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随我去看一看,毕竟是我的长辈,发生了这个事情,名誉上我还是家主,必须去看一看的”
余家年在回到府院之后,便叫上了阿德,开始寻问起这个事情来,毕竟长辈余德飞在府内被人重伤,这也算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阿德回了一声,但见家主目光有沉,不见惊讶,心中猛得一惊便道:“家主,难是……他”
余家年朝他笑笑,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一颔首,便朝着余德飞的内府行去。这余家府邸很是庞大,内中又有许多个dúlì成行的府院。远远的看去,就如皇室虽统称为皇宫,但内中却有三宫六院,大大小小的dúlì府院。这余家家大业大,虽没有皇室的夸张,但也是这翻布局格调。
阿德见家主离去,凭着他多年跟随家主的经验以及近段时间对于那孩子的关注,很自然的就推出了结果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算这孩子再如天赋怎样,有潜力,那也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一个人能模到德飞长老的府院内单单不被发现,就让人非常吃惊了,更何况,还要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重伤余德飞父子。
想一想,就算是他阿德,府内公认的武师头头,要想一点不惊动他人,恐怕怎么样也做不到,可是那少年却做到了,这让阿德有点不敢相信的震惊。
余家年的脚步并不算太快,行走之间自有一股那家主应有的沉稳。阿德在震惊之余,还在回想着,嘀咕着:“这小子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的中,匆匆的赶了上来。
稍后余家年又问了阿德一些事情,比如去找到大小姐啊,还余德飞父子有没有发现是谁啊之类的。阿德自然是一一应对着。
行走间,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余德飞长辈的府院,算起余家年该要叫他一声叔叔才是。
余家年看着这座府院,心生感叹:“怕有几年没有来过了,没想现在变得更加富丽堂皇了”
阿德在旁边也跟着道:“家主,最近几年各个长族都是兴造居府,只是家主一心向着商业,这府内的情况就了解的不多了”
余家年点点头,心中越发的肯定,这许多年间,这帮人养的比蛀虫还要蛀,不知道自己的这翻辛苦的初衷是对是错,虽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余家年思索间并没有停步,因为这府院太过繁华富丽,到也略微的绕着路,看了一圈。
“咦!这是”
余家年微微一震,看着这后院下方的一条出入口处,不断的有粪便流出,只是这粪便看起来到不像是人排的便,更像是一些狗啊猫啊之类的粪便。
“家主,你可能有所不知,德飞老爷最近几年不知为何,喜欢养起了这些小动物,而且这些动物平时拉散的太过随意,并不像人,所以就在后院处挖了这么一条细细的小沟道,供这些猫狗排便”
阿德说的随意,不过听在余家年耳中,却是俱震。
他的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了,徐言启那匀称挺拔的身躯,正奋力的从这个小小的狗洞大的地方钻着,那些排泄物弄了一身,但他仍然不放弃的钻着,通过这里到了内府,敲打了德飞父子。
这份毅力与坚韧恐怕不是一个寻常人忍受的了的,更不用说做到了。
余家年想到了那寒潭旁边换下来的那身腥臭的衣服,眼中尽是动容。
余家年想要顺便看着这府院的兴致全消,一声不响的便向那内院行去。
阿德奇怪的看着家主不言一声并且面容之中略有的失态,便也跟着,朝着德飞老爷的院内行去。
……
……
“飞叔及堂弟怎么样了”
院内聚积了很多人,都是来看望余德飞父子的,以此来显示对于德高望重的德飞老爷的敬重。余家年随口朝着一众府人寻问,很快便得到了答复。
“回家主,老爷及小老爷腿部受了重伤,休息个数月定无大碍,只是眼下可能受了惊吓,到现在还未清醒”
余家年点点头,示意明白,便推过人群径直走到内院,来到了房屋之内。这等之地,阿德自然是不便跟着进来,留守在外面。
可能是他来的比较巧,那德飞老爷恰在此时悠悠醒来,一脸的惊吓之态。
“是,家年吧”
刚刚醒转的余德飞有点不太确定,试着问了一句。
余家年挥退了使唤的下人,极有礼数的朝着德飞一躬,道:“叔,侄儿来看你了,不知是何人所至,家年定为找将出来,为叔讨个公道”
“好,好,好,不枉叔疼你一场,那小王八羔的找出来之后,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我才甘心”
