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欢颜姑娘刚才已经将你们做的诗都看了。()恭喜白七夜,今晚你可以入咱们欢颜姑娘的闺阁。”花娘出来笑道。
白七夜对自己的才情还是很自信的,听到自己果然被选中,站起来拱手笑道:“各位承让了。”
“白衣卿相,竟然是他!?”
“唉,难怪输了,不冤不冤。”
“”
下方的声音此起彼伏,白七夜的名声真是不错,竟然让最是不肯轻易服人的那些才子都甘拜下风。
溪莲歌看着白七夜被花娘带走,心中一转,生出了个主意来。要知道,晚上要过夜生活,除了去找自家的婆娘外,就是在这玉华楼了。没办法与欢颜姑娘共度一宿,虽遗憾,但人群也并未散去,仍旧热热闹闹的在玉华楼寻欢作乐。
溪莲歌趁着场面热闹,随意楼了一个女子朝房中走去。一进门,她便打晕了那个女子,将女子的衣服拔下,自己穿了上去。出了房门,直接沿着花娘带白七夜走的方向走去。
陈辰将溪莲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也抬脚走了出去。
溪莲歌走到三楼,那里是为了给能赚钱的姑娘特意留的房间,一般的姑娘只能在二楼住宿,花娘也住在那里。
见一间最大的屋中,透过窗户,里面灯火通明,并有琴声悠悠传出。溪莲歌心中一动,轻轻抬脚走了过去。
屋子里,程欢颜弹着花娘特意教她的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白七夜自认是个风雅的人,虽说一刻值千金,但他可不是个莽汉。
白七夜半趴在桌子上,微微眯上了眼,手中抓着一杯只酒杯,脸上全是享受的神色。
一曲终了,白七夜笑道:“好曲,好曲。今日听你一曲,来日,我这耳朵便算是聋了,再也容纳不了其它声音了。”
程欢颜微微一笑,轻笑道:“白公子说笑了。”
白七夜喝了些酒,身体有些发热。黄金屋、颜如玉,当真让白七夜也有些迷糊了。他缓缓的靠进程欢颜,单手抚上了程欢颜的肩膀。♀
而这时,大门却突然被打开。
白七夜喝的酒里,是加了微末催情药的,如今这会儿,药性却是发了出来。听到开门的声音,白七夜转过来,见又来了美娇娘,心中不甚在意。
溪莲歌的容貌还是极美的,她的美不像溪莲云,是个精致的女圭女圭。溪莲歌的美是遗世而的美,但却加了点古灵精怪。她的笑容让人觉得温和柔美,也是和溪莲云截然不同的。
可以说,她们两个人,容貌都是绝世。但是从面容给人的舒服程度来说,溪莲歌无疑比溪莲云好多了。
“你也是来陪我的?”白七夜笑道。
溪莲歌一阵火大,暗道:陪你个头!
“你是?”程欢颜很配合的朝溪莲歌问道。
溪莲歌一皱眉,道:“要我帮你解决他吗?”
程欢颜突然笑了起来,溪莲歌本能的觉得不对,刚要转头,却被人一头给敲晕了。花娘立刻接住溪莲歌倒下的身体,转头恭敬道:“公子,好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白七夜不解的问道,他现在脑子有些迷糊了。
程欢颜转身,扶住白七夜的身体,在白七夜的面上轻轻吐了口气,红唇轻张道:“白公子,不要管那么多。现在,让欢颜伺候你,可好?”
“恩。”白七夜点了点头,当真被程欢颜扶着倒在了床上。
花娘扶着溪莲歌,将她放到了床上,程欢颜巧笑倩兮的将白七夜引诱到溪莲歌的身上。
见事情办好,陈辰一笑,道:“等明天吧。”三人退出房门,花娘还体贴的为里面的二人关好了房门。
隔天一大早。
溪延修气的脸色发青,整个溪府一片风雨欲来。也不怪溪延修为这样,一大早,他刚下早朝,结果听到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溪府的疯小姐逛花楼,还阴差阳错的和白七夜睡了!?如今两人都被扣在了玉华楼,因为付不起嫖资!
“来了,来了,卞夫人回来了!”外面的小厮大声嚷嚷起来。
溪延修黑着脸,看到卞纪兰从门外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护院,他们的手里提着衣衫凌乱的溪莲歌。
溪莲歌完全傻了,她现在委屈的想哭,莫名其妙的丢了自己的初次。一大早醒来,白七夜的反应比她还大。知道她是相府飞溪莲歌后,更是没给她一个好脸色看,不停的说着女子逛花楼,闻所未闻,简直不知所谓!
这把溪莲歌气的,直接和白七夜吵了起来。溪莲歌气疯了,什么大男子主义、第一次我才亏了等等话一顿乱冒,气的白七夜直骂溪莲歌粗俗不堪,第一映像差到了极致!
后面,卞纪兰就带着一帮护院杀到了玉华楼,直接命令两个人将溪莲歌提走了。溪莲歌还披头散发呢,当时就气的骂人,直接卞纪兰甩了她一个巴掌。然后,溪莲歌老实了。
溪莲歌心中对这个相府完全失望了,想着,只要过了这劫,她一定要和相府恩断义绝!同时心里也思索着谁在算计她,想来想去,只觉得程欢颜最可疑!
