下。
“快,快,这小子在这,哈哈,居然没砸中”
一帮与他同龄差不多的大的小孩,叽叽喳喳雀跃的朝他奔来,那神情像是打了鸡血,无比的兴奋。
徐言启一看,无耐的翻了白眼,手一抱,便蹲在地上,做好了被蹂.躏的准备。
这一次,余倩芸打的特别爽,心中的所有浊气,在对这个工具上尽数发泄完毕,而且还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来了特别的工具,这在以往的每次痛扁中不同。以往的每一次都是拳打脚踢,而这一次,用起来大木棒。
余倩芸打的是爽,连带着中间的骨折声都没有听见,开始她还以为把他打坏了,不过随后并没有听到惨叫痛嘶声,就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就接着打下去。这越打越爽,越打越过瘾,到了气出之后,对于这个叫言启的下人却某妙其名的多出一种微妙的感觉来。
直到最后,一哄而散时,还不忘告诫自己的弟妹们,以后这个人不准你们随便欺负,要欺负也只能我来欺负的言语。
当然,这些话,徐言语并没有听到,就算他想听,也没有这个jīng力。
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徐言启略显孩童的脸上滑了下来,他的四肢有数处断折,硬是没吭一声,直到那些孩童远去,他才用着平时从府中的武师偷学来的接骨方法,笨拙的接着骨头。
骨头已断,哪里还会接的上。
他一拐一拐的,用不太灵活的手,朝前爬着,顺着这地下的方向,硬是拉起了一道血痕。徐言启没有哭,也没有懊恼没有还手,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爷爷住屋方向,现着坚毅。
他知道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止住血,才能让自己活着。
终于临近了屋子,艰难的爬进了爷爷的房间,忽然他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气氛。紧接着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是言……启……吧……”
“爷爷”
徐言启忘记了身体的痛楚,忘记了身子的不便,艰难而拼命的朝着爷爷的床榻上爬去。因为他已经从爷爷的声音里,听出一种临终的味道。
“爷爷,你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就……”
徐言启呜咽了,疼痛与被殴都不会让他掉出一滴眼泪来,可是看着爷爷即将要离去,便悲从心来,掉出泪来。
“孩子,人总有那么一天,我前几rì就推算出大限将至”
也许是爷爷即将离去,这时回光返照,反而语气说的顺畅起来。他看了看徐言启一眼,有点苦涩道:“孩子,委屈了,那些孩子其实不需要忍的”
徐言启突然哭道:“爷爷,我不是不想还手,可是只要那些长辈知道我的状况,定有必害之人,我抗不住的”
爷爷苦涩一笑,言启的话,他当然明白,家族里的人,有一些都是嫉妒之辈,一旦看到言启的天赋,肯定要扼杀掉。言启虽然现在身板不错,但还是个孩子,只是比同龄人强一点,而且偷学的都是寻常武师练的,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老者或是感到马上要不行了,突然抓住了言启的手道:“我以往与你说的故事都是真的,那些飞天入地的本领都是真的,你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将来才能使自己和身边的人过的好”
徐言启忽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爷爷,同时脑中却越发的糊涂起来,那些斩魔与刹神的事情难道也都是真的,这也太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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