余德飞到这里,两眼放出狠厉之sè,可惜引动了痛处,不免又嗷嗷申吟两声。
“叔,慢点慢点”
“不要紧,家年啊,那王八羔子找到后也不要杀,我要一寸一寸的把他的肉割了,痛苦十rì而死……”
余家年微微有点侧目,不过表情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对于这些长辈的好感,亚根就淡的更加遥远了。
“叔,当初做坏事的那人是谁,叔可曾留意到此人”余家年终于问出实质xìng的问题,决定不再绕湾,听着这老人家如此心狠的唠叨,腻歪。
“我也没看到”余德飞有点泄气的道:“那定是个年轻人,只是手段太卑劣,我只看到全身蒙着黑布,只有一双眼睛发着光茫,接着就痛晕了”
余家年心下有底了,暗赞这徐言启做事还真是细致,超跃了大多数人,不过口中却同时给德飞一空头许诺做为安抚。
犹在这时,突然一时厉喝传来,那声音之中像是气急败坏而又带着一丝不甘:“是徐言启,定是那个小下人徐言启”
余家年心里一疙瘩,脸sè微寒,坏了忘了旁边还有一人。
他急忙转头看向余德飞的儿子余家生,问道:“你看到是他做的”
余家生这时也恰好醒来,恨恨的道:“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我猜一定是他,全府中哪人不怕我,只有那个小王八下人,才不惧我,当初我去找那老家伙,就是他死死的不放,整个府中也只他才有这个胆量”
余家年听闻到那“老家伙”三字,哪里还不明白指的是那位老人,脸上顿时寒霜起来:“是你杀了那位老人”
“我没有”
余家生有点嘶哑的喊出这句话来,那话中之意是对那位老人的痛意以及对于徐言启的痛恨。
余德飞听出了儿子的话中之意,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动气,只是一位老人死了而已,再说儿子也说不是他做的,就算是他做的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听到余家年那语中的寒气,心中还是不悦,声音顿时沉了起来道:“家年,这可是你堂兄,一位老人而已,给他风光大葬就可以了,别沫了家主名头。好了,那个徐言启你给我找到,好好的处治一翻,待我康复,我要亲眼见这小子如何个死法”
余家年很想动怒,他妈的这对父子简直是厚颜无耻,想一想那位决定余家生死的老人被此人逼死,还有那徐言启居然还想着报复,简直是一对大大的蠢猪头。
他的牙重重的咬了咬,强忍着暴发,把语气尽量放缓,和声道:“叔,堂兄,如果这下人并没有做这事,那其不是冤枉了人”
“我管他冤不冤枉的,这个时候就是他了,就算他是冤枉的,那也是自找的,平时的时候没有学会做人”余德飞的语气已经变得有点痛斥。
余家年简直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也没想到余家的这些长辈是如此蛮不讲理之辈,他很想爆发,把这些脑糊涂的家伙,痛扁一顿,可是他不敢,他想到了女儿又想到了父亲,父亲对于兄弟情深的看重。
最终他只得无耐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脸sè装的恭谨,道:“叔,堂兄,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
余德飞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余家年省得,迈步退回。在临到门外的时候,还隐隐的听到余家生的话来:“爹,你不知道那个小下人有多可恶,整个府中就他最他.妈可恶,这次居然还敢来偷袭我们,让他不得好死”
“嗯,儿啊,那小下人自然得死,你这几年也抽个空好好学习经商,要不然那能轮到这家年来做……”
……
余家年走的很痛心,那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见到阿德后,便吩咐道:“阿德,按原计划进行,到时,你也跟着去吧”
“家主,我……”阿德声音有点呜咽。
“阿德,你与老张都是可靠之人,今rì这翻必定要得罪那皇室,说不定余家就此结束,可惜我余家年自认不凡,居然眼瞎错过了徐言启,要不然我们余家还有我那宝贝女儿也不会有今番这般狼狈”
“阿德”余家年突然用手抱住了他的双肩,认真道:“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护得女儿,让她将来找位可靠的郎君,可惜言启他……哎,拜托了”
阿德愣了,家主从来没有用如此的神态来拜托过什么,他有点消受不起,热血上涌急忙回声:“家主,我就是拼了命也让小姐她过的如意,只是家主你……”
余家年朝他摆摆手:“去吧,过了今晚再做定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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