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不如的样子,无名的心里一喜,难道他认识这个玉坠?无名赶紧询问:“曹大哥,你是不是知道这个玉坠的来历?”却只见曹不如依旧的摇着头:“认识倒不认识,不过从这个玉坠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价值不菲的,要不是戴在老弟你的身上,说不定就会被我偷走。”原来是这样,无名的内心多少有点失落。但是想起下山前师父交代的话,无名便向曹不如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下山的目的,以及脖子上的玉坠和手上的玉镯的来历,包括在山上遇到的那些带金刀的人的事,都告诉了曹不如,听的曹不如瞪大了双眼,惊讶不已。
在无名说完以后,曹不如才若有所思的说到:“怪不得了,在江湖上臭名招呼的金刀门,突然在十年前销声匿迹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至于你所说的什么玲珑门,请恕做大哥的孤陋寡闻,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过,看来在这方面我是帮不了你的。不过这也难怪,你说的那个玲珑门在三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了,那时我还是个rǔ臭未干的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事?”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到:“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但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当今武林,当属少林、武当、昆仑、峨眉最为有名,历史也最为悠久,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什么玲珑门也说不定。”说完,用眼睛看着无名。
无名才刚下山不久,对于曹不如所说的这些,简直是听天书一般,他愣愣的看着曹不如,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接着说些什么。看着无名傻傻的样子,曹不如哈哈大笑:“看来老弟真的是不了解现在的江湖啊,那好吧,既然我们结拜为兄弟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虽然在江湖上,许多人对我的所作所为有些不齿,但是几分薄面还是有的,我看不如这样,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走走这几个大门派,看看有什么收获。”无名一听,高兴极了,赶紧催促曹不如赶紧上路。
一路上,少不得风餐露宿,不过两个人一路之上也没闲着,在曹不如的带领下,无名也跟着曹不如做了几票买卖,虽然无名打心眼里不想做贼,但是想想那些欺压清苦百姓的贪官恶吏的所作所为,心里也就泰然了。可是令无名和曹不如都奇怪的是,自从在山脚下喝酒醉过一次之后,再加上那次和曹不如第一次喝酒稍微有点醉之后,无名喝酒就如同喝水一样,虽然酒到嘴里还是酒,也能喝出酒味,但是一旦喝进肚子里,就如同喝水一般,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也是因为这样,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曹不如是再也不敢提和无名斗酒的事了。
不一rì,两个人终于来到了享誉江湖的嵩山脚下,看着挺拔入云的山峰,无名顿时觉得自己居住的那座山,是那么的渺小了。看样子曹不如以前应该来过,不然不会那么轻车熟路,无名这样想着,就跟在曹不如的后面,一面走马观花的看着山路两边的风景,一边向少林寺走去。
终于,无名站在了少林寺的门口,看着这庄严肃穆的庙宇,无名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崇敬。只见少林寺依山而建,周围山峦环抱、峰峰相连、错落有致,庙门上的三个金黄sè的大字,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庙门口,有两三个小沙弥在打扫卫生,无名愣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曹不如走上前去,冲着正在扫地的小沙弥双手合十:“有劳小师父,烦请通告少林慧心方丈,病面书生求见!”小沙弥也合十还礼,并要两人稍等,转身就要进寺,这时曹不如突然又喊住小沙弥:“对了,小师父,我差点忘了,如果慧心方丈不认识病面书生的话,你告诉他我也是病面圣手,他就肯定会相见了。”说完,恭敬的送小沙弥进了寺门。
旁边的无名看的是一头雾水,怎么一会是病面书生,一会又是病面圣手,这曹不如到底唱的是哪出啊?曹不如回过头,看到了无名疑惑的样子,趁着小沙弥去通告的时间,便简单的告诉了无名,自己江湖名称的由来。刚开始出道的时候,曹不如并不像现在这样宅心仁厚,谁家的钱都偷,每次偷完钱,曹不如都会在这家的墙壁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由于曹不如虽然做贼,但是字却写的非常潇洒,时间久了,江湖上认识曹不如的人便送了他一个外号:病面圣手!但是后来在无意中偷了一家人的钱财后,虽然钱不是很多,但却导致那家人几乎家破人亡,良心发现之后,备受良心煎熬的曹不如,来到了少林寺,恳求慧心大师指点。在慧心大师的点拨之下,曹不如终于浪子回头,再也不胡作非为了,只一门心思的和贪官污吏等欺负百姓的人做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病面圣手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病面书生。也是因为这样,曹不如也就和当时的慧心大师,现在的慧心方丈,成为了莫逆之交,所以刚才曹不如担心现在的慧心方丈不知道病面书生是谁,就特意再交代了一句。
