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那刻,背对着的身影,笔直,弥漫沉稳惑人的气息,生生撞入,猛地,将她平静了些的心,再次击破。
莫然想,究竟是何时,这样的背影,已深深刻在了自己脑里?
却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心猛地一颤,无从探寻。
“你可以走了。”兀然的声音,将她从思绪里带离,我早已捣乱的心,却依旧无法平静。
无暇再思考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暗自责骂,他,是自己的小舅,怎么,竟会一再萌生这般念头?定是呆这里头,闷了,脑子混乱了。兜兜转转,却只能,如此说服自己。
莫然缓慢走近,凝眸,那道身影却丝毫未动,直到,不过三拳的距离,低唤,“小舅……”想说的话却如鱼刺卡喉,微疼,如何也无法道出,只能定定地凝视伟岸的背影,竟不小心,又失了神。
那人始终没有转身,只是良久,身后的人已走掉,才低沉出声,“走吧。”语气里未有一丝情绪夹杂,如同,与一个陌生人对话。
她只是魔怔了般,碎步跟上。
氛围静得吓人,车里温度一点点下降,落入冰窟,如坐针毡,莫然不自然挪动,却如何也是觉得别扭的很。眼见着车子驶往与学校不同的方向,心一乱,这样的一幕,竟是极为熟悉。
猛间的冲动,未有思考,月兑口而出,“小舅,我要回回学校。”话音落下,眼眸直直投向严肃,无一丝表情的人。
又回归安静。
久到莫然以为他根本不会再搭理自己,才愤愤然,没好气的收回视线,对于他的莫名其妙,低咒。
车窗,竟不知何时开了,冰冷浸骨的风,不间隙,灌入脖颈,鸡皮疙瘩,瞬间暴起,她只觉得冷,不似一般的冷,甚至延伸到了心脾,干涩的眼眶,染上湿意。
“涉嫌卖yin,莫然,我可当真是小瞧了你。”男人,眼底的余光,凝视着身旁人的一举一动,压在胸腔的话,终是一一吐出。
这么久,他隐忍着不去见她,以为,短暂的兴趣,时间长了便足以冲淡。
怎知,时间,却是念想滋生的利器,收获的只愈发的无法放下。明明知道,他与她根本不能有那方面的交集,一贯果断决然的他,居然无力控制。
甚至,他以为,只是长时间没有女人的缘故,**无法抒解,才…
他开始加大去申惠惠住所的频率,却每每无果,提不起一丝性/趣,甚至连轻微的碰触都有些嫌弃。仓皇回家,倒在床上,她的一颦一笑,或是胆怯坚韧,一桢帧,如潮水喷涌而出。
那日街头,无意碰上,却见了她身边的男孩,明知,如她这般的年龄,有男友已是合理,却依旧无法忍受,冷言冷语,压抑怒火。
后来,终究是与申惠惠解除了情人的关系,他不爱勉强,也算是有了那么多年的关系,回归平淡,竟是不觉得有一点异样,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对于她,并不知晓是如何一种感觉,也不愿去挖掘,得过且过,时间长了,一切只是愈发激烈。
一再告诫自己不能与她有过多交集。
却,怎知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所有的坚持,如被洪流冲击,一秒,摧毁崩塌。
江宸晔垂眸,眼底闪过凌厉微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却听到身边人,有些激动的声音。
“我没有,我说过,只是为了完成课题。”莫然有些激动,话里,却抑不住的颤抖,连着冰冷的心,抽痛。他竟是这样看待自己,可笑,还以为他必然能体谅,如此看来,终究是自作多情,低估了自己,高估了他。
“下车。”没有理会她话里的怒意。
她这才借着微光看了眼窗外,原来,沉寂了这么久,已经到了,目对上已经熟悉的大门,竟浮现那晚自己坐在门槛的影像,似雨,拂于脸上,酸涩的眸,又堪堪收回,仍呆坐,将他的话视若无闻,没有任何动作。
静得无一丝动静。
她依旧倔倔坐着,攥紧,手上,细小的经脉清晰可见。
身边的男人却突然下了车,门重重关上,‘砰’的一声,击得她本就混乱的心,七零八碎。
木木的看着,身子似僵住了般。
却被一股猛然的力道拉扯下车,她只是呆愣,没有反抗,任由被人拖着,跌跌撞撞,步伐凌乱,不知这究竟是为何。
