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渐出,如只小船飘荡在上空,照亮缠绕牵绊的两人,风呼啸出过,掩住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月色之上,竟泄露一团红润,如同害羞地孩子,见证着这美妙的一刻,却忍不住,红了脸。
唯一不美好的是,一向以体力旺盛著称的某人,好不容易感受到了爱yu的舒畅,竟累得昏睡过去。
江宸晔看着发丝凌乱陷入沉睡的女人,额前还密布薄汗,无奈一笑,缓缓tui出,环抱她搂在胸前,隐在锦被之下,借着素雅清冷的光,在她耳畔落下轻吻。
月色魅惑,明晃晃束于高空,洋洋洒洒,入了相拥而眠两人的梦境。
夜凉如水,一抹昏暗的云悄然无声,掩于月下一角,又,慢慢啃噬,沉浸的美好。
也许,注定,有不了永远的安逸。
清晨,莫然是被冻醒的,毕竟是山顶上,早晨的温度已经零下十多度,又是在户外,便是更冷了。但并不十分清醒,迷迷糊糊只是寻着身边的‘暖袋’紧紧偎了过去,摩擦间,火热的气息蹿至全身,仍是有些冷,忍了许久,还极不情愿睁开了眼。
先是见了低压压的帐篷顶,又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某处,撕裂般的疼痛,无法忽略,脑子飞速转了圈,才记起自己不是在家里,记忆泉涌而出,脑子里开始浮现一些脸红心跳的画面,脸蹭的转入热红。
虽说脸皮向来厚的很,但莫然发现,自己的很多原则或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优点’,在江宸晔面前,悉数落败而归。
如今,被吃干mo尽,再如何想将它碎尸万段,(嗯,就是它,它不是人,是禽兽。),她也得忍着,不然哭哭啼啼满目伤愁只会更激发某人的兽yu,这是缓兵之计,总有一天,密谋之下,自己所吃的亏必会尽数讨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她不是君子。莫然有些想骂人,为何这男人那是各种君子论,到了女人这儿便是唯女子小人难养?无一句能搬出来用的?实在不爽,她瞟见散落四处的衣服,对着那后脑勺送去一记白眼,哪还顾得及冷不冷,翻了身子。
事实上,她在继续装睡和高调起床穿衣服之间徘徊了许久,最终,自是选择了前者。自己认为这并不是懦弱退缩的表现,如若表现得若无其事,那厮必以为自己不在乎,便什么得不到。若是等他先醒,毕竟是他霸王硬上弓,怎么说也会有些愧疚心疼,必不会对自己太过冷淡。术语来说,这叫以退为进。
可她似乎忘了,这两者的结果,似乎都得由着某人掌控,所谓的战略方针,方向盘却被她直直送到了对方手中。
她更不知道的是,磨蹭算计了那么久,其实,身边的男人早便醒了。
江宸晔凝眸,心里暗笑,趁身边人不妨,手兀然探过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胸上兀的覆上一只大掌,莫然一怔,这突如其来的一出,险些没将她胆给吓出来,屏了气息才稍稍稳住,未有泄露,却又觉得他似乎没再动,除了喷薄在颈间的热气,一下下挑战她的意志力,再无其他,这才松了口气。
哪知,却有坚ying滚热的东西缓缓壮大,直直杵在tui间,这经了人事才不久,记忆自是清晰的很,又怎么不知是什么,怒火一下充斥,一把掰开那只作恶的手,卯足气力将他一把推开,防止自己再落入狼窟,弹坐起来,急急闪到一边,直直对上那流转深意的眸,气的直咬牙,美目瞠圆,吼道,“江宸晔,你个下|流无齿的王|八蛋。”
男人却是一动未动,裹着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漆黑幽深的瞳里,似隐隐藏着什么,倒生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发了脾气没人接,碰了谁都是极为不爽的,尤其是那人还一副悠闲模样,好似与他无关,莫然气急,一脚往那人身上踹过去,却,也不知是他反应快,还是她动作太慢,生生就给他捉住,便一眼看到自己luo露的足,猛地一惊,才反应过来,视线自足底游移,对上那密布的红梅,以及樱桃两点……
