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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离开了易离的视线,莫然笔直的肩膀兀的垮下去,肆虐的风呼啸而过,扇打着脸颊,她抬头看着聚集在头顶的乌云,将到了眼眶的涩泪吸进去,却跟掺了灰尘一样,硌得火辣辣的疼,用力扯着嘴角,如何也揉不出一丝笑意,她这才知道,所谓的伪装,只稍是那么一瞬间,就会瓦解……
骗得过自己,终究骗不过内心最深处的神经。♀
这一天早有预料,却来的太快,快的来不及做好接受的准备,劈头盖脸的一击,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似乎不过几天,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莫然无暇顾及易离会如何想自己,怕的只是既然已经有一个人目睹,第二个,第三个就会接踵而至,他与她罔顾伦理的事实将会披露在她深爱的至亲面前。
时日太短,她真的不甘心,自私也好,疯狂也罢,她不想刚开始就离开他温热的-怀抱。
还是没有去江家,现在的情绪,莫然怕一不小心泄露了更多,而此刻,焦躁慌神的心绪下,她只想赶紧回到那个只属于他们的地方,那是她唯一的慰藉。
可是踏进冰冷的屋子,莫名的恐惧感却铺天盖地袭来,凉意从足底扩散至全身,冷透了她的心。
顾不得饿意,她急急奔进房间,倒在床上,拥着存留着他味道的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只想快些驱逐浑身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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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难以置信,所谓的巧合来的就是这般可怕。
处理完工作,江宸晔早早就从邻市回来,急着处理完事情,只想快些见到那人。
哪知道半路上却接到江跃天的电话,叫他回江家一趟。他不禁蹙眉,沉寂的眉目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不知是为了什么事,经历了这么多考验,那人对他的戒备总算是卸下,计划也按着预料所想行的顺利,很多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唯独她,握不准的实在太多。
到家时,傅云依旧是独自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只说是江跃天自昨晚起就阴着张脸,脾气大的很,叫他注意些,不要顶撞他。
这么一来,江宸晔心里的迷惑更深了,要说公司的事,自己叫了那么多人盯着,在他那儿看来应该是满意的,究竟是什么事还能触动了他?
从进书房的那一刻起,江宸晔一直盯着书桌前的人,深拧的眉间能看出沉重的怒意外,他缓缓上前,细细观察异样的地方,一眼注意到江跃天面前厚厚的白色信封,封口处撕裂的痕迹很重,里头一沓厚厚的东西露出一角,粗看来是些照片……
他的心猛地一惊,难道?不可能,他一直有派人盯着,绝对不可能……
掩盖掉眸色里的异样,江宸晔内扣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掐在着手心,轻咳一声,见江跃天已经抬头,沉声缓缓道,“爸,找我有什么事?”
江跃天冷眼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交握的手一上一下交错,兀然的,拾起桌面上的信封往地上一砸,隐忍的怒火终于爆发,吼出声,“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信封本就是开着的,这么用力一砸,里头的东西自然全部露出来,散落在地上,江宸晔视线一直随着白色信封,那刺目的照片直直落入眼底,转化成一桢桢熟悉的画面。
车门前,他拥着她,黑暗里,他将她拖入怀中,依着绵绵细雨在暗无一人的角落里拥吻,这一幕幕,他以为只有她们的画面,竟落入如此清晰的一张张纸上,千算万算,终有一差,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没想这么快,眼下唯一的事情,就是避免让她卷入知道,他不想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江宸晔沉眸,弯腰捡起一张画面甜蜜的照片,勾唇泄露一丝苦涩的笑意,说来,这么久了,竟从来没和她有过一张合照,这样的抓拍倒是很温馨。
他丝毫不顾忌对面怒火燃烧的眸,顺手将照片放入上衣内兜里,紧贴着心脏的地方,语气平静,“没什么好解释的,如你所见。”
“你说的什么话!”江宸晔的表情语气淡漠的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江跃天,他猛地用力拍向桌子,腾的一下站起来,喘着怒气指着面前的人,“说的这么轻巧,她是你外甥女,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我知道。”江宸晔轻描淡写地回应,余光触及江跃天怒意明显的脸,心下里不禁冷哼。
“你知道?这种有违伦常的肮脏行径在你这儿就是不痛不痒的三个字?”江跃天大喘着粗气,毕竟年老,经不起这么久的动怒,语调下降了些,“那是你亲外甥女,平日里你在外面怎么我都管不着,可你怎么都不应该和她!”
“今天这照片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但不管是谁,证明这件事绝对不止我们知道,万一哪天捅出去了,咱江家的门楣可就是败了,江氏也会随时陷入危机……”
江跃天痛心疾首的表情尽数落入他眼里,唇角不经意勾起,泄露一丝冷笑,哪怕到了此时,这人脑子里也依旧只装了自己的利益,他徐徐抬头,幽深无底的黑眸对上那苍老的利眼,“谁寄的照片我会查,绝对不会让他有说出来的机会。”
他眸间闪过一丝凌厉,“至于我和她的事,以后我会注意,但绝对不会终止。爸,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包括你刚才外头的女人所指的宋忆朵,唯独此事,哪怕是火山刀山,我们也照过不误。”
“你……”江跃天瘫坐在凳子上,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良久,才缓缓出声,“罢了,随你,但我警告你,在外面别干些出格的事,别捅出什么篓子,我不希望自己风光了一辈子,临到老还被人耻笑教出了儿子和外甥女的丑事!”