“孽子!还不跪下!”卞纪兰坐到溪延修的旁边,见溪莲歌没有反应,顿时怒道。
溪莲歌一脸的委屈,暗自咬牙,跪了下去,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你!我真恨不得没生过你这个东西!”溪延修将手中的茶盏扔到地下,怒吼道。
茶的碎片溅到了溪莲歌的脸上,让溪莲歌微微躲了下。这下,溪莲歌忍不住了,她猛的站起来,指着卞纪兰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叫我孽子!你是我亲娘吗!?我亲娘早死了!还有你,溪延修,你又算什么东西,当初你醉酒和我娘发生关系,可你连个名分都没有给她!
这府中,客气的叫我一声溪莲歌小姐,不客气的直接叫疯小姐,你把我当女儿了吗!好,好,今日,我也不需要你们管教,大不了,我与相府一刀两断,谁也不欠谁!”
卞纪兰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她的确是铁血手腕管理溪府。但坦白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相府。现在,就是让卞纪兰对着溪府的祖宗牌位去发誓,说她对相府绝对无一丝愧疚,更是从来没有虐待过溪延修的任何血脉她都是敢的。
原本的溪莲歌,卞纪兰从来没有短缺过她的衣食,连丫鬟都配了。不然,一个疯子,她直接锁起来不就好了!
卞纪兰气的快晕过去,溪延修对这个夫人还是很感激的,知道卞纪兰的为人。又听到溪莲歌将他都骂了,当下怒道:“我看你的疯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来人!从今日起,将溪莲歌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去看她!”
溪延修说这话,这就跟他以前放弃溪莲云一眼,也是放弃溪莲歌了。没有意外的话,溪莲歌一辈子也出不了房门了。
溪莲歌想着自己要被囚禁起来,也是疯了。
陈辰本站在卞纪兰的后面,这时却站出来说道:“父亲,母亲,请听我一言。”
溪延修现在是很喜欢这个女儿的,听到陈辰有话说,点头示意陈辰可以说。
陈辰见溪莲歌也安静了下来,神色间很惊讶的看向他。陈辰一笑,道:“将莲歌妹妹锁在房里一辈子,莲歌妹妹定然不服,到时在府中肯定是吵闹不已。外人知道了,也是不好。
再说,莲歌妹妹毕竟是父亲您的亲骨肉,看她被囚禁一辈子,看她痛苦一辈子,父亲您心中肯定也会有些不舒服的。”
陈辰说着,溪延修点了点头,示意陈辰继续。
“父亲,您看这样可好。我们相府每月都有猎户专门送肉食过来,不如将莲歌妹妹许配个一个尚未娶妻的猎户吧。
莲歌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相府的千金,长的也漂亮。我想,就算她失了身,那猎户肯定是不敢欺负莲歌的。父亲您再给那猎户一笔钱,让他带莲歌远走他方,这样,莲歌老来也不会无依无靠了。过些日子,莲歌的事自然就淡下来了。”
溪莲歌本来以为陈辰是帮她说话的,结果竟然是这番言语,顿时仇恨的盯着陈辰看。
卞纪兰看了眼自己女儿,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溪莲歌是个疯子,放在府里的确不让人省心,当下对着溪延修道:“相爷,我觉得云儿的想法不错。”
溪延修一思索,最后道:“择个日子,纪兰,你偷偷将莲歌送走钱多支点儿。”
两天后。
白七夜的名声最近不大好,据欢颜姑娘说,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酒品能看出人品,那晚,白七夜虽拔得头筹。但入了她的房,喝了酒就变的十分轻佻,更是见相府偷跑出来的溪莲歌长的漂亮,以为她是疯子,不懂得男女之事,竟然玩弄了那位疯小姐。
白七夜是聪明人,一想就知道他被欢颜给算计了。可是,那天早上,好多人都看到他和相府的疯小姐对骂,又看到相府的卞纪兰亲自带人将溪莲歌领回去,白七夜现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在皇都,走到哪儿都被人议论,白七夜苦闷的不行,天天借酒消愁。
隔天早上,白七夜死了,掉到护城河里,淹死的。打更的说,晚上看到过白七夜,白七夜手里拿着一个酒瓶,脚步蹒跚的朝城外走去,还说什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结果隔天早上,他的尸体被人捞了上来。
今天,陈辰心情不错。白七夜的死讯他刚刚知道,他没有动手,是花娘干的,不过一才子因为名声破败而自寻短见也是很正常的吧。
今日,也是溪莲歌出嫁的日子,花轿都准备好了。陈辰再次催眠了香茗,自己偷偷出了相府。
自己带着花娘出了城门,两人越走越偏,最后更是进了山里。
“公子,就是这里了,抬轿的轿夫是我安排的人。”花娘拍了拍手,远处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陈辰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顶大红色的轿子。
陈辰掀开轿帘,看到里面被绑着还塞着红布的溪莲歌,朝她咧嘴笑了笑。溪莲歌明显认出了陈辰是谁,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恨!
“送莲歌小姐上路。”
轿夫中的一人点头,上前便掐住了溪莲歌的脖子。在溪莲歌恐惧、哀求的眼神中,咔嚓一声,扭断了她的脖子。
陈辰有些想吐,但还是憋住了,脸色不大好,转身匆匆而去。花娘一招手,四个轿夫快速的离开了。
陈辰一行人离开后,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再次钻出了一个人。身上是猎户的打扮,只是胸前弄了点红色。他心有余悸的往轿子里看清,顿时吸了口冷气。
“你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猎户说着,将溪莲歌身上值钱的东西拿了个干净,同时也将卞纪兰特意给溪莲歌的一包银两也拿了。
看着这些东西,猎户咽了咽口水,当即拖起溪莲歌的尸体,将她扔到一个狼窝中,又一把火烧了那轿子。自己则带着银两,连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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