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郎君?云青诀?唐诀?十三年前唐门第一高手?误杀姊姊云青珂的云青诀?他隐藏在梁师成府中?
卫希颜震惊在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她忽然双眉一扬,目光锐利扫向窗外。
“我来说罢!”戴着一张木面面具的男子推门慢慢走入房内,缓缓取下面具。
“唐十七!”
“希颜!”
唐十七看了她很久,似乎要从她身上寻找唐碧颜的影子。良久,叹息一声,窗外晓白天色似乎也随着这声沉郁的叹息突然黯淡下去。
“希颜,当年之事,你也是时候知晓了
***
“二十多年前,唐门宗主率唐门一众高手追杀抢婚的云二郎君。但在大娘子的布谋下,唐门高手虽然倾巢出动,却无人能追蹑到他们的形踪。大娘子料定唐宗主找不到他们,一定会上云家要人,于是早在云家做好布置,到时她和云二郎君‘**谢罪’,让唐宗主不得不退却,同时保全云、唐二家。但大娘子没有料到,他们在回云家的路上遭了意外。
“百多名蒙面杀手突然出现围袭二人。云二郎君虽然剑法神通,大娘子毒技武功也均不弱,但杀手个个武功高强,更可怖的是悍不畏死,用车轮战术疯狂围攻。云二郎君为免后顾之忧,遂让大娘子先走,两人自此分散。
“大娘子月兑离杀手包围后,发现已怀了几月身孕,于是或走或停,或绕圈子,一路惑敌之计不断,让追蹑的杀手捉模不透,寻不着踪迹。但这番耽搁却误了回云家的行程,大娘子在途中得闻云大郎君和唐门高手同归于尽的消息,悲痛下动了胎气,正好行到青浦,于是停留养胎,一边布置,一边等候云二郎君。
“云二郎君找到大娘子留下的暗记,寻往青浦。杀手寻不到大娘子影迹,便将追踪重心移到云二郎君身上。云二郎君堪称云家绝世奇才,剑法通神已臻化境,但论计谋机变却是不如大娘子……”
说到这唐十七忽然停顿了一下,微叹道:“或许武功到了云二郎君此等境界,也已不屑于去用计……”
卫希颜不由点头赞同,就如她想象不出白轻衣会使用诡计一样,武功到了轻衣这般境地,一切鬼域伎俩在她面前都如小儿舞刀般可笑。
唐十七看了她一眼,语气中隐隐流露出一丝钦佩,“你父亲当年,一袭青衫,三尺青锋,长剑当歌,凤啸龙吟,前后围追的三百杀手,无一活命!”
卫希颜耸然动容,对绝杀的武功和不当身体是**的强悍她早有领教,不由想象云青澜当年长剑当歌、挥洒天地的浩浩英风,禁不住一阵神往。
便听唐十七沉重道:“梁师成等人实是恶毒,见强攻杀不了你父亲,便围入一个村庄,当着你父亲的面奸.婬妇女、屠杀婴孺,你父亲愤怒救人之时却误中扮为村妇和婴童的杀手暗算。
“但你父亲终究是武功绝世,身中剧毒,仍凭单人只剑将围劫村庄的杀手全数杀尽,强行压制剧毒,一路奔赴青浦。杀手源源不绝,一波接着一波,你父亲几乎是凭着三尺青锋一路挥剑杀到青浦。
“大娘子本已做好接应云二郎君的准备,并布置妥当离去的路线,但她未料到因连月来的思虑过度导致孩子早产临盆,误了她数个时辰,一线之差,功亏一篑!最后关头,大娘子料想祸恐难免,遂将你托付给卫大夫,并在青浦留下隐蔽极深的痕迹。
“当初大娘子离去前,曾让我静候消息。当等到唐宗主重伤回来,我便推想大娘子必是遭了意外。于是数度外出寻查,终于在一年后发现了大娘子隐藏在青浦的线索,又按线索几轻辗转,寻至皇宫……”
唐十七话音一顿,回想起见到唐大娘子的那一刻,那些随着岁月磨砺深深沉沉埋藏在心底的沉痛似乎在这一瞬间又猛地翻腾而起,喧嚣声中跃跃欲出……
他猛然侧头望向窗外,心底默默念数,一直数了三十七声,那腾起的喧嚣方重新潜回深潭底下。♀目光一闪掩去眼底沉郁,他回过头来,声音平缓:
“希颜,以你母亲之智,再有我配合,要逃出皇宫虽非易事却亦并非全无机会,但大娘子自你父亲身死后,早无独活之念,唯因大仇未报,死后愧对于云大郎君泉下,方忍辱负重,忍受每月千刀刮骨之痛!”
