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鸢从顾绥安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身子慵懒地倚靠在轮船扶手的梅璐。
不再是暴露的酒红色衣裙,而是一身淡色的长裙,把自己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头上带着一顶白色蕾丝的公主帽,一缕微卷的天然金发调皮地落在肩上,不得不说这样淡妆的淑女打扮看上去的确要比花尽心思的烟熏妆顺眼得多。
见温予鸢向自己走来,她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淡淡的嘲讽:“温予鸢,说我另有勾当,这样看来,那个另有勾当的人好像并不是我哦。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以为换了身衣服就能掩盖你道貌岸然的本质吗?”
的确,这样的梅璐,更像是温予鸢所认识的梅璐,不似昨天佯装无辜讲求皇家礼仪的小鸟依人,真正的她舌毒到以别人的痛惩罚别人,还理所当然地在别人疼痛的伤口上悠然自得的撒上一把盐。这样的梅璐,冷漠的让人感觉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一件事可以打动她的心。
“是啊,梅璐,你以为换了身衣服就能掩盖你勾搭顾绥安的事情吗?”温予鸢走到她面前,摆弄着指甲,“你说,如果这样事情传出去,对我们谁更不利。《》你是皇家有血统关系的真正的公主,而我只是因功册封不入流的公主,如果女王知道你使用媚药勾引男人,而我只是意外的成为你的代罪羔羊,你认为谁的骂名会遗臭万年?”
梅璐呵呵笑两声,刺耳的笑声在宁静的早晨显得很是刺耳,在她的笑声中,温予鸢竟然意外的听到了苍凉,无奈,和嘲讽。
那讽刺,更像是在自嘲。
“我早就臭名昭著了,还怕再扣上其他罪名吗?!”梅璐笑了笑,笑的有些恐怖,有些悲凉。
温予鸢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梅璐这个女人尽管恶俗的让人生厌,但她的口才和智谋以及她敢做任何事情的勇气还是很值得她赞许的。在她所见的人里,没有人比梅璐更狠,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就在温予鸢想梅璐这几年是不是经历过什么难堪的过往时,梅璐的一句话打得她的同情心所剩无几。
她窈窕的身影渐渐走出她的视线,她的声音肯定到没有温度,连她一贯的冷嘲热讽都悉数不见。
她说:“温予鸢,顾绥安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有时候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那个时候梅璐的话告诉她,梅璐一定知道什么,才会如此肯定的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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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错,有时候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有时候,对于已经被注定的命运,我们会无奈的无能为力。
那个时候她想,如果她和梅璐一样决绝,狠毒,潇洒,在那段丝毫不见光芒的黑暗爱情里她是不是会幸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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