“我会注意的。”
“还有宋忆朵那儿,小心点,别让她看出什么。”江跃天靠在椅背上,没有看他,眸底深意丝毫触及不到。
“我和她已经没有联系了。”
“嗯。”江跃天声音拖的很长,“早断早好,如今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商场切忌优柔寡断,拖的久了反而斩不断还容易露出破绽。其实,要不是宋老头子,这宋忆朵倒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
听了江跃天的话,江宸晔捏紧了手,低眸间,唇边晕开一抹讽刺,只是轻应了声。
临走前,他看着桌案前一脸深意的人,深吸了口气,沉声道,“爸,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处理,只希望你看在亲人的份上,不要为难莫然,别让她知道这件事,她还小,经不起口舌。”
江跃天抬手拧了下深皱的眉心,扬了扬手低低道,“随你随你。只要别影响了公司的事情,还有,平时也提点下你哥,外头生意不好做,栽多了跟头终究会知道家里的好,让他熟悉下公司的一些事物。
至于宋氏的事情要加快速度,速战速决,拖久了反而不好。”
江宸晔自然是全部应下,顺道把邻市合作案的合同拿给他签了字,江跃天没有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地上的照片他全部捡了起来,放在了口袋,临走前,傅云有些担心,随口问了几句,他只说是公司遇到了点麻烦,并没有什么大事。
虽说平日吵吵闹闹,没什么共同语言,但好歹是几十年的夫妻,也是她一心爱着的男人,又怎么会不了解他那点心思,一切事业为大,为了公司的事也是发过不少脾气,也就没再多问。
其实,到底还是没做好准备的,江跃天知道了并不是问题,眼下必须找出幕后将照片寄来的人,绝对不能让他将事情捅出来,现在的莫然神经太脆弱,绝对经不起这突然的刺激。
坐在车里,江宸晔看着已经黑茫茫一片的周遭,一切的一切均是无法触模到,微叹了口气,拨通电话,那头一接通,不待出声,迅速道,“找人帮我查一下昨天有谁来过江家送信,查出送信人背后的人,一定要快。”
那头只是轻笑了声,慵懒的语气不紧不慢道,“小然然其实说的没错,这些日子,你这些个麻烦事倒真整的我像个给你打下手的了……”
“少他|妈废话,我和莫然的事江跃天知道了,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必须马上查出来,防止他进行下一步举动。”
“这么快?”那头的声音顿了下,语气却是一股子玩味,“说不定是你在外头拈花惹草得罪了女人,背地里整你。哈哈。”
江宸晔蹙眉,冷哼了声,缓缓道,“宁维成,你要是太闲,我不介意多给你制造点事。”
“哎……”那头嚷出声,“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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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翻来覆去睡不着,但是没吃饭,饿过了头人也累了,加上突然的事情,脑子到底承载不住负荷,乏乏睡了过去。
没想这一睡竟是到了天黑。江宸晔回来时没见到人,直接上了楼,便看到了裹在被子里娇小的身影,他缓缓走过去,视线触及到女人深拧的眉心,心猛地一抽,依着床边缓缓坐下,拂开她散乱在脸上的发丝,轻轻抚平眉间的深沟,俯□子在她额上落下轻吻。
女人似察觉到了般,熟悉的气息钻进混乱的梦里,将她从深渊解救出来,不禁勾起唇角,呢喃了声,魔怔般,手徐徐抬起,顺着男人的臂膀上移,环上脖颈,往下轻轻压着。
这般惑人的气息,主动的行为,纵使知道她或许并不是清醒,到底还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江宸晔只是缓缓低头,嘬住女人嫣红的唇瓣,脑子轰炸开来,淹没了所有的烦恼,依着轻吻狠狠压了过去。
无法抵挡的攻势。他抵着她的身子,舍尖毫不顾及的在她的唇内肆虐狂搅,夺着彼此的气息,吸shun缠绵。
他的动作很急,只是瞬间就将彼此烦人的束缚尽数卸下,含着俏立的顶端,一遍遍在她的身上留下愛抚的痕迹。
他强势的指尖攻占到那隐秘的丛林内撩|拨着那粉女敕的小珠时,莫然浑身兀的一怔,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半张着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脸蹭的一红,才知道原来方才触电的感觉并不是在做羞人的春-梦。
身下面分明的触感,勾勒出一道道火花,她偷偷别来头,没有出声。
埋头奋力耕耘的人自然没发现女人已经醒过来,触模到指间的湿润,直接拉开她的大退,不容抗拒的,以她恰恰能容纳自己的姿势,悍然的,直直抵达幽径最深处。
没想到男人会如此凶猛,莫然没控制住低乎出声,手攀上男人的背脊,用力的抓着,释放这突然充满的快|意。
男人这才察觉到女人醒过来,手抚上女人的脸,含住深口勿,身下仍旧一下下的进出,将彼此拖入云端最深处。
高朝时,女人累的不像话,大喘着粗气,任由男人率动着。
江宸晔心疼的看着身下的人,添舐掉她额角的汗丝,轻轻低语,“莫然,不管遇到什么事,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话音落时,他猛地一挺,深处她,同时到达最美的仙境。
没有一切忧愁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来一看后台,怎么看怎么觉得昨晚更新的字数不对,
这才惊觉!更新的时候忘记粘贴了!!泪泪泪泪存稿也没了,得重新码,
几位妹纸,我对不起乃们,是不是有种被耍的感觉。所以马不停蹄地码字,……现在终于发了质量不好还请见谅,,我是不是很蠢……蠢哭了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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