蕴怒涌上心头,他到底有没有将自己当成晚辈,竟如此粗鲁,好似自己得罪了他般。
门,骤然开,身子几乎是被甩了进去,她将将反应过来,借着门外的路灯看向半昏半暗的身影,除了轮廓,一片漆黑,只有那双黑眸里令人震慑的微光。
心一紧,后退一步,门却兀的关上,微弱的光线,驱赶在门外,剩下的,唯独如深渊般的黑暗。
一点点,如同潮涌,席卷而来。
看不到他,竟有了些害怕。
她伸手,打直,模索。
却被一股蛮力推向墙壁,压上。
唇重重含上,冰凉,惊醒。莫然美目瞠圆,死死盯着眼前模糊的影子,脑子‘轰’的一声,炸裂,空洞,惊讶侵袭而来,无法招架,无力挣扎。
冰凉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扶上腰间,紧紧聚拢,扣紧,锁入怀中,唇如噬咬般,辗转吮/xi,叼住一丝唇rou,含于嘴中,she尖,细细舌忝舐。
似乎不满足与表面,他的舌尖用力抵住她紧闭的牙关,却无法突破,转战稍稍退开,又再度袭上,重重咬上唇角,她吃痛,牙间力道微松,便被抓住空隙,温热的舌,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狂热的吻愈发激烈,卷住她的舌尖,吸/吮,力度似要将她吞噬般,愈发强势,品尝,近乎疯狂的掠夺唇间的芬芳。
手,甚至自衣角游离至胸前,捉住嫣红/顶端,轻拢慢捻,掀起层层细浪,轻轻按下,怀里的人一抽,他脑中的弦线猛然崩断,便突然记起,那日,她身边阳光的男孩,与她亲昵打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掐着尖端,两指用力一扯,死不解气般,含住舌/尖,轻咬。
莫然吃痛,无声隐忍,耳边如雷彻鸣,胸口唯剩下酸涩,只感到绝望压顶,无措侵占了所有思想,任由他疯狂的举动,将自己,丝丝,推入无边黑暗的炼狱,被动的,随他沉沦。火热的席卷,却只让她觉得冰冷,冻住鼻息,仿佛已不能呼吸。
他任凭**冲刷,自由予取予夺,直到,颅内的热火缓缓熄灭,理智回归,才稍稍离开,手从衣内移出,细细凝视。
黑暗的夜下,诱惑,刺激伪装于虚伪生疏下的爱/欲,瞬间爆发,道德,伦常,所有牵绊人性的枷锁,尽数卸下,披露在现实面前。
谁也无法阻止,无法抗拒,无法掌控。
如同渊底的恶魔因子,繁衍壮大,却不会再消失,直到,将所有理智侵蚀殆尽。
莫然极力坚持,身子才未顺着墙滑落,究竟是怎么了,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如若说,第一次,是她无知,第二次,是误会,而此次,又该如何解释?他清醒,她亦理智,本该男女之间,或是情人之间缠绵的举动,一再发生。
血浓于水的亲情血脉,竟是罔顾伦常。
丝丝作痛的胸部,将她从崩溃边缘,拉回理智,他,自己的小舅,一向对自己不冷不热,甚至近乎陌生,却怎么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
落入如此地步,一切,是否还能重回原点,
她扯起唇角,化开干涩的笑,如同,暗夜里,凋谢的罂粟,无边的绝望,弥漫所有角落。
江宸晔凝眸,眼前的人,似失了灵魂的木偶,僵硬的定在原地,惨白暗淡的脸上,竟寻不出一丝生气,直到,那淡漠一片的唇角,勾勒出苦涩绝望的笑,危机感席上胸口,自己,究竟,对她都做了什么?
那样轻易地任由**冲破理智,视线触及她身上,松松垮垮,滑落肩头的毛衣,露出雪白的肩,惑人的一幕,此刻,如刀刺在身上,手抬起,却被生生躲开。
莫然冷眸瞥到他的举动,淡淡躲开手,退开禁锢,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如同地狱般的空间缓缓响起,“请问,我能走了吗?亲爱的小舅?”最后几字,几乎是咬牙说出,语间明显的讽刺。
刺透他耳膜的话语,他瞧着那张冰冷倔强的脸,对他明显的抵触之意,眸色渐暗,不受控制的出声,“去哪?找那个变态的叶远,还是那个叫易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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