唐十七微吸一口气,“当日见面后,大娘子遣我回唐门,嘱我暗挑争斗,维持唐门势力均衡,勿让任何一方坐大,方能保护云青珂和云青诀
卫希颜扬眉道:“母亲已知道云大郎君身死后撑起云家的云三郎是云青珂?”
唐十七点头,“我按大娘子的嘱咐,借助唐令君和执事会的矛盾,推波助澜,一切均在预料中进行,但谁料天意弄人……”
他一声叹息:“十三年前,唐烈初上梅岭,若是其他人我必不作理会——要想得到权利就得承受生死代价,但三娘子是大娘子最喜欢的妹妹,不容出岔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云青珂,梅岭孤香,白衣寂然……”
唐十七沉郁面容隐现波动,目光虚空似是陷入到回忆中,“我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潜隐。她身上没有杀气,寂寥随意。她不会杀唐烈!这是种奇怪的感觉,突兀却肯定!
“我潜在梅林,断崖边的情形未能看得清楚,但云青珂确然未杀唐烈,于是我安心下了梅岭。半月多后,唐烈回来,我觉察出似有不对,却万没想到唐烈会爱上云青珂!”
唐十七低低一叹:“唐烈二度去梅岭,我料想云青珂不会杀她,为免引起唐令君怀疑,便没再跟去,但未料到唐诀竟被唐令君悄悄派去,更没料到唐诀妒恨充头……这倒也罢了,论理唐诀原本杀不了云青珂,但天意弄人,唐诀不是唐诀,是云青诀……”
名清方和李师师均不知这段往事,不由震撼难言。卫希颜只觉心中沉郁,长吸口气吁吐出去。
唐十七道:“那天晚上唐诀冲入青隐院,我跟蹑在后,听到了那个惊天秘密……云青诀疯狂冲出青隐院,狂笑若癫,谁挡杀谁,唐门中一时人人惊悚,唐令君命人撤去,由他奔出堡外。我悄悄跟随,顺便解决掉唐令君派去的人,一路奔到大雪山,在他拔剑自尽的当口现身击昏了他
唐十七神情黯淡,“青诀醒来后,随我入京。大娘子得知唐烈和云青珂之事,心中大痛,禁制陡然发作,命悬一线。我和青诀只得再度以毒攻毒,救回大娘子……大娘子清醒后,让青诀寻访卫信南下落,隐身山林平安一世。
“但青诀心中痛苦自弃,不报此仇不愿为生,竟私自毁容卖身进了梁师成府第。大娘子只得由他,但叮嘱不得妄动,否则便自尽而死。青诀只得默默隐伏,慢慢获取梁师成的信任。我遵大娘子的吩咐再回唐门,静候你到来。
“当年我们曾做了最坏的谋算:若你不出现,便由清方带走希汶,我和青诀放手和赵佶、梁师成等一搏
唐十七声音平缓,卫希颜却从中听出以身赴死的决然。
她心中忽然一动,似乎有些把握到了唐大娘子为什么一定要唐十七和云青诀等待她的出现。
——或许,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用一种执念牵系这两人!若不然,唐十七和云青诀又如何忍得在她逝去后八年多后仍不出手?若无唐大娘子当年嘱托,这两人怕是早就玉石俱焚了!
“希颜!”
