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十六中是严正汀独生女儿严婷婷的学校,这是简俏叫私家侦探模底时就知道的基本信息。♀(菇凉都在八#零#书#屋。看言情小说,你不知道?你out了)
到了学校门口,她有些错愕。
找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用?
她打电话给邢战,响了半天才接通。
他喂了一声,环境安静,应该早就到了办公室,已经开始办公。
“我到了十六中门口,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能直接一点吗?”简俏觉得就像被他绑在绳子上的蚂蚱,动弹不得,偏偏不得不自投罗网。
他的语气有种吸了一口烟后的谑调儿:“急什么。瞧瞧你面前那些学生,你就不想想咱们两个当年吗。”
话一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即时凝固了一下。
没有剑拔弩张,难得的和缓。
那时,简俏每个周末去外婆家住两天,一次遇着一道几何难题,池老太把她领到隔壁求教。
简俏当时怀疑邢战的水平,池老太笑着说:“别瞧那爷儿两个不出声不出气的,老头子可是当年名牌大学毕业的尖子生,小邢成绩也不错,中学数理化在全国都是得过奖的。问问吧,问问也不吃亏。”
初二的数学难题在邢战那儿确实是毛毛雨,三下五除二给女孩解开了,还顺便把这种类型的题目解题思路都顺了一遍。
简俏当时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后来,简俏习惯了,每次只要来外婆这儿,趁他在家就找过来,在他家客厅写作业,遇着难题就缠着问。
邢战见都是邻居,也没说什么,就觉得这孩子第一次见面熊里熊气,不懂事,熟了倒是缠人得很,完全没一丁点不好意思。
十五岁半大不小的女孩总跑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单身汉家里,好像有些不方便。
但邢战在邻里之间的形象太好,职业简直又是正义的化身,没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简俏对他当时的感觉就是这叔叔好使,比老师和简妈请的家教还讲得明白,不用白不用。♀
单身汉却承受着不易察觉的心理变化。
邢战记得,那天是夏天的一个休息日,他没上班,几个局里的兄弟叫上自己去喝啤酒,结果简俏来了。
鬼使神差,他拒绝了友人,莫名其妙地宁愿待在家里,跟一个邻居小女生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还随时当她的人肉解答器。
简俏一如既往,在邢家客厅的方桌上写作业。
那天很热,她穿的是一件纤薄得几乎透肉的白色棉t恤。
邢战从房间出来时,女孩儿趴在窗台前,把知了当成了催眠曲,疲倦地睡着了。
电风扇定时,已经自动停了,女孩儿睡得香汗淋漓,湿透了衣服,映出娇小的轮廓,黑色的发丝黏在曲线漂亮的白女敕颈子上。
她侧着一张白兮兮的脸,还没有人开采过的红唇柔女敕到叫人心醉,翘起一个勾人的弧度,不自知地嗫嚅着。
门口的男人突然感到无与伦比的酷热,就像户外的烈阳照到了室内。
他松了松衣领,黝铜色的紧实脊背胸肌开始冒汗,就跟在健身房和枪房操练一样,滚了一身的热汗。
邢战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客厅另一边的沙发上。
几步路中,她的小手下意识揽住他精壮的腰身,糊里糊涂地下意识呢喃了一声。
他那家伙醒了过来,撞了几下垫在臂下的小。
她皱皱两条秀气的小眉毛,闭着眼睛转过头,可爱得很。
直到放她在沙发里,回到卧室,邢战还是硬得发疼。
大白天的,他居然喘着粗气,意婬着她的身体,扎扎实实地打了一次手枪,汗水淋湿了整面背心,才总算把自己安抚下来。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男人,那时还有个女朋友,是邢天生一老同事介绍的,是个舞蹈老师,比自己小两岁,苗条大方,没有人说不漂亮。
他为自己对一个小十几岁的邻家少女产生的反应感到惊讶和可耻。
直到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他才知道,原来这场禁-忌游戏,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率先开始。
马路上轿车的一阵紧急刹车打破两人沉思。
邢战在电话那头恢复了语气:“两天内不要洗澡。”
“嗯。”她腿根子处还有些隐痛。
“床头的消炎药和早饭吃了吗?”他又说。
下楼时餐桌上确实放着两碟东西,好像是个太阳蛋和两条煎香肠,简俏没想过在那房子多流连一刻,换了裙子就匆匆走了。
“药吃了,东西倒掉了。”简俏不准备瞒他。
他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简俏第二次拨过去,再不敢激怒他了,生硬地挤出两个字:“没倒。”
那边人见她软下来,没继续纠缠这问题了:“还疼不疼?”
