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晚,柳天二人都没有从仓库中走出来,他们到也都知道对方就在隔壁,但是谁都没有过去探望一下的意思,一来怕打扰对方的思路,二来那么做有明显的作弊之嫌。
阵法修养到了他们这种地步的人,只要稍稍扫一眼就能大概猜出他主攻的策略,尤其是在阵型未成之前,所有秘密暗招指定是一览无遗了,虽然二人都不屑于那么做,但谁也不想让对方输了还能找到任何理由。
一大早,刀锋联队上千人又聚集在了山寨的广场上,因为前两天刚刚观摩了柳天和副梯队长铁锤五行力上的对抗,柳天以低了对方一个大层次的的差距取得了胜利,最后一招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加上刀锋和铁锤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说法,军中对于柳天的真实实力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有的说柳天是隐藏了实力的高阶修士,有的说柳天和军方上层有关系,是被空降到联队里攒资历的,所以这次和这个原来的青帮头子的对抗成了能说明柳天真实实力的最好机会,所以闲来无事的战士们对这场对决还是很感兴趣的,
本来杖义听到那些污蔑柳天的话后,气的火冒三丈,拍起桌子就要跟人去理论,只是每次都被柳天拦住了,用柳天的话说就是:那些所谓的谣言,在真正的实力面前,早晚会不公自破的。
这二人都在之前定下的时间前一秒走出了仓库的大门,二人怀里各自揣着一个缩略过的法阵,自信满满的对望了一眼,谁也没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朝对阵场地走去了。
此时刀锋等人也出来观战,刀锋还真的想知道这二人在阵法之道上到底谁更胜一筹,其实在刀锋心里还是看好冷幽赢的概率大些,毕竟他已经研究阵法十几年了,而柳天几年还不满二十岁,刀锋猜想之前柳天破了冷幽的大阵想必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二人来到场地中央,礼节性的握了下手,然后个退后百步,将做好的法阵展开,在场的大多数修士根本没有感觉到被下了法阵的位置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只有刀锋几个修为较高的修士隐隐的感觉到场地内隐约有几股灵力波动。
刀锋见状也笑了笑,因为他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没有放过任何可以一较高低的地方,因为这将法阵完全隐匿的门道也是优秀阵法师必须掌握的手段,道理很简单,即使再强大的法阵,在敌人入阵之前让被看了出来,只有脑子坏掉了才会往里钻呢。
当然像冷幽之前布置的护山防御大阵不同,那种法阵纯粹是为了阻挡敌人入侵的,即使暴露了,也没多大的关系。
显然在隐匿阵法灵力波动这一层,二人不分伯仲,为了公平起见,柳天二人只能任意选出一千枚属性灵石作为灵力供给,所以他们必须想办法在五行力耗尽之前拿下对方。
柳天二人屏气凝神坐在阵眼之上,谁也没有率先出手的意思,因为他们谁都明白先出手就是在暴露策略,这以阵对阵讲究的可不讲究五行修士的先发制人,出奇制胜,这种对抗注定要进入消耗战,除非二人的法阵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而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场外的观众们等的都十分着急,这哪里有对抗打斗的意思,难道他们想就这么一直干坐下去,那还怎么分出胜负啊。
待半个时辰过后竟然还是冷幽沉不住气了,因为之前等于连败柳天两回,这一次他的求胜**明显要高于柳天。
冷幽双手开始熟练的操纵起法阵,阵中喷出大量水气,然后迅速凝结成十来根五米多长的大冰锥,没有任何依托的情况下,直奔柳天而来,这以阵对阵的比赛,最快捷的取胜方法并不是将对方的法阵完全摧毁,而是把阵法师打伤,没有人操控的法阵对于优秀的阵法师来说就等于兵入空城,没有任何阻挡了。
待冰锥进入柳天法阵的覆盖范围内后,柳天并没有急于发力阻止他们的前进,而是故意放它们前进了一段距离,以此判断一下冷幽这些招数的力道和变化程度。
放到一定程度后,柳天也开始发力,手指微动,从地底冒出数十根藤蔓,将那些冰锥缠绕住,然后立即长出无数根几寸长如钢铁般坚硬的木刺,以此防止冰锥的表面打滑。
见此情景,冷幽面露笑意,似乎早就猜到柳天这一手段似的,左手向前一推,最后一根还没飞出冷幽法阵范围的冰锥速度瞬间暴增,以巨大的惯性冲力击打到了那十来根本藤蔓束缚住的冰锥上面,巨大冰锥相互碰撞后化为漫天冰粒,失去束缚后的冰粒,借着刚才的巨大加速度,一齐猛的向柳天袭来。
面对漫天袭来的冰粒,柳天也没有太过惊慌,这精心布置了一晚上的法阵怎会那么容易让人攻破,而且是在各种高级阵旗器具任其使用的情况下,柳天所学的内容第一次感到能不太受限制的发挥了。
按照五行相克的规律来看,此时只需要招出一堵火墙,就可以将它们全部烧融了,但柳天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唤出两面如镜子般光滑的坚硬铁皮,那些飞过来的冰粒打在铁板上方向放生两次转折竟然又朝着冷幽的法阵飞了回去。
柳天瞧准时机,法阵全开,金、木、火三力齐飞,分为山中下三个层次一齐奔向冷幽,冷幽见其来势凶猛,只好暂作防御,避其锋芒,数道冰罩将自己层层围住,任凭刀砍火烧也没伤到冷幽分毫。
抵挡住几波冲击后冷幽才感觉到不对,因为他发现只有金火之力在对他攻击,同时过来的木藤却是不见了踪影,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柳天并没有安坐在之前的阵眼之中,但这金火之力还是前后有序的攻击着,显然还是有人操控的样子。
“难道是移动阵眼!”
想到这里,冷幽倒吸了口凉气,然后稳了稳心绪。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也不能继续这样防守下去了,小瞧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