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满不知发生什么事,大急:“睿,你怎么了?”
“没事,死不了。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在小宝贝儿面前出现了,她好暴力。”
这时小宝贝儿提着那具汉人的尸体奔了回来。看见雷文满安然无恙,但神sè惊慌,自己扔进来的峨眉刺则掉在地上。于是问道:“你没事吧,刚才的刺客呢?这家伙身手好快,姐刚才就没发现他,现在人都跑了我也看不见。要靠人类的眼睛,反应速度还是太慢了。”
雷文满叹口气说:“那是睿,你扔错人了。”
“哦,怪不得。”小宝贝儿若无其事,道:“嘿,你没事吧,姐的武器应该是扎不中你的才对。”
睿又冒了出来,她已经把自己修复好了。对小宝贝儿分辩道:“我要闪开自然是可以,就怕我让开之后你的暗器扎到亲了,他可躲不开。”
“好吧,你有理,反正扎你一下也不碍事的。”小宝贝儿将地上的峨眉刺捡起,想起外面还有一支峨眉刺扎在那个匈奴人头上,转身就出门去寻。
“哎,你个暴力女,这就算道歉了吗。”睿装作不服气的样子,向雷文满投诉道:“亲,你看她就这样跑了。”
雷文满不知是计,好言安慰道:“她个xìng就这样嘛,你还不清楚吗?别生气了,乖。”
“都怪你外甥给惯的,听说他每个月都会给小宝贝儿充五百块零用钱。”睿相当巧妙的偷换了话题,继而撒娇道:“亲,你看我,我最辛苦了,又要传话又要帮你挡暗器什么的,是不是该涨点工资啊?”
雷文满一听,直呼上当,说道:“你不是说看书会挑着看,花不了多少钱嘛,又要涨工资做什么?”
“书城出了个时装秀,闪闪亮的,我想要。”睿摇着雷文满的手,可怜巴巴的说:“你也不忍心看我的图标就穿个小背心在那看书对吧。”
“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回去得问问禽兽是不是真的这么舍得花钱。”雷文满觉得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面前一堆尸体,危机还在呢。
睿心满意足的消失了。这时小宝贝儿提着另一个匈奴人回来,往地上一扔,道:“真不经摔,死了。本来打算三个都留活口的,到最后只有一个还有气。”
“这还是个不会汉语的匈奴人,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虽然明知道是田圭派来的,但这下也抓不到证据了。”
“还要什么证据,何必让他亲口承认。姐现在过去直接把他杀掉就是了。”
“不,这个人能在灵武盘踞多年,又与匈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想将他收服,为我所用。”
小宝贝儿不屑道:“通敌卖国的人能有什么本事。收回来也是一头白眼狼。”
雷文满摇头道:“你的世界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不是黑便是白。田圭为人确实令人不齿,但只要驾驭得住,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现在匈奴的情报小队已经被消灭了,我们再没其他线索可以获知匈奴的行动,而田圭与匈奴瓜葛匪浅,我们可以借他把匈奴部队引出来。”
雷文满和小宝贝儿一起将屋内的尸体移到后院。又给那个瞎了眼睛的匈奴人包扎好,将他捆住,塞起嘴来,同样搬到后院。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等待与田圭的下一轮较量。不过直到天亮,也没有其他刺客再来送死了。
田圭连续三次派人刺杀不成,心中极度不安。而雷文满那边一直没有动静,田圭也拿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前想后,田圭编好一通托辞,决意要将晚上的行刺事件推卸掉,另想办法对付雷文满。
雷文满如常的带领骑兵队出cāo,田圭看他丝毫没有异样,心中愈加忐忑。又见到雷文满带领的部队jīng神抖擞,训练有素,自非灵武这些稀松散漫的驻军可比。
收cāo回营后,田圭亲自来请雷文满用宴。
“卫大将军,昨晚歇息的可好?”田圭笑意盈盈的跟雷文满说起客套话。
“我昨晚睡得很好。在自家地方,哪有睡得不安稳的道理。”雷文满饶有意味的打着哈哈。