唐十七看着她道:“梁师成他们并不十分确定你便是大娘子的女儿,只因着两分相貌相似而心中惶惶,方才定下温泉试探的毒计。
“大娘子曾道:最好的报仇方法不是一刀杀了那人,而是要让他活在恐惧中一点一点惶惶度日,虽生犹死!大娘子虽已逝去多年,这三贼却仍然心头不安,当年云二郎君的惊世剑法和大娘子的智谋百出让他们心存余悸,不敢或忘!”
唐十七突然沉沉一笑:“这二十多年来,这几人又哪过得安心了去!大娘子伪装失忆的那十三年,梁师成三人每天都活在怀疑中,却又杀不得大娘子,又唯恐大娘子是假失忆。♀对大娘子的智谋恐惧刻入心底,每晚都在怀疑中入睡,半夜又从梦中惊醒……
“梁师成曾数度试探大娘子是否真的失忆,却每每在他相信放心时,大娘子又故意现出一丝破绽,让他们再生怀疑,于是再起惶惶!——那些年头,大娘子深受禁制折磨,那三人也没得了安稳去!”
***
清圣御医卫轲病了。
这消息颇让人惊讶!
清圣御医曾经数度于群医束手之际,妙手回春,展现高绝医术,京城的官员和坊间早有了种认知:清圣御医卫希颜是仅次于青谷萧国医的存在,圣医怎么会生病呢?
但准驸马、清圣御医卫轲确乎是病了!
赵佶听闻极度震惊,在贵妃的眼泪汪汪和茂德帝姬一日三次的探询下,他终于坐不住了,御驾亲临卫希颜位于城南的“陋府”。
那独门小院的甚至容不进皇帝奢华的车驾和仪仗,赵佶只得下了龙辇,在众侍簇拥下步行入院,游目四顾廖落的院子,心中顿生几分怜悯。
两名院子这辈子也没梦想过能亲见天颜,战战兢兢叩头抖了半天,在皇帝率众侍跨入房门之际,终于想起自家郎君的慎重交待,赶紧大声道:“启禀陛下,卫御医说他的病不能见风
赵佶脚步一顿,想了想一挥手向身边禁卫和内侍退下,仅带了李彦、杨戬和程御医入房。
卫希颜裹着被子躺在榻上,容色苍白,面上颈项似有红点,见赵佶四人进来,微微向上一欠身,又无力倒下道:“卫轲卧病无法见驾,请陛下恕罪!”
李彦赶紧搬过一张椅子放置在榻前丈外,赵佶坐下,面带关切,“清圣,怎生突然病了?”
“陛下,这不是病,是过敏!”
卫希颜指指自己的脸,再伸出左手,将袖子微微挽起,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此刻全是芝麻大的红点,密密麻麻,一眼望去十分可怖。
赵佶吃了一惊,坐在椅中的上身不由向后倾去。
“陛下勿需担忧,此症不具传染,只需不见风、不见水,静养十数日便愈了
赵佶这才安心,看向右侧白须白发的御医程盛和,眉头一皱问道:“卫爱卿这是甚么症?”
程盛和年老成精,医书中对这过敏症状记载极少,榻上躺着的又是御医之圣,哪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拱手道:“官家,医书对过敏症亦有记载,但症候因人而异说着目光向卫希颜望去。
卫希颜用手巾捂着打了个喷嚏,无力道:“卫轲幼时曾得重症,因未得良医开方,服药过于偏猛,身体会对某些物事生出奇怪反应……”
她苦笑叹气:“前几日轲被人怂恿,一时心动从界身巷拍得一极品兰花,喜不自胜,带回家中观赏,孰料次日晨起便发现身上起了红点,麻痒无比,喝水时不小心溅上一滴水,红点处就溃了……阿嚏!阿嚏……
“卫轲素来对河豚有过敏反应,却未料对兰花亦……阿嚏!阿嚏!阿嚏……”话没说完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眼泪横流。
赵佶等看得面面相觑。
好半天,卫希颜总算停住喷嚏,拿起手巾擦拭干净,面上显出尴尬之色,虚软道:“陛下,这是过敏症的症状……阿嚏……”话没说完又开始“阿嚏阿嚏”的直打喷嚏。
“阿嚏……陛下请勿挂心……阿嚏……卫轲将养十几日便自愈了……阿嚏!”
