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看着突然入了自己房门的人,眼死死盯着房门,怕得不行,攥紧了拳,咬牙怒斥道,“你不知道这是在哪儿吗?”
江宸晔无声,高大的身影,借着丝丝微光投影在门板上,犹如黑暗媚惑之身,踏着暗黑,一步步逼近,所有的气氛,愈发深沉。那黑眸里异样的光却愈发明亮,直直投射在她身上,她魔怔了般,顺着那光亮的源头看过去,却险些掉落那汪深潭。
刹那间,一直静立的身影,却突然靠近。
气息铺盖而来,她一下惊醒,往后退去,哪知不小心绊到一边椅子的腿,踉跄一下,身子失了重,仰面倒在了床上。
黑暗,永远是滋养yu望因子最好的温床。
如此好的机会,又如何可能浪费了?
江宸晔唇角一勾,往前一步,顺着女人倒去的方向覆了上去,一下蹬掉脚上的拖鞋。
还未待身边的女人反应过来,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重重缠|绵,不留一丝缝隙的侵|占,舌与舌最紧密的纠缠,在这愈发浓密的月色下,愈发浓重。
他的唇舌犹如灵活的小蛇,游滑于她的唇齿间,滚烫的手,趁她不防,急急解下她身上的睡衣,略带薄茧的大掌,触上那令她想念不已的柔女敕肌|肤,从那细滑的腰部,缓缓移至胸前的高耸,轻拢慢捻,以那红梅一点作为圆心,挑起那酥软玩弄。
莫然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部,脑子里一片哄哄声,激qing反应一触即发,不可抑制的轻喘自喉间溢出。
她无力挣扎着,直到,视线触及到这熟悉的环境,心境兀然清醒,前所未有的清明,如凉水冲顶,再多的热血也化为乌有。
紧攥的手兀自滑下。
她没有推搡,只是看着埋在胸前磨蹭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这迷离的夜晚,一点点响起,激荡于狭小的空间里,“小舅。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江宸晔身子猛地顿住,眼底波光流转,似在隐忍着什么,终究停下来,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这楼上与楼下,又怎么会被看见,这时候,他们早睡了。”
“可是我怕。”眼底聚满伤色,刺骨的凉意袭入背脊,莫然凑着男人近了些,“顶风作案,无异于虎口拔牙,是自寻死路。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又怎会知道?”
江宸晔沉眸,环着她又近了些,低低道,“你太敏感了。”
“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敏感?”她仰头看着男人,故作平静的语气里却夹杂着颤音,眸底已是晕开一层水雾,最近,她似乎是太过多愁善感了。
几个字,如同重锤砸在心上,江宸晔眼底一片猩红,如石子落去幽静的湖底,荡漾开来,热血直直冲上脑门,什么也顾不上了,附身再次含上那红润的唇,如末日来临般的极尽纠缠。
衣物再次尽数卸下,孤单却安稳的散在各个角落。
撕裂般的疼痛深入骨髓,无力再抗拒什么,莫然死死抓着床单,咬牙承受一**袭来的情潮快|感,咽下一次次临到嘴边的低呼。
她隐忍的模样,悉数落去男人的眼眸,一闪而过的心疼,江宸晔停下lv动,唇再次填满她,又缓缓退出,将自己的臂置于她嘴边,沙哑不已的声音低低响起,“别咬自己了,咬它。”
她不同意,紧紧合上嘴,直直摇头,手里的床单已被捏得皱七皱八,
他眸色一沉,却兀的ting入,贯穿至底,终是没忍住,一口咬上了眼前他的臂,用了全力。
一室旖旎,却哑然无声,极尽缠绵的俩人,各自隐忍着,魅惑激扬的shen吟,在彼此心间荡漾响起,隐藏于之地,消逝于外在空间。
静谧的暧昧,充斥着这个无声的空间。
如同末日来临般,本不该相遇纠缠的藤蔓却紧密交接,每一次爱yu背后,都是拼尽全力,如末次般的纠葛。
时间停止。yu望禁忌的种子,撒入那幽径深处,深深埋下。
江宸晔退开,将累的几乎瘫倒的女人搂入怀中,已经湿腻的发,一缕缕凌乱的铺在那张娇小苍白的脸上,心揪紧,他伸手将盖在眸前的一缕移开,挂入她耳后,唇缓缓凑进,于耳畔落下轻吻,“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莫然使足了气力,撑开一直处于打架状态的上下眼皮,将视线艰难的送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撅起嘴冲冲道,“你也知道?做完再说,跟打一巴掌給颗糖有什么差?况且,这糖我收不收那还是个问题。”
他只是轻笑,凝视着身边故作坚强一张一合的小嘴,手故意作怪地抚上那略带薄汗的腰月复,“都累成这般了,还能贫嘴,是还没满足?”
