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天牢,鞭笞声,哭喊声,铁烙印在肉上的烧焦味阵阵传来。
秦素唇皮翻卷,神色迟钝,脸色苍白,女敕白的肌肤被泥垢脏污和鞭痕所覆盖。
几个侍卫磕着瓜子悠闲地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个侍卫将瓜壳吐到她身上,洋洋得意道:“你们几个刚入职天牢可不知道,这就是宁家还没入狱前要嫁进王宫的女人,刚被抓进来的时候,细皮女敕肉的,小眼神真能勾人魂魄。”
一个獐头鼠目的侍卫插话:“照我说,这宁家犯的是通敌叛国的重罪,少不得要株连九族,这献给皇帝的女人老子还没尝过呢,趁着她还没死,不如······”
侍卫话还没说完,一声痛呼倒下,一颗尖锐的石头插在他的脸上,醒目的鲜血从皮肉中泊泊流出。
在暗牢中躺着的秦素已经站了起来,虽然身体虚弱,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厉声厉气犹如修罗:“你们再敢打什么歪主意,就是他的下场!”
“你个臭娘们竟敢伤人!”几个侍卫情绪激荡,找了钥匙打开牢门便要将她狠狠欺辱一顿,几个大男人难不成还怕了一个弱女子?
她最后强撑着的那口气是抵不了多久的,囚衣被撕裂的声音,婬笑和辱骂的声音,许多只手胡乱在她身上逡巡。
她在现代多年游走于政客首脑的身边,手中掌握了大量秘辛,在国际政坛的暗潮中早已萌生退意,却因为被这些机密牵绊,最后被枕边最亲密的人一枪穿过心脏。
她孤身一人穿越到这,不知何年何月,只有一群肮脏的男人和阴冷的牢狱为伴,身体的虚弱不允许她做出过多的抵抗。
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她记得穿越到这里前也是这样,只要穿过白光,对面有明媚阳光,有鸟语花香,也有,都已经为国殉难的家人。
突然响起铁闸开启的声音,一位太监挎着拂尘和圣旨走了进来:“王上有旨,宣宁氏女棠姬入宫觐见。”
这道圣旨如天至福音,将她带离了这肮脏的牢笼。
赤燕王宫。
秦素被人带进了皇宫,有人伺候美食,有人伺候梳洗,待她整理干净后已经入夜。
她被人带到慕容宸极的寝殿,侍卫命她跪着,将她压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慕容宸极屏退左右,大殿内顷刻间只剩下俩人,一双明黄缎面秀龙纹的锦靴出现在她面前。
“知道孤为什么找你来吗?”慕容宸极醇厚有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无非是有求于我。”
慕容宸极拍手冷笑起来:“虎父无犬女,你与宁中流真是如出一辙的奸猾聪慧。”
她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慕容宸极,虽身材娇小不及他高,却眼神凛冽有一种让人难忘的迫人气势:“呵,我可不是那个只会献媚的宁棠姬,如果曾经的那个宁棠姬如我一般,我定不会让家族沦落到株连九族的地步,我也定会替宁家夺了你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