赵佶看了眼程盛和,老御医微微点头。
赵佶心下稍安,看她涕泗横流的模样,不觉怜惜,起身道:“清圣无事朕便放心了,你且好生将养,切勿误了与帝姬的婚期!”
“陛下请放心!阿嚏!阿嚏!”
“走罢!”赵佶摆驾回宫,方出院门上车驾时,杨戬突然道:“官家,三日后御驾下汤皇泉,卫驸马却得了这怪症,倒是巧了!”
李彦眼皮子一抬,慢吞吞道:“程御医方才亦说了,过敏症候医书亦有记载,何足道奇。驸马患此症需忌水忌风,岂可入温泉?若惹来红肿溃烂,岂不是误民帝姬婚期?这吉日可是万万耽不得的!”
赵佶龙颜颔首,挥手道:“清圣病成这般,何能去得皇泉,留在京中将养便是。汝等速做准备,三日后随驾鲁山!”
“是,官家!”
杨戬微微垂眉,目中却掠过一抹疑色。卫轲这病似乎来得太巧了!
***
过了三日,赵佶率一干宠信臣子和嫔妃御驾鲁山的下汤皇泉,王贵妃、郓王赵楷、杨戬、童贯、李彦、蔡绦等皆随驾而行,梁师成却托病留在京中。
卫希颜以避风为由,严令两个院子,除了一日三餐送入外,不得擅自入内。
初始两夜,便有夜行客窥视,卫希颜毫不客气用飞刀招呼。
再过两日,又有黑衣蒙面人杀入房中,被她和名清方一明一暗解决干净。
又过了两日,夜晚清静了。
卫希颜懒洋洋半倚榻上,按唐十七的谋算,就是要让梁师成等人疑上生疑。
杨戬定然已从梁师成、童贯处获知当年情形,但这三厮却绝无胆子向赵佶明报,她只需赵佶不生疑心便可,至于梁、杨、童三人,便让他们疑神疑鬼去,就要让他们惶恐不得安生,方得快意!
但装病躺在屋中一连十天,倒真是憋闷的活,让她骨头都快酸得发软,神识察出两个院子的熟睡呼吸声,放心一笑,披上外袍,准备出屋去透透气。
她刚刚走出两步,心中忽有所觉,脚下顿时一软,不由一手扶在墙壁。
挺秀碧色自暗夜中猝然掠入,烛影摇晃下名可秀颜容微显苍白,眼中隐有疲色,一向整洁如新的衣摆上也有了些灰尘,掠近纤手抚上她脸,“希颜,好好的怎生病了?”
卫希颜有些发怔地看着她,二十五天,二十五天!整整二十五天没有见到这人!
“希颜!”名可秀见她不说话心中一乱,抓住她手,顿时见到满布红点,不由心悸,“你这是怎么回事?”
“可秀,没事!”卫希颜终于回过神来,笑道,“你别急,这病是唬人的!”
名可秀高悬在空的心顿然落下去,不由紧紧抱住她,“你要吓死我么!突然听到你病了,还以为你遭了梁师成那些人的暗算!吓得人家连日连夜从江南赶过来!”
卫希颜满心欢喜回抱她,只觉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饱满了,“可秀,我想你!快要想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想你想死了!”
名可秀噗哧一笑,心中顿如被蜜水浸润般甜蜜温柔,忽又白她一眼,嗔道:“不许说死啊死的,让人听着发悚!”
