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的话苏林皱了皱眉:“比起我来说似乎你的麻烦更大吧。”
安斯艾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认真的对苏林说道:“正如你说的那样我确实是有麻烦,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对于你来说这个麻烦是你完全无法承担的,可是你还是被卷了进来,我很好奇当时就你一个人居然敢站出来替我出头,而且还是在你自己没有把握的情况下。”
苏林模了模鼻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你不是完全可以逃走么,那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
“或许这就是命,一个你我都无法逃月兑的命。当你我本以为一切事情都过去了,其实命运才是露出他狰狞一面的时候,你就像是一只玩偶被这只大手玩弄着,直到这只大手累了,直到这cāo纵的线断了,或许你会认为那就zìyóu了,那恰恰相反这才是你最为恐惧的时候。”
听着安斯艾尔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苏林眉头一挑,眼前的这个家伙相貌平凡,可是在他眉宇之中有一股难以说出的沧桑和忧郁,这是在这个年纪看不到的,或许真是这点不凡之处苏林总觉得对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感受到对方的询问的目光安斯艾尔摇了摇头:“看来你的好奇心很强。”
瘪了瘪嘴苏林心里道;废话就在刚才为了就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似乎还得罪了人,而且从对方的言行中可以得知这还是一个拥有强大实力十分棘手的组织,不管这个组织的是好是坏,苏
林知道得罪了了自己得罪不起的势力,那自己的麻烦倒是真的来了。
“其实你在那远处偷听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了。”不顾苏林的惊讶安斯艾尔继续说道“如你所听到的那样我确实是拿了我不该拿的东西。”
对此苏林没有任何的疑问,如果不是那样对方怎么会痛下杀手?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看的出来那件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很重要。”废话如果不是因为财物,两人又没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会做出之前的举动么。
安斯艾尔没有回答苏林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头吸了口凉气,脸上周边红肿严重的地方泛黑血,两人出了学校大门,街上虽然行人不多可是对方的行头实在惹人注意。
他把衣服拉了拉尽量遮住脸庞使旁人看不清他脸上的伤痕。
苏林没有问对方要去哪里,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跟着对方恐怕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很难对付刚才那伙人,很明显刚才那些人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像那些亡命之徒那般拼命,那现在躺下的就只有自己了。
两人没有打车,一来是两人现在的样子很引人注意,这些外国人的法律意识是非常强的,如果被开车司机报jǐng了那两个人绝对完蛋。
二
来就是这些人的来历绝对不普通,如果就这样贸然的坐车,哼哼,想一想这个城市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司机都有可能是对方的人,要知道真正的涉黑组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算两人安全的到了目的地,试想一下如果对方的实力够强,只需要调查一下运输公司很快就能找到两人的行踪,更何况谁会把自己的避难所暴露出来。
苏林跟着安斯瑞尔不知道过了几条街,终于对方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条三叉路口,苏林满脸茫然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着小子,如你所想的那样,那伙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者说他们的实力已经不是简单的犯罪团伙了。”看着苏林严肃的脸庞,安斯艾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狠勇敢,但是你不该参与到这件事来,如果有条件我一定要好好的和你喝几杯,但是现在不行!”说完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可不相信你会自己跑了,我可是一个学生而且还是留学生,对了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难道你不是学生吗。”说出自己的疑问,苏林死死的看着对方。
安斯瑞尔头也不抬吸了吸鼻子淡淡说道:“有烟么。”
苏林模了模口袋拿出一个烟盒递给对方,安斯瑞尔看了一眼有些惊喜:“还是555,这种廉价的中国烟在这里可是不好弄的。”说完他顾自的点了一根。
拿过烟盒苏林也给自己点了根正了正脸sè:“如果你喜欢都给你了,现在可以说了吧。”苏林不喜欢抽烟不是他不会,只是没有这个必要。
“嘿,小子,你知道么你惹了个大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或许你会想那只是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罢了,可是我要告诉你,那只不过是他们表面的现象罢了,他们的来历我不想多说,但是你要清楚你现在却是有着不小的麻烦。”
看着苏林没有说话安斯瑞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原本我是打算一个人逃走的,但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不得不另作打算,看到了这个路口了吗,左走三公里坐上专车后就是机场,不用担心什么护照证件之类的,我可以很快就可以帮你办好,晚上你就可以离开巴黎。右边是通往里昂的高速铁路,最多两个小时你就可以到了,到时候你只需要向哪里的人求助你的安全级可以得到保证,但是你也要做好无休止的审问和被拘留的打算,因为之前你确实伤人了,还有就是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说完安斯瑞尔微微一笑,可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动作,脸上的伤使他面部肌肉紧绷,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他看向苏林。
苏林心里一跳不是在乎得罪对方的实力,而是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居然有这么大能耐?晚上就可以离开巴黎?苏林可不这么想,没有理会对方提出自己的疑问:“你还没告诉我,这条直路是通往哪里。”
“哦~这条直路是通往那群家伙的老窝。”
······
跟着眼前这个男子,苏林来到了郊区外的一片农场,此刻天sè已近暗了下来,远远的望去农场里微弱的灯光透出窗外,不时可以听到一些牛哞哞叫声,屋子上伴着火花烟灰飞出来,虽然是现代化的巴黎,可是这里还是保持着八十年代的模样。
周围是用着木桩做的栅栏,不像是家里院子那种只需要买回来就可以用的那种,这每一个木桩都是打进去的,而且看上去这些都有一定年份了,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过一晚上?
