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未来本来就是不可预知的,如果再拖延几天也许突如其来的事件会打乱她的计划。
如其那样,倒不如现在便向顾绥安摊牌,让一切都按照她既定的方向去走。
温予鸢盯着如火的晚霞,这样的晚霞灿烂绚丽的就像那天燃烧不尽的火焰,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吞噬岛屿上一切鲜活的生命,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那天的情景好像再现了一般,哭声,喊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残忍的无可预知的召唤着那些无辜的淳朴的渔民。
温予鸢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狠狠地扣紧掌心,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和不甘,转动着大脑努力想出一个既不伤害自己又不会给顾绥安造成多大伤害,突然灵感在脑海里瞬间浮现,也许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却是目前最符合她要求的办法了。《》
突然,一声尖叫在空荡的空间响起,接下来所有佣人立刻跑进来看到的是一个少女的后背紧紧地贴着沙发,将整个身子抱成了团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清秀的脸上挂着莹莹的泪珠,大滴大滴的从她的脸颊流过,像是易碎的玻璃般,一触即碎,她的眼睛静静地定格在窗外的一片晚霞上,精致乖巧让人疼惜的像个楚楚可人的陶瓷女圭女圭。
温予鸢这样样子,让一群佣人顿时手忙脚乱,有人拿起毛巾要擦她的眼泪,有人在一旁小声的问她温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温予鸢却不言不语,更往沙发的里侧靠了靠,双手死死地拽着柔软的抱枕。她的力气太重,手里的汗把抱枕里面的棉絮攥的变了形,显得皱皱的有些难看。
可是当女佣手里的毛巾刚刚触碰温予鸢脸上的眼泪,就被一声怒斥吓的一下子往后退了几步,全身忍不住的颤栗起来。
“滚!”顾绥安脸色铁青,好看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大步地迈到温予鸢面前,哄走了所有的人。
顾绥安听到温予鸢的叫尖叫声,还没有穿好衣服就匆匆的从楼上的洗浴室跑出来,他的头发湿透,赤着上半个出现在她面亲,没擦干的水珠沿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下来,性感中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野性和张力。顾绥安一把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仿佛以这样的动作给她坚强的力量。
顾绥安微微一瞥,便看到了窗外的晚霞,他心里固然知道这样火艳的颜色对予鸢意味着什么——黑暗,恐怖,还有不可饶恕的罪恶感。
轻轻地把她的头按在他的怀里,略带茧子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拂去她眼里的泪水,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像是在做千帆过尽不会变质的保证,温暖的语言让本不想再流泪的予鸢,又抑制不住的流出了泪水。
他说:“予鸢,没事,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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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荒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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