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魂飞魄散间,她仍旧没忘了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在这种情形下,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的声响传递到门外,让人听见的话,她也就不用活了!
简直羞也羞死了!
然而她却没想到,正因为这样的紧张,使得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有别以往的惊人的美丽与魅惑,看在昭煜炵的眼中,彷如传说中的曼陀罗,充满了致命的美丽。再加上在门外有人的情况下,看着她明明达到了极致却又拼命忍耐的媚态,使得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近乎于邪恶的心态。
抱持着这种邪恶的心态,他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再次迅速地动了起来,仿佛要将她捣碎一般地连连重击,让她的灵魂似乎都飞到了九天之外,整个人都飘上了云端,终于耐受不住,从唇边溢出了一声靡靡的呻|吟。
他的眼中顿时邪光一闪,使出浑身的力气重重一插,顶住了那已经不堪摧残的花|蕊好一阵研磨,她顿时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再也无法克制,“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然而只不过叫了半声,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她猛然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正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邪恶与戏谑,还有说不出的满足。顿时,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仿佛是出于本能的驱动,她下意识里又愧又怒,心中恨极,竟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咬得很深很深,顿时有一股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开来。
而他本就已经几近疯狂,灼热的坚|挺被狠狠绞住,让他舒服得如在云端。同时却又从肩头上传来一阵剧痛。两种本是截然相反的极端感觉交织在一起,竟然形成一种难以抗拒的快|感,他的腰眼一酸。下意识更加用力、更加深入地顶了进去,然后浑身一颤。火热的种|子在她的深处爆发开来,烫得她也是浑身一颤,眼前似乎一瞬间爆发出绚烂的烟花。
两具抽|搐的身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她中有他,灵与欲同时攀上了最高的顶峰,这样极致的享受并不是每个人、每一次都能得到的。
两人的脑子里不约而同都是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昭煜炵率先回过神来。虽然感到了超乎寻常的疲累,却也收获了超乎寻常的快|感,他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将自己拔出来。反复在回味着那种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半晌,他低头看了看身下依然处于失神状态的裴馨儿,眸光一闪。
他想,他找到了如何获得更大的快乐的方法了!
裴馨儿却不知他此刻都想到了什么,否则怕是要吓得一辈子都不敢让他近身了。她只觉得自己仿佛正飘在云端。整个人都是虚幻的,三魂六魄都晃晃悠悠找不到归宿。不过一忽儿却又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她顿时激灵灵一个冷颤,迅速清醒了过来。
娟儿的声音继续响起,迟疑地问道:“将军。姨女乃女乃,请问……二姑娘……”
方才的事情刹那间全都回到了她的记忆中,她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哦,天哪,杀了她吧!她竟然在有人在门外的情况下达到了极致……
仍然停留在紧|致处的灼热突然又开始胀|大起来,却是昭煜炵被她此刻的媚态所惑,竟然又有了反应。她的身子一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了少许,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压低了声音,愤愤地道:“不行!”
昭煜炵微微挑了挑眉毛,看进她执着坚定的眼中,一下子想到了这个小女人的独特个性,不由微微一弯嘴角,发出了一声轻笑,不由分说俯亲了亲她的樱唇,然后才翻过了身,两个人分开来。
虽然他十分眷恋方才的感觉,但却也知这个女人性子最是执拗,方才的事情在她看来已经很是过了,就算再怎么舒服也是错的,她绝对有本事将这种夫妻间的极致情事当成是洪水猛兽,逼得急了,怕是她以后都不让他碰了也不奇怪。所以虽然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为夫妻之间的情事增添几分情|趣而已,却也不能一蹴而就,总该循循善诱,以后有机会了再来慢慢调|教,才能让她放下心结,跟他一起去寻找那极致绚烂甜美的快|感。
所以这会儿,他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了。
裴馨儿并不知他心里的主意,见他终于停了手,不由大大松了口气,这才扬声对门外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娟儿并不知道房里发生的事情,而且她生性直爽,也想不到那么多古怪的念头,闻言便应了一声,退到一旁等着去了。
裴馨儿从床上下来,刚一起身,却没想方才的那番淋漓尽致的敦伦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这会儿竟是浑身无力、双腿发软,一下子便又跌坐在了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她顿时又羞又窘,迎着昭煜炵戏谑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才好。奋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不料越是努力越是徒劳,再加上羞愤交加,更是爬不起来了!