如此‘触目惊心’的场景,脑袋一下轰裂般爆炸,手忙脚乱的将被子全部裹在身上,恨恨抬眸,却看到那个卸下所有衣物的衣冠禽|兽,枕着手依旧云淡风轻。
然后,视线自是触模到男人tui间膨胀的某物,心跳骤然停止,连如何呼吸也忘了般,张嘴愣住。
江宸晔轻笑,这般可爱中夹带娇羞的她是很少见的,大早上起来,早便料到初经此事的她,即便再如何坚韧,也不是那样容易接受的,怎知却目睹了她一系列的小动作,索性装作未醒。
无奈,他猛地翻身,将呆愣中的女人扯过压在身下,那张粉女敕的小嘴依旧张着,眼珠瞪得似要出了眼眶,早上本就yu火旺盛,哪还受得了如此诱|惑,直直便吻了上去,没了防线,横冲直入,唇|舌交缠。
良久,才松开,来着身下因着缺氧一脸潮红,气喘吁吁的人,淡笑,“怎么?嘴张得这么大,是觉得昨晚未满足,想继续么?”说完,还手指故意在她腰间滑了一圈,一副暧昧的模样。
死不正经,她气的眼一瞪,用力打开他的手,知道来硬的必是斗不过他,只能软了性子,眸色暗下,沉声无奈,“小舅,我很累……”
未想这招竟是真管用,江宸晔只是在她耳畔落下一吻,便离开,也没再折腾她。
只是某次不经意一瞥,看到那人额角暴起的青筋,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再怎么闹腾,这山头上,毕竟还是很冷的,风时不时自帐篷缝隙钻进来,毫无遮挡便袭上身子,所以没有多待,江宸晔自顾自穿完衣服,就叫了她起来,仍是有些害臊,畏畏缩缩看着他却没有动作。
他自然会了意,竟没打趣挪瑜她,便只身出了帐篷。
天气有些差,到处都是浓密的雾,几乎过了十米之外便完全看不见。
江宸晔拉着她,小心翼翼下了山头,也不知为何,不过是呆了一夜的地方,竟有了些不舍,也就是那孤零零的帐篷将要离了视线时,她猛然回头,便一眼看到那隐藏于重重迷雾里的一抹红日,隐隐约约,不大真实。如同泡沫幻影。
风愈发的大,山腰处,石间缝隙,两株缠绕而生的草,被一吹,竟是生生分裂成两半,一株顺着滑落,根茎处明显的分叉,一株仍旧在石缝间,只是失了牵绊,倒伏在地。
莫然看在眼里,心猛地一抽,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急急别开眼,抚平心绪,将之抛掷脑后。
这种天气,尤其是在盘旋山道上,是极其不安全的,她硬让他放慢了车速,生怕有些差池,慢慢吞吞,这一程竟是花了几个小时,中途在外面吃了饭,到家的时候,已是到了下午1点多。
车票是晚上7点多的,他的家在郊区外的别墅区,到车站也得近一个小时,好在行李已经收拾好了,直接去便可。
其间,突然想起他一天没去公司,若是往常都是极其忙的,便问他怎么未去,结果他边翻着山上带下来的包,边出声,“这不是要送你去车站么,公司的事就暂时搁了。”
说来,这还是第一次她问他话,他如此直面的回答,莫然一愣,抬眸瞪大眼珠看着他,微愣。
哪知,他却突然从包里扯出一条剪得歪瓜裂枣的白色布,上面明晃晃染着一团红。
她眉一皱,干瞪着眼半天,才慢吞吞出声,“这……是什么?”
江宸晔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她眼,抖了抖手里的布,转身上楼进了房间。
就那样一看,那抹如红梅般的色泽竟特别像血渍染成的,顺着这思路想去,突然便明白了,一抹滚烫红晕瞬间袭上脸颊,一时无语。
难怪,方才明明都收拾好要走了,他却突然转身进去,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来,问他干什么也不说,还一副阴险的模样,原来……她低眸一脸窘迫,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拿回来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心里却莫名泛起一股暖意,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上一章真是弄得我心力交瘁额,
如果解不了禁,
想看的人我会想办法了,
撸人继续码明天的字啦,嘿嘿。
好困啊,俺就素个睡神惹,
要素拿睡觉的耐力码字,
绝对不会这么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