曹不如这边刚说完,那个进去通告的小沙弥就出来了:“两位施主,方丈有请,请随我来。”说完就在前面引路。曹不如对这里并不陌生,只是无名有点看花眼了,觉得少林寺真是美不胜收。不知不觉的,他们就来到了方丈门前,小沙弥施礼告退,门前就剩下了曹不如和无名两个人。
这时,从屋里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曹施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喝杯茶呢?”说完,无名只觉得有一阵风吹过,两扇木门应声而开。出现在无名眼前的,只一个面目慈祥的光头和尚,须眉皆白,身披红sè袈裟,手拿紫檀佛珠,盘腿坐在一张朱红sè的方桌后面,另一只手则示意曹不如和无名就坐。曹不如双手合十,冲慧心方丈施礼,然后就坐在了方丈的对面,无名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一时不知所措,有心想照着曹不如的样子去做,却因为紧张,显得有些慌乱和滑稽。
在慌乱之中,无名脖子上的玉坠,一下子就露了出来,碰到了桌子上,无名赶紧一边道歉,一边把玉坠重新塞回衣服里。这时,慧心方丈突然出手阻止了无名的举动,并且有些激动的问无名:“请问这位小施主,你的这个玉坠是从哪里来的?”曹不如一看,一向稳重的慧心方丈,今rì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提醒:“方丈大师,你怎么了?”听了曹不如的话,慧心方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阿弥陀佛”,慧心方丈一声佛号,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请恕老衲刚才施礼了,只是不知,这位小施主的玉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曹不如看了无名一眼,说:“不瞒方丈大师,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接着,曹不如就鹦鹉学舌的,把无名告诉他的话,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慧心方丈,希望能得到慧心方丈的指点。在听完了曹不如的话后,慧心方丈又是一声佛号,继而闭目诵经,不再理会曹不如和无名了。
慧心方丈的举动,不要说是无名,就连和他交往极深的曹不如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俩都不知道慧心方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看看闭目诵经的方丈,不约而同的准备起身离开。就在这时,就听到慧心方丈再次高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人本不该在沾惹红尘之事,无奈都是孽缘所致,也罢,既有前因,便有后果,因因果果,无妄循环。这位小施主,如果你不介意,请随我到后堂,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至于曹施主,请恕老衲此刻不便招待,请自便。”说完就起身进了后堂。
无名看着曹不如,不知该不该进去,曹不如却推了一把无名:“既然是方丈叫你进去的,你去就是了,我就在这里等你,放心吧!”无名这才站起身来,跟着慧心方丈进了后堂。曹不如虽然是个惯偷,但是也算是江湖上的侠义之士,虽然此刻周围没有任何人,他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偷听的意思,只是在那里安静的品茶。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渐渐的天都黑了,还不见无名和方丈出来,曹不如有些坐不住了,茶壶里的茶早就喝完了,他一直在耐着xìng子等。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两个人还是不出来,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啊?曹不如是绝对相信慧心方丈的,但是世事难料,至于其他的意外,也是不可预料的,无奈之下,曹不如只得冲着后堂喊道:“方丈大师!无名贤弟!”可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曹不如真的有点急了,又一连喊了三次,依然没有人回答。这下,曹不如坐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这忌讳那规矩了,赶紧站起身就朝后堂走去。
后堂里很安静,除了曹不如走路所发出的声音,没有其他任何的声响,虽然曹不如很着急,但是他依然不敢直接闯进去。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朝屋里仔细的看着,只见所有的物品都放的规规矩矩的,但是整个屋子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曹不如的心里惊呆了,这个房子只有这一个出口,那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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