简俏脑子一麻,有一种赤身果-体暴露在他面前的羞耻感:“不疼。”
“不疼就好,”他的语调冷冰冰,“不疼就乖乖站在门口等那女孩出来。”
他挂了电话。
这回简俏再没有打过去了,她知道,他的指示已经下达干净了。
十六中近两年才升重点,属于艺术类重点,文化课成绩在市里并不突出。
严婷婷今年十七,读高二。
调查的私家侦探说,成绩不怎么好,当年这女孩升高中时离第一志愿差得远,连边儿都挨不着,但干部子弟有配额进重点也算是官场上你知我知的福利,算不上什么大事,当时还有下面分管教育的人主动去找严秘,没想到最后严婷婷还是老实低调地进了第二志愿十六中。
这事给严正汀的廉政考核绩效好评又加分不少。
中学在市中心主干道,聚集不少银行百货餐馆,附近是cbd地段,银白色伸缩门前的人行道边停着一排私家车,人潮拥挤,加上午休时分学生们进进出出,很喧闹。
艺术高中女生多,艺术生们较之普通高中的学生,少了高考前夕的死气沉沉,多了份活泼,十六中的校服又很漂亮,韩版的上白衬衫下蓝格短裙,配上年轻脸蛋,个个勾肩搭背地摇摆着小蛮腰,玩制服诱惑似的,胶原蛋白大把的饱满脸蛋上笑得红扑扑,统统都是一幅山水画。
简俏望着面前的学生,想自己这年纪时在做什么。
除了读书,也没干别的大事了,确实读出了好成绩,还心气特高地考虑过深造专业,怎么着怎么着,结果计划不如变化快,深造个屁啊,老爸那么一倒,厂子没了,家差点儿垮了,以为往天之骄女上靠,没想到越混越栽,以后要不是大学几年的费用爸妈早就备好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混到毕业。
家里刚遇事那阵儿,简俏整个世界都乱了。
老爸伤了脑神经,偏瘫,失语,从医院回来基本就是常年卧床了。
厂子机器变卖,几个品牌商标也抵了出去,所有手续刚刚办好,料理完老员工的薪酬和善后,倾囊殆尽,又从大屋搬到了老小区的旧公寓。
虽然债务基本都清了,但简家已经成了个大窟窿洞,一蹶不振,积蓄都盘干净了,再禁不起一点儿天灾。
那一段日子,她整人过得虚虚浮浮。
终于发现原来的生活真的太好,——直到失去以后。
简妈跟着简爸当了几十年的职业妇女,还算是个强人,但那时情绪也不大稳定,有时吃着饭看着电视,说哭就哭了。
简俏被妈妈影响,但她这人怪,在外人面前怎么都好,在最亲的人面前就是不愿意表达情绪,憋得一度快抑郁了,躲到楼梯口去哭一场,心里就痛快了。
简妈对夏凡的感情也就是那会儿建立起来的。
简妈心里疙瘩时,贴心小棉袄就是这个妹妹。夏凡嘴甜,那会儿还住在表伯家,但隔着电话线什么贴心话都能说出来。
这一点,简俏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如夏凡的。
自己不会来伤春悲秋那一套,那会儿光顾着埋着头看专业书,就琢磨已经这当口,学业再不能有闪失了,哪怕挂科都不行,挂一科补考不便宜啊,能省还是尽量省点吧,然后又赶紧趴在电脑前投简历、跑招聘会,正巧赶上毕业,家里这种光景,一天的闲饭都是吃不了的。
再没事了就干脆坐在简爸床前不说话。
那时她就一心一意地想着,不就是一钱嘛,有了钱,什么都好办,爸的伤也能慢慢调起来,厂子也许还能弄回来。
她记得有一天,实在受不了了,拉了舒飞飞去市郊的法华寺求签拜神,当时问寺门口一个算命的光头儿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栽下去了。
算命的光头戴着副蛤蟆黑超,也不知道是瞎子还是和尚,握着她的手,一面模着一面摇头:“我瞧你天庭地格饱满圆润有福相,紫光虽暗隐凶兆之内,但蓄势待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绝对是个有造化的遇贵人命,日后得了贵人的引路,你啊,想栽都难。”
在被算命的模了七八分钟后,舒飞飞从别地儿闲逛回来,看出苗头,一脚踢了人家摊子。
简俏浑浑噩噩地被闺蜜拉走,一路上心情却好多了。
从那天起,她才算是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
后来贵人出现了,不是余邵扬还有谁?
现在这贵人混栽了,跟她栽了没两样,她就得扶他起来。
“烦不烦呐你,再跟我就报110了!”
女孩子清脆的嗓音在吵嚷午后尖利得很,简俏循声望过去。
两个j□j着女敕笋小腿的女生站在人行道的陡坡上,天鹅一样的眼光瞪着面前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外校男生。
发出声音的是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高挑女孩,应该是在骂追求者。
旁边有个女生扯同伴的校服衣角:“……算了吧。”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很赶似的。
同伴不依不挠,还在跟男生纠缠。
后面那个说话的女生侧过脸,让简俏精神一震。
她在私家侦探搜集的照片里见过这张脸。
是严正汀的独女严婷婷。
照片是私侦从严婷婷的集体照上截抠下来的,不太清晰,齐肩黑发,齐刘海,戴着一副黑框,看上去是个家教很严的女孩子。百度搜或,,更新更快真人比相片上漂亮,化了很淡的果妆,戴着美瞳,齐肩黑发吹成了鼓蓬蓬的梨花头,洋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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