安斯艾尔没有在乎苏林的想法,径直向不远处的木屋走去。
不得不说法国人的木屋风格,走近苏林才看出轮廓,法国有着许多了不起的建筑,什么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卢浮宫、巴黎圣母院等等,但是跑开那些繁华来到这里看到这一片原始的木屋恐怕是另一番感受吧。
在淡淡的灯光下苏林看到这是一座三层的木屋,这是用着外表朴实无华木料搭建的房子,但装饰风格仍然保持了传统的风貌,干净的木纹,散发着淡淡幽香,温婉的浅黄sè把雪山上的木屋别墅设计渲染得尤为温暖,小小的木屋将自己自然、厚重、传统且现代的气质历练得愈发醇美。
屋子外是用着梁柱撑起山墙屋顶,在外围搭建的台阶走廊可以全方面的将这屋展现出来,
屋子上有着四个窗户,一层有两个,二三层分别有一个,而屋子外是一片草坪,只要站在屋子这里尽览无余,在屋子的左边是一个草料仓库,而那些动物的叫声是从屋子后传来的,估计里这里还有一点距离。
就在两人到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一个粗狂的声音喊住了两人。
“Nepasbouger,vousvous!”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枪声。
要知道国外都有合法的持枪证,而且两人没有在主人的允许下进了属于别人的地方,就是开枪打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对方说的是法语,不过苏林还是能猜到,这是问自己是什么人之类的话吧,两人回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的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法籍男子,他此时正端着一把正对着这边,脚下放着一个铁桶,估计是做工回来了,他身子有些肥胖,花白的大胡子微卷着,一身月兑sè的工作服,头上顶着一个黄sè的皮帽,一双黑sè的皮靴在黑夜中借着微弱的灯光却是那样显眼,不过苏林没有心思去看对方的鞋子,因为对方一杆二连发猎枪正指着这边。
安斯瑞尔看见对方之事淡淡的笑了笑:“艾伦,你还是不改你那老脾气。”
那然听了后明显一怔收起手中的猎枪大笑走了过来:“原来是你!安斯瑞尔你这老鬼。”说完对方已经走到跟前双臂张开,安斯瑞尔笑了笑两人重重的抱在一起,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屋子里的火烧的很旺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木制品,给人一种很自然的享受,淡淡的灯光和木头的颜sè相得益彰,使整个屋子十分温馨,除了几件必要的电器,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苏林坐在沙发上很惬意的舒了口气,沙发的模上去质感很好,估计是上等的牛皮,靠背和座垫不软不硬,却是十分舒适。
那个叫做艾伦的中年人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不过这是大号的,但是还无法将对方高高挺起的肚子掩饰,皮带已经拉到最大,摇摇yù坠。
他端了两杯咖啡递给两人,安斯瑞尔毫不客气的夺过来,而苏林则是说了声谢谢。
很显然安斯瑞尔和这个农场的主人艾伦是认识的,苏林没有想这么多正想和手中的咖啡,心底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然他感觉很不好。
刚抬起头正好看见那个叫艾伦的男人托着下巴,拨弄着胡子看着自己,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叫苏林,是理工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今天如果不是他的帮忙恐怕我都没法回来了。”安斯瑞尔茗了口咖啡解释道。
“你被他们盯上了?”皱着眉头艾伦看着满脸伤痕的安斯瑞尔。
“嘿嘿,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只不过我拿来他们觉得很重要的东西。”
苏林眼皮一抬听到对方的谈话,就这样毫不避讳的当这自己的面说?一般这样的情况只有两
个,一个是很熟的人自然是不需要避讳的,二来嘛苏林眯了眯眼睛,那就是会保守秘密的人,但是没有人能一辈子守着秘密,当然死人除外。
艾伦听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口皱了皱眉,试了使眼sè示意还有外人在。
可安斯瑞尔却毫不避讳的说道:“这个小子已经做出了他得选择,我们可以算得上‘自己人’啦。”
自己人?苏林在心中冷哼道,就因为自己出手救了他?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自己人,除了你自己还有父母,其余的任何人都可能出卖你,自己人?两人才认识不到三个小时,自己对他的底细毫无知晓,‘自己人’有些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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