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死亡契约其实也是封印法阵的一种,它一般作用于修士的五行命盘处,被封印者将一生听命于人,如果反抗,不仅会受到自己命盘内五行力的反噬折磨,连性命都操控在他人之手,甚至连自裁的可能都没有。
但这死亡契约的封印却是不能强制布置施法的,只有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才能顺利完成,广泛运用于军方和雇佣军中,以防死士的突然倒戈变阵。
假如像冷幽这样的高阶修士投降的话,是一定会被迫签下死亡契约的,否则他一个生翼级别的意修,想要逃跑,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死亡契约!不会吧,需要那么严重么!”
柳天刚加入部队还不到三个月,对于部队里的很多的手段和规定都还不熟悉,也难怪他会不知道冷幽的苦衷,立下死亡契约,无论之前有任何的协议,只有对方不主动解除封印,都是没有意义的。
“兄弟,看来你真的刚加入部队不久,还不知道这地方的狠毒无情之处,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的,军队就是战争的武器,而武器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要不是我冷幽深知死期将至,否则也是不会向任何人吐露真心的
冷幽这话颇有些看透人生百味的意思,仅仅是三十出头的年纪,柳天却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得到一种寒透入骨的心酸,这感觉跟桑忧给人的感觉有些相似之处,但又好像不太一样,柳天很是好奇。
“冷幽大哥,即使他们和你签订死亡契约也没有大碍,因为那封印也不是完全不能解开的!”
“你说什么!你能解开死亡契约!”
冷幽本来一直微闭的眼睛瞬间瞪得比刚才杖义的还大,似乎看到什么外星来客般惊奇,因为这死亡契约是五行世界里公认的,不可破解的强大封印法阵。
它需要耗费双方大量的精血和五行力,甚至会损失一定的命盘本源,所以它的效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说它是和死亡签订的契约,这一点都不为过。
因为从过去近千年的历史来看,被签订死亡契约的修士,几乎没有一个存活到最后的,即使是大成修士也不例外,至于这契约对悟道修士管不管用,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宗门部落能强大到能把一个悟道修士逼上绝路的呢。
“虽然需要耗费不少功夫,但它也不是完全不可解的,用我大伯的话说就是,这世上还不存在不能破解的法阵!”
“你大伯?他是谁?”
柳天因为和冷幽聊得太好,一时说漏了嘴,竟把阵玄子的存在说了出来,能说出这种话来的绝对是高人逸士,冷幽一辈子追求阵之极致,能有机会结识这样的高人,又怎会不激动,他抓住了柳天的肩膀,满脸期待地盯着柳天。
“这个
我大伯就是传授我阵法之术的人,但是他老人家交代过不能随意讲出他的存在,但是假如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把他引荐给你,当然,这都是在你能继续活下去的前提下,你要是相信我,就听我的,即使有一天我不能解开你的封印,我也会亲手了解你的痛苦!”
柳天自认为看人不会错,尤其是对于阵法有如此热爱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柳天相信阵玄子也会欣赏这个一心钻研阵法的年轻人,而且冷幽也是雨飞大陆,说不定二人有什么渊源呢,即使没有,也算是同乡啊。
“呵呵,是我冒失了,那么一位云中高人,怎么会随意见人呢
好吧,与贤弟相识可能是一场注定的缘分,姑且就信你一回,不过在答应加入你们联队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
在认识柳天之前,冷幽认为自己对阵法之道已经掌握到一定地步了,几乎很难再前进,而且世上应该也不会有几个比他强的阵法师了,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以前简直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活下去不仅能学到更深层次的阵法,还有可能一报家仇,那为什么要选择死呢,想通一切以后,冷幽决定相信柳天一回。
只是心中多少对于柳天还有一些不服气,毕竟冷幽师出名门,刻苦钻研阵法二十载,就这么被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小修士打败,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所以想和柳天在当面锣对面鼓的较量一下。
“太好啦!只要你肯加入,我想信任何要求联队长都会答应你的!”
“我这要求和你们联队长无关,我加入也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的要求就是和你在阵法上好好较量上一番!”
“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呢,能和你这样一等一的高手过招,我还是求之不得呢,正好你那仓库里有大量的阵旗器具,我去跟联队长说一声,择日就跟你较量一番,只是还要0委屈你在这呆一会儿了,至于你的兄弟们,我尽量帮着求求情吧!”
柳天看到冷幽欲言又止,频频往牢房里看的样子,料想他一定是希望刀锋对那些被俘的青帮山贼也都宽大处理了,虽然冷幽不屑于与他们为伍,但毕竟还有一年多的酒肉吃喝出来的感情,大家相处的也还融洽,能救一人也是好的。
冷幽见柳天能如此了解自己的心意,心中大块,再次爽朗的笑了笑,可是一旁的杖义可就有些难受了。
因为这几天他刚刚跟桂香聊得不错,这回要是放冷幽出去,他可就又没什么机会了,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高阶修士,无论如何也比他一个低级战士有出息。
有了这样的竞争对手,杖义心里甭提多翻腾了,可这人偏偏又和他的天哥聊得如此投机,令杖义是左右为难不已。
“放心吧,那小姑娘冷幽大哥是不会再过来跟你抢的啦,是吧,冷幽大哥!?”
柳天转身就看到杖义那张涨的如红气球一样又大又圆的脸,一下就猜出了他的心事,用一种略带讥讽的口吻问了下冷幽,冷幽难得一见的为难的模了模头,讲道:
“她是兄弟们绑上山来的,跟我可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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