如同被电激了般,一股麻酥电感直直冒上心头,她用力拍开作怪的手,暗骂,都这般时候了,也能轻易被他一举一动左右,这坑算是埋得深,自己掉的也深,爬出来不是易事,
“你还有什么事?没事了赶紧回自己房。”
“嗯?”江宸晔眯眼,大掌抚上她的发,“最近又吃了豹子胆?都敢驱使我了?”
“放开!”莫然气急,低吼着挣月兑他的怀,“以前怎就没发现你这般能说?满脑子yin秽思想,衣冠禽|兽这词,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你这般的,就应该去当个和尚,禁了那些只会坏事的七情六欲。”
“和尚?”江宸晔轻声念出来,似在思考什么。
她以为这话激发了他的良知,未待他说完,急急道,“怎么?觉得我说的对,心动了?”
“你太多了,虽然我也有些想同意,可是……。”他淡淡一笑,食指对着她的脑门轻弹一下,“弟弟他坚决不同意,还偷偷告诉我……”
“什么弟弟?”
温热的大掌,突然顺着她大tui根部游弋至那密闭丛林下的私隐,对着那心,重重一按,“妹妹她也不愿意。”
如此直观的提示,莫然一秒便懂,脸蹭的附上红云,还以为他说什么正经事,惹得她还一本正经地听着,哪知道,又是这般令人羞涩的话语,她低低咒骂,将他的手用力挪开,趁机终是挣月兑了他的束缚,往床另一端,隔着厚厚的被子,一脸怨念地视上他,“说完了赶紧走。”
“没说完。”江宸晔迅速接下,一脸深意地对着她,“莫然,你可真叫我刮目相看。小学便敢随意扒男人的裤子,你倒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好笑,小学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哪根葱呢。况且,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也只有你才会想的那般龌|龊。”莫然说完,面对着一年四季三季是冰山的人,多少有些惧怕,却又往床边缩了点,
“龌|龊?小孩子就不是男人了吗?长大了不照样是?不过是时间问题,有何区别?”男人沉声。
莫然深知,在与他说下去只会吃亏,这人横起来,直的也能掰成弯的,长久之计,沉默才是上上之策,索性不再理他,偏头闷闷出声,“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江宸晔敛眸,性质一下没了,眼底蕴含的笑意渐渐散去,对着装愣的人沉声,“你过来。”
她自是听见,没有搭理,心里暗暗嘀咕,凭啥听你的,以为地球绕着你转,全世界都得听你的?好笑。
“我再说一次,过来。”声音愈发冰冷。
她依旧充耳不闻。
不防,男人却自己过来,将她一把捞过,扯着被子盖在身上,没了动静。
莫然卖力推搡着,他却仍旧一动不动,仿佛只是一具无了灵魂的躯壳。
这才意识到他是似乎真不打算走了,可是,怎么能行?屋外似乎有些轻轻的响动,甚至愈发的近,她的神经猛地绷紧,慢慢觉得那便是脚步声,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手颤颤巍巍轻推着男人,低哑得语无伦次的声音里带着哭意,“你快走…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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