“可秀……”卫希颜鼻间闻着她熟悉的馨香,心底突然溢出丝丝满足,唯愿就这样抱着这人一生一世便好。
若得相思,便得相忆。若得相忆,便得相惜。
可秀……
似乎感受到她情念的热烈,名可秀深深和她相拥,紧密相触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这人砰砰脆响的热烈心跳,一声一声直敲人心魄。
“希颜……”名可秀不由昵语轻吟,禁不住日日夜夜累聚的思恋,抬唇向她吻去。
绵绵相思在一瞬间引爆。
两人纠缠难分,彼此越拥越紧,恨不能将对方嵌入到自己身体中去……唇吻入名可秀修长玉润的颈,舌头细舌忝而下,右手挑落她风氅,又下滑去扯她裙带。
卫希颜身上的那件外袍原本仅是披着,被名可秀挥手便拂去,纤指挑开她中衣,滑入其内……
喘息中两人移倒榻上,一阵翻滚,衣物便去了大半……名可秀情眼迷蒙中忽然看见她白臂上的斑斑红点,不由“啊”一声按住她手,“希颜,你手臂!”
“没事!”卫希颜微喘,“我自己用药弄的,再过几天就消了!”盯着她胸前雪玉,脑子里斑斓纷飞,俯身便要吻去。
名可秀却扯了衣服挡在胸前,面上犹带红晕,“希颜,今天不行,等你好了再说蹙眉道,“看你这样,我……”她咬了咬唇,“我下不了手……”
卫希颜一腔情火立时被泼了下去,想起名可秀那句“下不了手”一语双关,又忍不住“咯吱咯吱”笑,一边暗叹自己自作孽,伏在她身上不舍得起,“可秀,你真是折磨我!”
名可秀轻声一笑,手指抚到她背上光滑肌肤,隔着遮在胸前的薄衣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情思一荡,赶紧扯过中衣给她套上,“希颜,早生歇了可好?我连赶一夜,有些乏了
卫希颜立时心疼了,爬起来便欲下床,“我去给你煮吃的!”
“希颜,我不饿名可秀一手拉住她,穿好贴身衣物,拥住她道,“这样就好……希颜,抱着你,我就安心了!”
两人并头躺于榻上,静静相拥。
卫希颜细述了唐十七和云青诀之事,这才向她道出十三年前唐烈和云青珂之间的感情,名可秀静默一阵,忽然将头埋入她颈中。卫希颜感觉到温热泪水,不由紧紧一拥她,一手轻抚她背。
名可秀喉咙有些哽涩,突然紧紧搂住她,“希颜,不许离开我!”她想起阿娘过世后,爹爹痛入骨髓和茕茕孑立的悲楚,不由一时恐惧,紧紧搂住她,喃喃道:“希颜,不许比我早死!”
卫希颜回抱她,“可秀,我不会离开你!”顿了顿,又笑道,“还有,我这人生命力比蟑螂还顽强,放心吧,一定会长命百岁!”
名可秀被她那句“蟑螂”逗得一笑,掐她一下,“哪有这样形容自家的!”
这一打趣,倒是让她因唐烈和云青珂的悲烈感情带来的忧伤消了大半,又想起大哥名清方,不由黛眉微蹙,叹道:“大哥他……哎,若被爹爹得知真相,怕是要打断他双腿
卫希颜忽然轻笑:“若你爹爹知道了你和我在一起会如何?也打断我腿?”
名可秀低低一笑,突然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激得卫希颜身子一麻。
“希颜,爹爹若是知道我爱上你,一定会杀了你!”
卫希颜心中一震,月兑口道:“那我要加紧练功!”
名可秀不由笑倒在她身上,“傻瓜!”笑声一收,眸子凝着她,专一深情,清冽语音温柔却决然,“希颜,爹爹若要杀你,我自在你身前挡着,怎会让你有事!”
卫希颜胸口一热,抱紧她道:“你放心,我没这么好杀!”
过了阵,她想起妹妹,又道:“可秀,等我将汶儿接出宫,就弄出一桩意外事故,让这世上再也无茂德帝姬和驸马卫轲。然后,我便带着汶儿去江南定居,和你相守,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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