昭煜炵在一旁看得直发笑,却没有上千相助的意思。直到笑得她全身都红了,一张俏脸更是差点儿就烧了起来,再笑下去怕是就要翻脸了,这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坐起身来,抱起她放到一旁的软榻上,又拿过了里衣和中衣来帮她穿上。只是亵裤在方才情动的时候就已经被撕碎了,他也不知道她的衣服都放在哪里,只得直接套上了中裤了事。
经这么一下,裴馨儿又是一阵羞怒交加,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样的眼神对他而言自然是无所谓的,他微微一笑,继续帮她穿上外衣,然后才自己套上衣裤,扶着她站起身来。
休息了这么一会儿,再加上穿上衣服以后,心情总算是好点儿了,她也终于总算是有了点儿力气,勉强自己能动了,便赶紧倒了杯水喝下。仿佛甘泉滋润了土地,生机总算是回到了她的身上,她长长吁了口气,感觉好了很多。只是方才那一番动静,这会儿身上还湿濡濡的,又有些滑腻腻的,很是有些不舒服。然而此刻情况特殊,没时间给她整理,她只能皱着眉头隐忍下来,先去瞧过了芳姐儿再说。
昭煜炵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她不由吓了一跳,月兑口问道:“爷,您也……”
昭煜炵不说话,径直拉着她的手来到跨院儿里,刚一迈进门,便见跨院中灯火通明,窗前人影憧憧,小孩子的哭声响彻夜空,还夹杂着不少抚慰的声音。裴馨儿是做母亲的人,一听就知道芳姐儿哭了有一阵子了,这会儿声音都有些哑了,不由顿时心中一紧,再次狠狠地瞪了前面那个男人一眼——
都怪他!若不是他痴缠着她不放,她早就过来了,又怎会让芳姐儿哭这么久?!
芳姐儿之前一直都是养在老夫人那里的,也一直都好好的,如果刚刚被接过来一天就出了岔子,老夫人怕是不会放过她。一想到这儿,她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焦躁,有一股暴虐的冲动很想狠狠地收拾某人一番。
怕自己忍不住将心中所想付诸实践,她急忙挣月兑了昭煜炵的手,快步走进房去。里面的人看见她,急忙屈身下跪,及至见到昭煜炵也随后走进来,顿时吓得脚都软了。
竟然将将军都招了过来,这下她们死定了——大半夜的惊扰当家主子休息,她们还焉能有命在?!
但她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若是能够的话,她们自己就将芳姐儿哄好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们也不敢斗胆去搅扰主子们的休息。然而也不知为何,芳姐儿死活就是不肯睡,就算有灵姐儿在一旁帮忙都没办法哄好这位小祖宗,她们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又唯恐这位小主子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给她们安上一顶照顾不周的罪名,她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万般无奈之下,她们也只能采用这样的下下策,壮着胆子去将主子叫了过来,虽然这样也不一定就能哄好了芳姐儿,但至少可以避免她们因为照顾不周而被降罪,这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见芳姐儿哭得双眼通红,一张胖乎乎的小脸儿愈发肿了起来,裴馨儿心中一痛。毕竟是做母亲的人,看不得小孩子受委屈,她走过去,轻手轻脚将芳姐儿抱了过来,抱在怀里细细安慰着,同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二姑娘为何哭闹不休?可是病了?”
芳姐儿的女乃娘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闻言急忙颤悠悠地答道:“回裴姨女乃女乃的话,二姑娘以前从未试过如此,小的也不知究竟是为何……小的看二姑娘不一定是病了,怕是认生,不习惯睡在这里的缘故。”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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