“哈哈,卫大将军说的是,自家地方,当然是最安全的。”田圭本来预备雷文满会责问一通昨天晚上有刺客的事,不料雷文满却只字不提。田圭预备好的台词,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雷文满不提,他自己说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田老将军,你我都在军中,带头饮宴,怕不合适吧。”雷文满疑心田圭要借宴请之机暗中动手脚,虽然明里暗里有睿和小宝贝儿帮助,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田圭确实打算在酒席上动手,他准备了一种来自西域的毒药,无sè无味,放在酒中即使是用银器也无法检验出来。
最为险毒的是这种药不侵脏腑,乃是让人呼吸衰竭而死,发作时不会有七窍流血的中毒症状。可谓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良药。
见雷文满起了戒心,田圭连忙补充道:“不是末将要坏了军中规矩,实在是灵武治内的大小官吏闻卫大将军亲自到了鄙境,执意要为将军接风洗尘。本来昨夜便要来请,末将恐扰了将军休息,才让他们延至今rì,请卫大将军务必赏光啊。”
雷文满不好再推月兑,心想反正有那么多朝廷官员在场,料田圭也使不出什么手段来,于是便随着田圭来到饮宴之处。果然见很多人已经在场等候。包括各级军官,灵武地方大小官员等近百人参与了酒席。
小宝贝儿与雷文满同来,悄声道:“小心是鸿门宴。”
“我又不像刘邦那么菜,怕他什么,到时候我不吃肉不喝酒,看他奈得我何。”
刚刚坐定,果然就有人来敬酒,雷文满一概推说下午还要练兵,只是频频举杯应答,杯中的酒就是一滴也不沾。此处数他官位最高,而且是高出一大截,让在座人等都只能仰视的那种,所以没人敢有异议。
田圭第一招没有成功,果然祭出鸿门宴那一套,叫来一个壮汉表演举鼎。
雷文满心中有数,无非是举到一半时装作支持不住,向自己这边砸过来罢了,于是凑过去对小宝贝儿低声说道:“等下这人肯定是要将鼎扔过来的,你用脚踢起面前的酒案挡它一下,我起身把鼎按定。”
小宝贝儿不解:“你既然没把握接住,让姐起身一脚把鼎踢飞,岂不省事。”
“你也让我威风一下嘛。”雷文满笑道:“我好歹露些实力,才能震住田圭这个老狐狸。”
说话间,果然见那个力士举起方鼎,装出重心不稳的样子,连人带鼎一起撞向雷文满。
雷文满一手端开面前的酒杯,小宝贝儿按照计划,一脚将酒案踢飞,正好架住了方鼎,同时又挡住了力士前进的线路。
雷文满暗赞一句:“漂亮!”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搭住方鼎的其中一个耳用力往下一按,鼎下面的酒案被压得支离破碎,而方鼎稳稳当当的落在雷文满前面。
全场安静了半秒以后,爆发出阵阵喝彩,尤其是那些军官,看到雷文满如此强大的臂力和jīng湛的技巧,无不佩服。
这一下其实雷文满非常取巧,方鼎落下的劲道已被上升的酒案化去大半。他站起来将鼎往下一按,只是借助于方鼎原来的重量,砸在酒案中间支撑最薄弱的一段,达到看来非常震撼的视觉效果而已。
雷文满此时左手还端着酒杯,将一杯酒递到力士面前,道:“这位壮士真是好力气。我有军务在身,不能喝酒,这杯酒便赐给你喝了。”
在场人等见雷文满不仅单手接下了方鼎,另一手拿着的酒杯居然还没有把酒洒泼,不由又是一阵喝彩。
力士不知酒中有毒,谢过赏赐,接过来一饮而尽。顷刻便脸sè发白,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他定是月兑力了,来人,快抬下去救治。”田圭反应极快,马上叫人把力士的尸体拖走,又命人重新搬来一张酒案放回雷文满他们面前,赔笑道:“一个小意外,让卫大将军受惊了,末将自罚三杯。”
田圭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人看到他喝完酒没有问题,洗月兑自己下毒的嫌疑罢了。
雷文满却借题发挥,道:“我今天不能喝酒,扫了诸位的兴致,不如就来舞一套刀法为大家助兴吧。”说罢从背后拿出大刀,站到zhōngyāng。
雷文满刚才的两手已经折服众人,如今说要舞刀助兴,众人自然热烈喝彩。
雷文满这是有意要给田圭一种威吓,舞了几下,对田圭道:“我一人在此独自演武甚无意思。田老将军,素闻你武艺高强,镇守灵武十余年令匈奴人望而生畏。今rì高兴,何不下场与我对练几招?”
“卫大将军身份尊贵,刀枪无眼,末将不敢从命。”田圭虽恨不得一刀上去砍死这个知道自己底细的家伙,但碍于场合,不便发作。
雷文满哈哈大笑,道:“也对,刀枪无眼,难免误伤。好,我便单手让你,莫要被人说我欺你年迈。”
田圭心想,这分明是激将法,反正这么多人都在场听到了,我就将计就计,上去杀了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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